靳付年跑出去,办公室门关的震天响,孔申琴是被关门的震动声给震醒。
教书十余载,此刻的她却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的热茶渐渐变凉。
铃声响起到结束,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对话声。
“孔老师,晚自习都结束了,你怎么还没走?”
办公室另一名老师进来打破孔申琴长久的沉默。
孔申琴:“这就走。”
“孔老师,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改作业?”
孔申琴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拿了今天下午他们班刚交上来的试卷。
“嗯。”轻点头后,她夹着试卷闷头离开。
后面的男老师摇头,“孔老师,您要多注意注意身体!”
“我……老了吗?”
孔申琴停下脚步回头,对着男老师话。
男老师怔住,摇头,“不老不老。”
……
靳付年找到简然时,夜已深。
狭窄的巷口,简然蹲坐在榕树下,街角的灯因常年失修老化,灯光打出来黄的不像样。
的她却扬起头,似乎在透着榕树看天上的明月。
“然然。”
靳付年半蹲在她身后,轻喊她的名字。
她似石墩,一动不动,眼也不眨一下。
“然然,走跟我回家。”
她眼皮子微跳,不知是风,还是心。
“然然,我带你回家。”
她摇头。
“哥。”
“你喊我什么?”
靳付年抓住她的肩膀,他的力气很大,她的双肩被禁锢的很痛,她死活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求饶的声响。
“哥。”
“然然,看清楚我是谁!!!”
他咬牙切齿,她在笑。
“付年哥。”
他青筋暴露,她笑出了声。
“谢谢你,对不起。”
“不准!”
简然口边的话被他堵住,她被拽起来拉进滚烫的怀抱。
一道响雷打住她到口边的话,倾盘大雨下就下。
雨声盖住她和他的争吵,准确来是她的“无理取闹”。
靳付年脱下校服外套裹着她的头,一路奔跑到公寓。
巷口的榕树离公寓区后门口很近。
“去洗澡,否则和我一起。”
进门她还没来及上一句话,被靳付年连人带换洗衣物推去浴室。
“半时不出来我就进去,听不到水声我就进去……”
第一次见靳付年无赖的样子,努力掩饰的她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提。
热水澡冲走了一身寒气,冰凉的身体冲的暖烘烘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快睡,我出来你还没睡,我就……”
靳付年又开始“威胁”,他衣服被雨水冲湿的缘故,上半身被他脱掉,头发滴着水,他半蹲在她跟前,“和你一起睡。”
威胁完人,他拿起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浴室再次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她坐在床边望着浴室处那道光,撑在床边的手拿到眼前挡住又打开,反反复复。
“在看什么?”靳付年洗完澡出来,简然右手正遮住双眸,五指缝微微打开。
“光。”你是我生命里最亮的光。
“嗯?”
“没什么。”她咬唇。
“睡觉,乖!”
他大掌揉着她的头,掌心还是那样炽热,像往常一样。
“付年,要我。”她拽住要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