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若书坐在椅子上很不舒服的翘起二郎腿,有了捏着杨璇好心递过来的书信。
另一只手握紧:“我他妈的,这转世轮回还带一模一样的是吧?你是杨璇的时候就给我假书信,现在了还玩这一套。”
另若书头疼的是,怎么一觉醒来,她就跟杨璇成亲姐妹了,他妈还真会生。
怪不得人家常一句话,这辈子抢男人,上辈子肯定是姐妹。
真准!
若书扶额哀叹,这孽缘啊!
不过话又回来了,身为女人,她宫斗剧没少看,如何能够在这深宫里,活下去才是她的当务之急。
话,她的丈夫简安之也就是大清国未来的皇帝先生,出去打仗了,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她又该怎么面对?
据在这个朝代里他有很多妃子,基上这次回来就会带一个番邦女子回来。
让她想想,历史上皇太极的五妃都有谁来着?
清宁宫哲哲,关雎宫海兰珠,衍庆宫淑妃巴特玛?操,趾麟宫娜木钟,永福宫庄妃布木布泰也就是杨璇。
“天啊!”若书真的是欲哭无泪,偏偏的,杨璇还是结局最好的一个,儿子做皇帝,推崇她坐皇太后。
等等!
若书恍然大悟,站起来:福临就是以后的顺治,这么杨璇和简安之将来还有个儿子?
不!
这也太狗血了。
若书抱着头:“18年的时候他们明明没有,老天别这样对我!简安之,你敢背叛我们的婚姻,我就跟你离婚,没毛病!”
或许是她在屋里嚎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外面守房的丫鬟。
娜拉妲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问:“格格,你怎么了头痛吗,要不要请太医?”
若书抬头,娜拉妲,她记得。
是海兰珠从科尔沁带过来的姑娘,对她忠心耿耿。
这也不错,起码上辈子还有个人对她忠心。
若书无助的抱住娜拉妲:“娜拉妲,我该怎么办,丈夫要娶了,没法活了我!”
娜拉妲听得一知半解:“什么意思啊格格,什么丈夫,什么娶?”
若书抬头,她是明白了,娜拉妲还是个穿着蒙古服装的古人,自然听不懂“丈夫”和“娶”的意思。
虽然她的是古今通义,但是要实战演练起来,还是有差别的。
若书泄了气:“那个我问你皇太极什么时候回来呢?”
“格格是想念大汗了?”娜拉妲笑。
若书点头,这回是听懂了。
“对,大汗什么时候回来?”
让她先来掐指一算,他这回回来的时候,巴特玛?操应该随后就到。
若书握紧了拳头暗自使劲儿:简安之,你给我等着!
“格格,奴婢也不知道大汗什么时候回来,这打仗,少则几个月,多则好几年,不准的。”
“什么!”若书震惊,“好几年!”
她真身还在医院睡着呢,睡上好几年,那简安之头发不得白了呀。
还是,这就是命运?
简安之看她不醒,干脆不等了,重新娶亲。
那个什么巴特玛,娜木钟轮番来?
这个薄情汉!负心男!
若书鼓起腮帮子,面目狰狞。
娜拉妲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急忙开口:“格格,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我没事儿。”若书挥手,心想:简安之,你要是敢负我,我就跟你绝交!
可是绝交这词儿又用的不太对吧?
她死了,他另娶,谁知道她要和他绝交啊。
若书心烦,撩开帘子走到外面。
她站在院子里朝四周看了看,如果没猜错,她现在还在沈阳故宫。
历史上,要等她死了之后,大清在多尔衮的帮助下,攻打并占领北京城,福临正式称帝,一统满汉天下。
所以啊,她得赶紧死啊,不死怎么回去呢?
不死,真正的若书醒不过来。
简安之另娶新欢,逍遥自在,只可怜了她的父母,终日以泪洗面。
因为据史记载,皇太极和海兰珠,感情很好,但他人也色的很,连续娶的五个妃子,没有一个不爱的。
若书心里讽刺的:简安之啊,赶上好年代了,可以释放你的性,展现你的色!
“大福晋嫁到!”宫门口太监的医生叫喊,惊扰了若书。
若书转过身便看到从宫门口进来一个穿着橘色旗装,梳着一字头的妇人。
那妇人脸上带笑,却也难掩严肃气场。
坚挺的鼻子,脸型略瘦,很像瓜子脸也不是瓜子脸,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细长吊翘,有些像死狐狸。
通常狐狸都是狡猾的,也对,作为一个陪着皇太极南征北战,一路过来的人,哪儿还能单纯。
这女人,她在现代也没见过。
估计到了18年就和他们无缘了吧,所以她才没见过。
来者是客,还是在古代,她这个“海兰珠”正好可以过过清宫戏的隐。
Atin,第一场就是下跪磕头。
悲催!
若书清了清嗓子,迎上去,行李:“海兰珠拜见大福晋。”
是拜见,还是参见来着?
若书忘了,但是看清宫戏都是这么演的,不管是什么,反正都已经出去了,暂且不想那些。
可是她这腿蹲的却有点麻了。
突然间,眼前伸过来一只手,那手掌绵软,手心掌纹浅淡,手指细长。
绝对的享清福的手。
若书看着这只手,在这个年代,她可是简安之的大老婆。
若书千般不情愿的将自己的手交出去,被她扶起来。
哲哲开口:“雪刚停,你就这样出来了,下人们也不知道给主子添件衣裳。”
这声音不稳不怒,娇柔妩媚。
是个娇俏的娘子啊。
话间,娜拉妲从屋里出来,许是听见了哲哲的话,拿了件披风,顺势披到她身上。
“格格,您怎么不等奴婢就出来了,转个眼儿就不见了。”娜拉妲。
若书心笑: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会办事儿。
这下披风有了,哲哲也不好再什么了吧!
果然,哲哲笑:“你身边就是有个娜拉妲这个机灵鬼。”
两个人笑笑的走进了屋子里。
堂中坐下,娜拉妲先开口:“两位主子,你们先坐,我去泡茶。”
等娜拉妲走后,哲哲打开了话匣子:“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若书:能不习惯吗?
这里的一切跟兼职爷爷家的布置一样,木头木头木头,各种名贵的木头。
床也是木头,只有枕头不是木头,只是枕着脖子疼。
“硌得慌。”若书冒出这么一句。
“啊?”哲哲和尊善同时发出这么一声疑问。
只是尊善的声音似乎比哲哲还要大,被哲哲扭头瞪了回去、
这一幕,若书倒是看得清楚明白,理解,人要是位高权重了吧,对待其他人也是有那样一番不可侵犯的气势的。
职场上常见。
只是一旦放到这宫里头,尤其还是丫头娘娘,可就未必有那么简单咯。
若书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可哲哲前一秒瞪着尊善,后一秒转过头就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你刚才的那个歌儿疼是什么意思?”
哥儿疼?
若书看着哲哲努力习卷舌的模样,差点没笑出来,她懂了,这个时候,满清还未入关。
想必哲哲这汉语也是的不尽人意吧!
若书不想看她出相便改口:“没事儿,一切都挺好,就是有点想念科尔沁了呗。”
若书一口纯正的北京腔。
从若书屋里出来,哲哲用眼尾扫了一下身后,虽然觉得今天的海兰珠有些不一样,但也不便些什么。
如弯钩一样的嘴角勾起,现在时候还不到。
再忍一时,便可让海兰珠露出马脚!
若书日盼夜盼终于把男主角给盼回来了。
那一只纯黄色铠甲的爱新觉罗皇家军队浩浩汤汤的从沈阳宫门入。
哲哲带着穿戴整齐的福晋们,出城迎接。
若书因为比较头疼这个时代的简安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而比其他福晋走的慢了些,直到吉娜烈提醒:“格格,您想什么呢,人家都走了。”
若书这才反应过来,对吉娜烈:“好吧,我们也走。”
“停!”正宫门下,皇太极挥手队伍停下。
他的福晋们脸上带着笑,都上来迎接。
以哲哲为首,对皇太极行跪拜礼:“大汗吉祥。”
其他的福晋也是一样,若书来的晚,只能混在老后面,低下头。
然后她就听见,娜拉妲笑话她:“格格你也真是的,前几日明明那么想大汗回来,如今好不容易将大汗盼回来了,您到好,躲了。”
“多嘴!”若书训她。
“好好好,奴婢不了。”
若书想,他回来有什么好啊!
紧接着巴特玛也来了,这人坐享齐人之福,还给她带来个情敌,想念他?
不!
她以为自己迟到就没人看见了,皇太极明明就看见了。
一缕凉风拂过,皇太极嘴角的笑容格外清浅亲切。
哲哲作为宫中主位,走了过来,笑着对皇太极:“听爷这次又打了胜仗回来,大汗英勇,是我大金之福!”
皇太极握住哲哲的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宫中事物繁忙复杂,也辛苦你了。”
哲哲:“臣妾与爷乃为一体夫妻,不必言辛苦。”
若书没抬头,心却想:“好一个夫妻情深,简安之,当着你老婆的面儿,跟别人秀恩爱,好吗?”
好吗?
好吗?
晚上皇太极在宫中设宴,要求后宫诸位妃子都得出席。
设宴大殿灯火通明,皇太极实则为了犒劳在此处战争中有功的将臣。
这其中就有多尔衮,多铎以及豪格。
皇太极坐在正堂龙椅之上,左侧有哲哲作陪,右侧空悬。
底下布木布泰太和扎鲁特坐一桌。
布木布泰脸上到没有什么表情,可那扎鲁特却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脸上的怒气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看的出来。
皇太极正在和群臣们喝酒,忽然一声:“海兰珠福晋到!”让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若书站在门口看着刚才高声喊现在却呆若木鸡的太监满头黑线,她今天运气太好了,迟到了两回。
来她还想一回,大时迟到从后门偷偷溜进去的事,现在倒好,满堂皆知。
也是醉了。
还好她身边有个娜拉妲可以壮胆。
若书握紧她的手,挺胸抬头走进去。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
太监大哥,我真是谢你了!
您真的很提神醒脑啊!
若书低着头进去,但是她察觉正前头顶向,好像一直有一束目光在盯着她。
大哥,转移下行吗?
若书心里嘀咕。
皇太极手里握着酒杯,嘴角边终于露出一抹笑。
大殿里的烛光揉进他的眼眸里,他英俊、睿智而柔和。
“海兰珠参加大汗。”又得跪下,这古人到底多没骨气。
要是在18年的北京,简安之,姑奶奶不让你跪搓衣板就不错了。
一时没看住,你就给我娶了这么多老婆。
“免礼。”皇太极声音洪亮,余音绕的整个大殿都听得见。
若书无奈,被娜拉妲扶着起。
哲哲一直关注着皇太极,知道他一心系着海兰珠,这会儿见她来了,赶紧笑着照应:“海兰珠来了,快过来坐。”
坐?
坐那儿?
若书左右瞄了瞄,堂上没想过,堂下左边一个杨璇,右边一个矫情女。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她和杨璇的关系实在不好。但语气坐在一个对自己充满不情愿的矫情女身旁,还不如暂时放下世纪仇怨,坐在庄妃杨璇身边。
朝杨璇的向刚抬腿,若书就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劲儿了,好像殿的人都在看着她。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表情,若书硬着头皮走到杨璇身边坐下。
刚坐,杨璇就倾过身来,附在她耳畔声:“姐姐刚才为何不成大汗的情,坐到大汗身边去。姐姐没去,大汗脸色都不好了。”
若书这时才抬头看像简安之,真是黑脸了。
端起酒杯开始敬酒,看都不看她一眼。
嘿,样。
就是要娶女人了,脾气都不一样了。
若书气不过,见桌子上有酒,想都没想就给自己倒了杯,端起来往嘴里灌。
噗!
“这酒怎么这么烈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书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吃亏了。
这时,杨璇笑了:“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做起事来莽莽撞撞的。”
莽撞个打头,我是根不知道这酒这么烈的好不好?
若书看着杨璇笑意盈盈的眉眼,忍不住想开骂,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别待会儿又闹出惊天动地来。
只能假装这个时代女人的口气:“我是不知道这酒这么烈,失礼了。”
若书完坐好,却叫杨璇皱了眉。
可当若书正面去看那些人的时候,眼睛放光,觉得这个世界真神奇。
正面一排三个人,她都认识。
楚心之、赵信、蒋英瑞。
她看着这三人,正窃喜时,突然发现,蒋英瑞正盯着自己,那眼神幽怨的好像,她锤了他一拳似的。
这货是怎么了,挺刚烈的一个人啊!
正疑惑这,蒋英瑞就端起酒杯站起来,朝着她开口:“海兰珠福晋,豪格敬您一杯!”
若书愣了。
豪格?
蒋英瑞是豪格,我嘞个去!
蒋英瑞在这个时代也是个大嗓门,声如洪钟,他这一嗓子,大厅又静下来了。
“怎么,福晋不愿意?”
因为若书当时还坐在垫子上。
这下整个大殿的人又都看向她,简安之也看向她。
妈的,如果不是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她真以为这是简安之的兄弟团给她撑腰进剧组拍戏来了呢!
若书比较迟缓的倒了酒,站起来,还没开口,蒋英瑞就把杯子给干了。
奶奶的,那你叫我干嘛!
现在总算知道他们这些富二代,为什么都这么霸气了,原来早就是这个样子了。
奇了,上辈子是皇室一族,后世也一样。
若书泄气的低下头,皇太极的目光这个时候飘了过来。
谁知,蒋英瑞这时又给自己到了一杯:“海兰珠福晋,豪格再敬你。”
敬你个头!
若书恼了!
皇太极这个时候发话:“豪格,坐下!”
豪格不耐烦,但上命不可为,不情愿也得坐下。
皇太极转过头开口:“海兰珠,你过来坐到汗身边?”
话音落,场安静。
皇太极身边的位置好像除了哲哲那一座,就是她右边的空位了。
在那帮臣子的心里,能与哲哲并排而坐,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还没有等其他的人发表意见。
扎鲁特便摔筷子站起来,以为,她会有多大的架势,可她一开口竟是像皇太极撒娇:“大汗!”
皇太极冰冷回应:“怎么了,若是不舒服叫辛迪送你回去。”
扎鲁特傻眼,她可是皇太极的宠妾呀!
扎鲁特不服气甩脸子就走。
以为这样会让皇太极下不来台,可是皇太极却像没有看到她这个人一样,朝若书伸出手,将她拉了上来。
他按住她的双肩,让她坐下。
道:“老老实实坐下,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位置!”
却不巧被已经走到门口的扎鲁特氏听见了,她握紧了拳头——好你个海兰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