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宽和高俊毅赶到的时候,有佣人在外面当着不让进来,两个男人看到这佣人胸前系着围裙的模样,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这里果然是杨璇的家。
“让开!”窦宽挑眉,区区一个保姆而已,自然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将保姆甩到一边之后,两人四下找了找,推开了卧室的门,看到杨璇侧躺在床上睡觉。
高俊毅深色的眸如冰一般,钉在床上的人身上,冷哼了一声,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还能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睡觉。
但实际上杨璇不是睡觉,而是被麻药麻醉了。但此刻的高俊毅毫不知情,大步走过去,掀开被子将床上的女人拎了起来。
“杨璇!”
听到有人喊她,杨璇睁开眼睛,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那模样着实跟刚睡醒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高俊毅怒火中烧,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几乎是用了身的力气将杨璇的脸扇到了一边,只是长发包裹住了那半张被打的脸,只见有血从她的嘴角溢出。
这时候听见高俊毅大骂:“杨璇,你好狠毒的心!”
此刻的高俊毅眼前突然闪现出汪旻妍无辜救助的脸,就在梦中,她脸色苍白的冲她微笑,可浑身都是血!
当下,高俊毅受不了红了眼圈,旻妍,他的妻,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杨璇杀害了。
他握紧了拳头,大步过去,半蹲在杨璇面前,双手将她的头抱起来,让她仰面看着自己,杨璇头发散乱,半边脸已经被打肿,目光中带着讽刺的看向高俊毅,一字一句:“你怎么现在才知道?汪旻妍死在美国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查?就只会傻傻的把她的尸体带回来,在你和他们父母面前唱一出煽情的戏码,你真没用!”
啪!
又是一巴掌,高俊毅站起来退后几步,指着杨璇的脸问:“,旻妍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高俊毅咬牙切齿,现在她问的每一个字都裹着恨,等一下他就把这个女人给剥皮拆骨,给他的妻子报仇!
杨璇喘着气冷笑了一声,目光却垂向地板面,刚才她好像听见外面有女人的声音,忽然想到简安之已经把这里安排好了,引诱高俊毅过来,然后让他误以为这里就是她的家。
“呵呵!”好毒的计策,简安之真想不到你的心竟然这么毒!
高俊毅以为,杨璇仍旧不知悔改,过去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眸子猩红:“杨璇,旻妍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她待你那样的好,你怎么忍心杀害她?她死了你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
被他掐住脖子动弹不得,杨璇只能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副没有求生**的样子,泪从眼角滑落,耳边好像响起了汪旻妍,徐慧还有梁美欣的巧笑的声音。
她朋友不多,却和他们极其谈的来,徐慧性格懦弱,心翼翼,汪旻妍静,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温温的,不善争也不善抢。每次上街的时候她都是给人家挑衣服,做评判,这件好看,那件缺少点什么西。是个很爱读书的女孩子,去她家里十次,就有九次被佣人领到书房。
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不冒进的提意见,选要自己。相反的很淡。
至于梁美欣,她家背景和她的相差不大,可能是被家里惯坏了脾气有些臭,刚开始她也挺不喜欢她的,但后来,杨璇发现梁美欣其实没什么大脑很好操控。
除她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没什么特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她跟他们成为了很好要的朋友。
但是,有多要好呢?
其实也没有多要好,不信你看她,当她被简安之的人带走,而他们没有一个人察觉出不对的时候,她就开始恨她们了。
设计将她们一个个铲除掉。
杨璇最后闭上眼睛,眼前闪过他们一个个死去时候的模样,徐慧在临死之前,明明向她求助过,她却视而不见。
其实他们都挺好的,或许是他们真的不知道呢?
可如今已经晚了。
她恨简安之,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杨璇开口:“旻妍出国之前,我找过她,确定了她的出国时间,然后在那边安排了人手,把她的照片发过去,等到她一下飞机,那些人就动手。”
话的人明明是杨璇,可是高俊毅的身体却渐渐变冷,掐在杨璇脖子上的手愈发的用力,“好狠啊,杨璇,我今天也要了你的命,让你尝尝巨额昂的滋味儿。”
就在这个时候,窦宽突然跑了进来,看到高俊毅掐住杨璇的脖子,到底吓了一跳,冲过去拦下他:“毅,你干什么,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把高俊毅拉了起来,脖子上的手一松,杨璇呼吸通畅,贴着床沿,唤气。
“你疯了吗?”被扯开的高俊毅质问窦宽:“她都亲口承认,她杀了汪旻妍,一命抵一命,我也要杀了她,为我的妻子报仇!”
现在仇恨正蒙蔽了高俊毅的双眼,窦宽知道,谁拦着他,他就会视谁为仇人。但是没有办法,窦宽回头看了杨璇一眼,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但是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之后,他再也不会去同情这个女人,反倒和高俊毅的想法一样,杀之而后快!
“毅,你听我,杀人犯法,你犯不着因为这样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但处置一个人的办法很多……。”
窦宽点点头,将高俊毅的情绪安抚下来,才走向杨璇,一边走,一边接下皮腰带。
“你要干什么!”杨璇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惊恐的看向他,以为他对自己…。
高俊毅将头瞥向窗外,闭上眼睛。
窦宽冷笑,将解下来的腰带缠在手心里,一个皮鞭落下去,抽打在杨璇身上,杨璇当即被打的皮开肉绽,温热的鲜血从细腻的皮肤下淌出来。
“啊!”
那一鞭,窦宽毫不留情,要多狠有多狠,抽完之后,男人暂时将皮鞭收起,叉腰冷笑:“杨璇,怎么你还以为我会上你?别做梦了,你这种女人……。”
横眉一挑,接着第二鞭第三鞭。,…。
杨璇的惨叫声就没有停止,屋外,女佣听到这些声音,赶紧捂住耳朵,跑到厨房关上门,从兜里掏出手机给简安之打电话:“简先生,他们找来了!”
佣人不知道该怎么,便只能捡一些她能想到的词,来跟简安之汇报。
“恩。”简安之点头,此刻他正坐在车里,已经进了市区。
隔壁房间又传来一声惨叫,女佣听得心惊肉跳的,“简先生,要不要我过去阻止他们?”
女佣内心不忍。
简安之恼了,原闭目养神的眼睛突然睁开,身子向前倾,离开车背,声音低沉而冰寒:“谁给你的权利!”
“先生。”女佣怕惹火烧身,再也不敢多言。但她毕竟只是一个中年妇女,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句:“先生,这么下去,我怕会出人命的。”
“你怕什么?”简安之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震慑力,“别墅里没有监控,你只管走出来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
“嗳。”有这句话,女佣终于放心了,这是简安之问女佣:“他们在干什么?”
女佣老实回答:“一个男人站在窗边不管事儿,另一个用皮裤带抽她。”
“好了,知道了。你要是还想活命,从那里出来之后就消失。”
“知道了。”女佣当然是想活命的,她可不愿意为了这点钱,把自己的命都搭上。挂了电话,女佣从厨房里出来,突然又听到一声尖叫,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眼卧室向。
那卧室的门是没有关的,流出一条缝,女佣别的看不到,只能看到皮腰带来回抽的掠影。女佣想要上去帮忙,可突然又想到简先生的叮嘱,随即警惕的抬头望了望客厅四周,确定没有监控,哧溜一声蹿了。
至于那个被打的女人,只能怨她命不好吧,什么人不惹,惹到权贵。后面她就只能自己自求多福了。
房间里抽打声仍在继续,窦宽为什么也那么很杨璇,到底他这段乌龙婚姻皆因她而起。
若非如此,他怎能将婚礼准备的那么仓促,将自己早早的就埋入婚姻的坟墓?
还想多浪几年的风流才子,突然间天降牢笼,把自己锁的死死的,还有就是他被梁美欣扒光衣服的那一回,不也拜她所赐吗?
他大少爷什么时候丢过这人!
至于他和梁美欣能够互相喜欢,那是后来发生的事儿,是他们夫妻的私房事儿。这与她无关。幸好自己没有受她的干扰,善待梁美欣,不然今天不也跟她一样变成了个丧心病狂的人?
皮带停了,不是因为他打够了,泄愤了,而是因为胳膊酸了,窦宽喘着气,将皮带丢到一边,迈步朝杨璇走过来,踮起脚半蹲在地上,伸手捏住杨璇的下巴,另一只手把她黏在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啧啧了两声,意犹未尽的开口:“忘了,早知道的话,应该在你脸上也抽几鞭子,让你嫁不出去。”
杨璇闻言,恐惧的推开窦宽,护着自己的脸,转过身像一个不能在受到惊吓的动物,“不要,不要!你们都走开,不要欺负我。”
窦宽笑了:“哦,我倒忘了,杨正康是你爸爸,就算你嫁不出去,你那个爸也样的起你。所以我想把你脸划伤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刚完,杨璇脸上就多了一抹血痕,窦宽震惊的看着身旁的人,高俊毅不知道何时来到他们身边,手里拿着一把护身的瑞士军刀,挥手就是一刀。
别的地不划,正好划在杨璇的脸上。
“啊!”杨璇的双手控制在脸的两侧,疯了一样的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
“报应!”高俊毅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回应。
杨璇站起来想要跑出去,她要出去,去医院包扎伤口,不能给脸上留疤,她没有跑几步就被反应过来的高俊毅抓了回来,他们的位置刚好靠近墙壁,高俊毅便扯着杨璇的头发往墙上撞。
一下,两下,三下,仿佛只有撞死她才能抵消他心里的恨。窦宽在身后,没有阻止,一直看着他手上的力气一点点虚弱,杨璇的身体顺着墙面滑倒为止,高俊毅才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高俊毅身边,抬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温声劝慰:“好了,气也撒过了,”顿了顿,他垂下眸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杨璇,对高俊毅:“就算她醒来之后,也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人了。算了吧,别为了她,脏了我们的手。”
“算了?”高俊毅不明就里的转头看向窦宽,周身围绕着一层冰霜,出来的话也够狠:“如果,出事的人是梁美欣,那么今天你能轻易放过她吗?”
窦宽沉默,他能在高俊毅的眸底深处看到他的疼痛,谁叫他们这群富二代名声不太好呢?外面都富二代花心,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可是没有人知道,一旦他们爱上了一个人,便认定了一个人,这辈子都是这个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生在世,谁不是渴望得到一段真情?杨璇把他的挚爱杀了,那种感觉他无法体味,但是他懂。
所以他不能再劝,接着高俊毅问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毁了她?”
高俊毅也知道,他必须考虑杨正康的关系,不能杀她,但是他也不能让她好过。
“有。”窦宽。
这天下午,窦宽和高俊毅将杨璇抬上了车,送到了一家神病院。窦宽认识这家神病医院的医生,便指着目光呆滞的杨璇:“这是我自己家的一个妹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受了情伤,然后神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整天的在家里拿头撞墙,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把她送到你这里来,我妹子身份特殊,你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在你这里,我怕那些记者知道了,对她不好。”
那医生眼神绕过去看到窦宽背后坐在椅子上的杨璇。这姑娘目光呆滞,批头散发,满头满脸都是血,大概就是神出状况了。
他身边还做着一个照顾她的男人,那男人一直看着她。也不话。
其实,高俊毅坐在杨璇身边,抓住她的胳膊,是要警告她,他立刻就杀了她。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瑞士军刀,就放在杨璇的后颈上,随时都能取了她的性命。
杨璇不得已,动弹不得。
窦宽和医生商量后,决定将杨璇丢在神病院,并且不能对外。也就是他们医院有这个人,但她的名字却不出现在病人的名单上。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从神病医院里出来,一路上,高俊毅坐在窦宽身边,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窦宽从后视镜里撇到高俊毅老头一般的表情,忍不住打趣:“你这是怎么了,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怎么还眉头紧锁的?还嫌不够狠吗,要不然这样,我们现在就折回去,把杨璇从那鬼地捞出来,然后改道儿去海边,把她丢进大海里喂鲨鱼,反正那地,杨正康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估计他女儿已经成了鲨鱼肚子里的一泡粪便了。”
窦宽只顾自的拍大腿:“对啊,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呢,早知道就把杨璇送给鲨鱼了。这样多解恨!我们家船出海的时候,吃她的那条鲨鱼也能记着点我的好,保佑咱顺风顺水。”
今天奇怪,他都芭芭拉了一大堆了,可是高俊毅这子还是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只要他一不开口话,这车厢里就死气沉沉的,窦宽叹了一口气,刚张嘴想要话……
“你不觉得我们中圈套了吗?”高俊毅打断了他的话。
“中圈套,什么圈套?”窦宽语调慵懒。
“你想,”高俊毅坐直了身子,一正经的看着窦宽:“那个发短消息的人,费尽心机的把我们引到郊外去,找到了杨璇,但是你想起来了吗,那个仆人,放我们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直到我们离开都没有看见她的影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窦宽也开始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了,“对啊,按理她是杨璇花钱雇来的,就用过替她出力,当时房间的声音那么大,她都没有出现,就算是她害怕我们,也应该在我们带走杨璇的时候出来拦一下啊!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那栋别墅,其实不是杨璇的,而是临时把她放到那里去的,你这么我到想起来了,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杨璇不对劲儿,你没发现吗?”
高俊毅摇头,当时他一心想要替汪旻妍报仇,根没有想其他的。
“所以,你,那人到底按了什么心思啊?”窦宽问高俊毅。
“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和杨璇也有仇吧。”高俊毅冷笑一声,看向窗外,“杨璇惹的人挺多的。”
回到家,窦宽看到客厅里的佣人拉住一个问:“少奶奶呢?”
家佣们知道少爷和少奶奶感情好,私下里羡慕,台面上尊重,便对窦宽:“还在楼上,从您走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窦宽抬起头看向二楼卧室的门,皱起眉心:“吓到了吗?”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遣走佣人之后,窦宽上楼。推开房间的门,一眼便看到梁美欣脱了鞋赤脚坐在床上,用双臂圈着自己。
窦宽看见了一阵心疼。关上门轻轻的走到她身边,摸着她的头:“丫头,现在真相大白了,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伤害旻妍。别自责了好吗?”
梁美欣一点一点把头抬起来,她的动作很慢,因为哭过,所以她并不想让窦宽看到。
可是窦宽好像一点都不介意,他微微弯腰将梁美欣的脸捧起来,看着她哭的如同兔子一般的脸,温柔的勾起唇角:“老婆,你有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老婆你有我呢!”感染到梁美欣,将她所有的委屈情绪释放,她竟一把将窦宽抱住。
从前有多么讨厌这家伙,现在就有多么依赖他。
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声吓了窦宽一跳,还不是因为他认识的梁美欣从来都那么强势:
新婚之夜谋杀亲夫的梁美欣…。
丢抱枕打他的梁美欣……
在酒店里扒光胆敢扒光他衣服,让她丢脸的梁美欣……
毒舌他的梁美欣……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娇弱需要他、像个女孩子一样需要他的梁美欣。
这样的她,其实……还真有点可爱!
梁美欣哭的委屈,边哭边哽咽:“你旻妍在天之灵会不会怨我啊,毕竟当初是我没有用脑子,就轻信了杨璇的话,才会害她……”
梁美欣不下去,她随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在自己脸上,却把窦宽给打疼了,他赶紧蹲下来,抓住她的手看到被她打红的半边脸,瞪大眼睛,心疼不已。
然后看着那只手,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哎呀我的妈,你这是一双什么手啊,啪的一巴掌过去脸就红了。”
梁美欣噗嗤一声笑了,明明脸上哭的黏唧唧的,可还是不顾形象的想笑,把手从窦宽手里抽出来,娇嗔:“去你的窦宽,这当然是我的手啊,你要是好奇的话,要不要试试,我免费的,保证把你拍红了!”
完,梁美欣就扬起了手,吓得窦宽赶紧求饶:“不要,不要了。”
他们当然是闹着玩儿的,窦宽只为逗梁美欣开心,让她不要想那么多,而在他的良苦用心下,梁美欣真的放松了不少。
窦宽蹲在梁美欣面前,也不嫌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就用手帮她把黏在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部擦去。
这是梁美欣第一次感觉到,窦宽其实还是个不错的男人,因为他的手掌心很厚实,捧起他的脸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肉嘟嘟的感觉。
但是梁美欣没有让自己沉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货从就锦衣玉食的,又不用干活儿,他手不厚实对得起粮食吗?
这样想着想着就不感动了,因为完没有必要。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射落到客厅的木质地板上,散了一室温暖。窦宽的声音就像这温暖的阳光一样,抚慰着梁美欣的心。
她:“我想旻妍比起生你的气其实更希望你能够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再误会她和毅,现在真相大白了,她在天之灵也会安息,自然不会怪你,不定还在天上祝福着你,放心吧。”
梁美欣点点头。挺感动的,来还想今天对待窦宽的时候态度好一点,她发誓她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当她不经意间垂眸,看到窦宽裤腰上没有腰带的时候,顿时炸了毛,一把抓住窦宽的衣领将他拽了过来:“窦宽,你腰带呢,又去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
窦宽摸摸自己的腰,糟了,腰上确实少了一件西,当时他为了图便,把腰带当鞭子,结果完事儿之后忘了系了。
这会儿要面对梁美欣,他就感觉到那个冷风啊,就一直往他后脊背里灌,比他妈日进斗金还厉害,刷刷的!
“那个老婆,你听我解释。”
“解释?”梁美欣双手环胸,右边嘴角挑起,勾勒出一抹冷笑来,抓起床上的枕头:“啊!”
第一次被窦宽撇开了,他傻呀,那枕头扔过来只是先兆,后面他少不了挨一顿打,还不跑等什么?
“你给我站住!”梁美欣捡起枕头,从床上跳下来,追着某人满卧室的跑。
“不跑就被你打死了!”窦宽长得就是心眼儿,才没那么笨呢!
“看我不打死你!”经过无数次的实验证明抱枕已经对他没有效了,梁美欣脱掉了脚上的鞋,喊了他一声:“窦宽!”
“干嘛?”就在窦宽转过身的那一瞬,梁美欣手里的鞋子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窦宽的妖孽脸。
“耶!”梁美欣握起拳头腾空,做了个美少女的姿势。而窦宽则生无可恋的倒地,就女人的话不能轻信!哪怕是她此刻在叫你,也坚决不能回头,否则下场很凄惨。
于是乎,遭到凄惨境遇的窦先生闭眼了……。
从别墅里出来之后,司机侧过头问简安之:“简少,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简安之睁开眼睛,开口:“到市区,你就和其他人一起回基地吧,把车留给我就行了。”
“是。”
进入市区路段,司机把车停在告诉路上,下车跟简安之交接了一下车钥匙,然后就自动走到跟在后面的那辆车旁,坐了进去。
简安之开着车,准备去找楚心之。
禾庭别苑门外停下,简安之迈步进来,此时正值午后黄昏,用人们在院外打扫,见到简安之时,毕恭毕敬的朝简安之喊了声:“简少。”
简安之与他家少爷交好,他们早已习惯了叫他简少。
管家正要进屋,看到简安之来了,便停下来喊他一声简少,等他一起进去。
楚心之这些日子,因为简安之的事情前后忙碌,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过觉,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午后黄昏,睡个好觉。
刚醒来下楼梯就听见管家叫简安之的名字,接着那人就被管家领进来了。
楚心之眉毛一挑,不走了,就呆在楼梯上,俩只胳膊往上那么一搭,身子前倾,朝某人揶揄:“哟,这是谁啊,今儿竟然主动登门来了。”
简安之抬眸看向楼梯口的某人,一看就知道刚睡醒,毛炸上天了!
听得出来,他言语之间带着怨气,也对,他失忆的这些天,楚心之在自己这儿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简安之在心里冷嗤一声:楚心之,我什么时候看你都像个媳妇儿,一肚子怨气。
没顾得上理他,简安之就把手套脱下来交给管家,顺带吩咐:“给我来杯咖啡。”
“是。”管家接过手套,特别留意了简安之一眼,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儿,这话的语气和派头……
尊卑有序他还是不太敢猜测主子,转身就去厨房煮咖啡去了。但是楚心之看到这样的,就不太开心了,及拉着拖鞋蹬蹬蹬的跑下来,走向简安之,“嘿,你看我嘿,我家佣人怎么就成你家的了,你用上比我还顺手?”
简安之沉着脸不去理他,还用手将他推开,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当道儿了。”
简安之直径走到沙发前坐下。
楚心之一觉醒来,思维还不太清明,怎么自己糊里糊涂就被推开了,刚才自己还在沙发边上呢,现在怎么被推到墙边了?
意识回笼,定睛一看,简安之他大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跟大爷一个样儿。
楚心之有些不服气,大步走过去:“你给我起来,谁允许你做我家沙发了这是我家。Yukn,he!”
“ushutup!”
楚心之愣了。疑惑而呆滞的眼神在简安之身上扫了个来回,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今天这不太对啊?
“简安之?”楚心之猫着腰,心翼翼的走到简安之面前,眨着眼睛试探他:“你没事儿吧?”
简安之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看了楚心之一眼,不冷不热:“你希望我有什么事儿?”
突然间一股暖流击穿了楚心之的心脏,他把双手交叠放在心口,咬着下嘴唇泪眼朦胧的看向简安之,深情款款:“安之…。哦!”
只因上前要拥抱的时候,被简安之给避开了,所以那张俊脸就毫无意外的磕在了沙发沿儿上,可怜那张俊脸啊,跟贴了红色的封条一样,斜楞楞的顺着眉眼鼻子的黄金分割线就下来了。
楚心之忍着痛:“忒不给面儿了……”
在数秒之后,楚心之突然复原,曾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嘻嘻的盯着简安之:“大哥,你恢复记忆了!”
简安之想在承认之前,再和他开一个玩笑,依旧冷着一张脸,开口:“楚心之,我今天肯在百忙之中过来就是要告诉你,别有事没事就去我家,跟孙子给老子拜年似的,别吃了我家西,吃了还要拿,真他妈讨厌。”
“嘿!”楚心之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往这人俊脸上扇一巴掌,他天天去他家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他失忆了,被杨璇那个女人骗的团团转,作为兄弟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天天登门,你以为他愿意啊,还孙子给老子拜年。
啊呸!
为了他,自个儿连恋爱都暂时放下了,还不得好了?
至于他吃西,拿西,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等等,老早以前,那就是简安之她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楚心之挑眉,这时候他看到简安之嘴角上扬,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你个子啊!”楚心之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揽住简安之的肩,“什么时候想起来的,竟然跑到我家来诓我?”
“坐下。”简安之笑笑。
管家煮好了咖啡端出来就听见自家少爷简安之恢复记忆了,好不欢喜:“简少,您终于恢复记忆了,您不知道这段时间,少爷有多担心你!”
管家朴素的出了实话,但却被不要来的楚心之利用,当简安之带着感恩的心想对他声谢谢的时候,一转身去看见楚心之摸他自己的脸,靠近简安之的那只手附在他的手背上,委屈巴巴的开口:“瘦了!”
简安之:“滚远一点!”
管家偷笑一声,转身退场。
这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楚心之暴露性:“嗳,你个气劲儿呗,我这可都是因为你,几天几夜没睡觉了,你连一点感动都没有,这胶原蛋白流失的也太厉害了吧!”
简安之点点头:“你确实没睡好,用脑过度,智力都下降了。”
“对呀!”
完楚心之就后悔了,呲牙对准简安之一顿大吼:“简安之!”
“好了好了!”简安之安慰,“你智商天下第一,情商天下第一,容貌天下第一。”
过了一会儿两人也不打闹了,恢复正经的楚心之问简安之:“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简安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那只黑色的OPPO,实话,楚心之挺看不上眼的,因为他们用的手机基上都是定制的,也就简安之浪漫,为了哄老婆开心,特意跟随老婆买了只情侣款的。
这个她见过。
楚心之搓了一把脸,哀叹:“好好的一个下午,我刚睡醒你就喂我吃狗粮。”
简安之十分不情愿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脑子果然有问题。
“你要饿了,去厨房找吃的,别跟狗抢食物。”
楚心之脸黑,斗嘴他果然不是简安之的对手。紧接着步入正题:“我要跟你的不是这个,我是想这支手机,不久之前,无影从基地出来找我。”
“无影?”楚心之问,每个基地都有规矩,若非是召唤,否则不得擅自走出基地。
“嗯。”简安之解释:“大概是因为那段时间,他找不到我,基地群龙无首,他急了。不得已才出来,也正是如此我才能找到这支手机。”
“失忆之后,杨璇连我的手机都换了,被无影找到给我送了回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看到里面的西。”
“你等等!”楚心之打断他的话,“我记得你这手机是设了密码的,失忆之后你没有任何记忆,怎么打开的?”
简安之回答:“这支手机也是无影从别人手中拿回来的。”
“谁?”楚心之问。
不知道楚心之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她现在正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简安之既然恢复了记忆,那就明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问题是他要把跟杨璇一起出入酒店的事情也出来吗?
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也不太清楚。”简安之第一次对楚心之有所隐瞒,而楚心之也没有怀疑他,继续听他往下:“那个时候,我便对杨璇起了疑心。”
楚心之认真的看着简安之,但心里却在想你早该如此了。
“所以我就用这支手机给法国的安宁打了一通电话,我问她认不认识杨璇,安宁的反应让我很意外,她根就不知道这样一个人,还反问我,她是谁。按照杨璇给我灌输的记忆,我们两个既然相爱的话,那我的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你爱她?你可拉到吧,你不杀她就已经够仁慈的了,那丫头可真能编。”楚心之再一次不严谨的打断了他的话,这次却遭来简安之的瞪眼。
楚心之接到警告:“继续。”
“后来我就去了上海,就是你着急忙慌给若书打电话找我的那一天。”
楚心之为自己打抱不平:“哎,你别不识好人心哈,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在上海出什么意外,所以才打电话给她的,她对那儿熟悉,找你很便。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简安之轻飘飘的。
“嘿,我是想知道你怎么恢复记忆的,你这就没后来了,难道你是女娲的亲儿子,女亲自把记忆给你送回来了,在某个你睡着的夜晚?”
简安之噗嗤一声笑了,“行了别贫了,我继续。结果那天下了雨,若书出来找我,淋雨感冒了,第二天我就带她去医院,然后碰到了熟人,是他提醒我是不是被催眠了。所以我才回到北京联系了读书时候的朋友,他是心理医疗师也是催眠师。在他的帮助下我恢复了记忆。”
“男的女的?”楚心之问。
简安之发现这货今天特别八卦。尽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把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楚心之还在看他。
简安之无奈:“男的!”
楚心之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简安之:“。…。”
“那杨璇呢,恢复记忆的你,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她吧?”楚心之问,这才是重点。
简安之眸色幽深,平静开口:“神病院。”
那杯咖啡被简安之喝完,然后他瞧着杯子外壁评价:“咖啡挺好喝的,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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