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简安之”和若书终究还是开了一架。
其根源在于娜木钟。
察哈尔囊囊大福晋博尔济吉特?娜木钟带来了身家,谁都不嫁,偏挑皇太极嫁让若书飞醋横生。
关键是简安之想要人家,还玩起了欲绝还迎的把戏,硬是让代善出面,诟病娜木钟老。
皇太极他老人家则是在“为难”之中,才纳下了这位妃子。
若书大拍桌子,对着敞开的门大喊:“想要美女就自己想要呗,耍什么心机啊,个老色狼!”
吉娜烈赶紧跑过来捂住她的嘴:“我的格格呀,您当心这点话!”
娜拉妲急着关门。
回头补充道:“隔墙有耳,心被人听了去,抓着把柄诬陷格格。”
若书皱着眉,哼哼。
提示吉娜烈可以放开她。
吉娜烈收回手:“格格,您消消气!”
若书岂能不知宫闱的生存之道,看电视她都看会了。
只是看不惯这一世的简安之这样的色,如果早知道就不嫁给他。
等着,等她回到现代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跟他离婚。
吉娜烈看见她想不通的模样,倒了杯水塞进她手里:“格格,不是奴婢您,您现在生气有什么用,纳福晋之前,大汗可是专门过来征求过您的意见的,可是您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这边,娜拉妲着她的样子:“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纳就纳呗,他可不就纳了!”
“我……”若书真是有苦不出。
历史上记载皇太极是要纳娜木钟为妃的,如果,她不让,那就等于改变历史。
关键在于改变了历史之后,她还能回去吗?
她现在在这个位置上真的尴尬死了。
两个丫头又不能懂她的心思,她就只能起身走到化妆镜前做下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趴在桌子上哀嚎:“海兰珠,你好命苦啊!”
背地里却骂自己,秦若书啊秦若书,你转世谁不好,偏偏是海兰珠,而且死的还早!
怪不得最后一刹那你会和杨璇同归于尽,算一算,在现代,这个时间。正好是你和简安之的七年之痒。
“完了啦!”若书苦逼,从眼睛里挤出一滴眼泪来。
娜拉妲和吉娜烈看到主子伤心的哭起来,干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实在被逼的没办法,吉娜烈便:“主子您别哭,大不了咱们今天晚上去闹洞房就是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若书气笑了!
起身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是大汗,你闹他的洞房,预备了几个脑袋让他砍?”
吉娜烈不话了,过了一会又道:“那格格怎么办吗?有什么办法能让您不生气,不难过?”
她转过身拉着吉娜烈的手:“我现在就不生气不难过!”
“啊?”吉娜烈和娜拉妲相互看了一眼,弄不明白。
若书伸出另一只手将娜拉妲也拉了过来,对她们:“这宫里就是这样的规矩,大汗要纳妃,谁也管不住,我要是生气啊,早就被气死了!”
“格格能想开就好。”娜拉妲和吉娜烈笑了。
但是进门的来客比她们的笑声还要大!
扎鲁特巧笑着开口:“海兰珠福晋可真是心大,眼看就要失宠了还能笑的出来。”
若书挑眉:“扎鲁特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太监还没有通传。
“我为什么不能来,”扎鲁特由她的丫鬟扶着,大屁股往那中堂椅子上一坐。左右望了望看着光秃秃的桌子,“客人都上门了,怎么连杯茶都没有?”
“又来找茬儿!”吉娜烈声咕哝了句。
被娜拉妲拍手提醒,“走了,跟我去上茶。”
若书走过来问:“不知扎鲁特福晋今日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扎鲁特抬眸望了她一眼,笑道:“好妹妹,咱姐妹俩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吗?”
若书面上没有表情,但心中却冷笑,昨天刚跟我开骂,今天就厚着脸皮称姐妹。
这宫里的女人,内心可真是强大!
扎鲁特看若书还站在眼前,连忙:“妹妹还站着干什么,快坐呀!”
扎鲁特把自己当成主人。
若书气的都快无语了,心想,这扎鲁特她爸内心是要有多强大,才能把她生出来抚养长大。
若书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隔着一张桌子,娜拉妲和吉娜烈此时也出来上茶。
茶刚上来,扎鲁特就开喝了。
结果嘴被烫了一下,紧接着皱眉,开口训斥吉娜烈和娜拉妲两个可爱:“哎哟,你们这茶是怎么沏的,都烫着嘴了。”
又想欺负她的人?
若书紧接着开口:“扎鲁特福晋有所不知,我畏寒,喝不得凉的,我宫里头的西,但凡是要用到水跑的,都必须是热水,再者,这茶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品的,自然是要慢慢喝,只怪福晋今儿个太心急了。”
罢,若书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杯,用茶盖拂了拂茶叶,慢慢的喝了一口,扬起嘴角对扎鲁特:“你看,不烫啊!”
扎鲁特没沾着什么便宜,对付的笑了笑,却也不怀好意:“妹妹宫里的人自然是向着妹妹的,改明儿得空了,妹妹也去我宫中坐坐,对于汉人化姐姐懂得不多,但是却可以请妹妹喝一口咱科尔沁的奶茶。放心,那也是热的。”
“姐姐有心了,有时间妹妹一定去!”
一阵寒暄过去,扎鲁特终于不废话,开始进入她的正题。
“话,妹妹,娜木钟要是进了宫,那妹妹的宠爱可就要减半了,妹妹难道没有想出什么对付的办法吗?”
“办法?”若书好奇,“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大汗要娶妻纳妾,谁要是敢挡就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尤其是女人还得落得个妒妇的罪名,这要真是什么好事儿,姐姐早有办法了不是吗?”
这一番话下来直叫扎鲁特受不了,脸色顿时铁青。但这可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纵使心里再想立马把若书掐死,但脸上还是一副和气的情绪。
“妹妹。”她开始拉若书的手套近乎:“我也知道这名声不怎么好听,但咱们也得为自己做打算啊,我听那娜木钟长得极美,曾经就把林丹汗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然怎么会给好一个女人放那么大的权?”
这个好解释,据史记载,囊囊大福晋从生活环境很好,她的父亲也给了她很好的教育和宠爱。
嫁给林丹汗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正好都是风华正茂的好时机,一见钟情,婚后,林丹汗开疆扩土,娜木钟就做他的贤内助和好帮手,林丹汗对她自然是放心的。
这就跟夫妻创业没有什么两样。
若书抬头看了扎鲁特一眼,若是跟娜木钟比起来,扎鲁特就是被宠坏的千金姐,胸大无脑,自然现在就会在这种事上伤脑筋动手脚。顺带着拉她下水。
真是朽木阿斗,无可救药。
一想到将来,她会被皇太极勒令改嫁,怕也是皇太极念及情分,对她留了情的。
这样的女人,她躲都来不及,怎么还会跟她合作?
自然,若书的这套心得也是不能跟扎鲁特的,她不愿意跟扎鲁特纠缠,便假装认怂,也会了那套哭闹手段,拿着手绢遮脸,哭啼啼的开口:“姐姐,跟您句实话,妹妹先前可都是装的,同为女人哪有不吃醋的。可是奈何妹妹只是个女人,没有办法呀!”
“这咱们以后还得仰仗着男人,男人要娶妻,咱们自然也是没有立场开口的呀!正想找人诉苦,没想到姐姐就来了,妹妹也是个笨人,没有办法,不知道姐姐可有什么指点?”
扎鲁特得意,以为若书这就是要依附她了,假意安慰道:“妹妹放心,只要你信得过姐姐,姐姐便帮你这个忙,当然,也是帮我自己了。”
若书瞬间入戏,眼神恳切:“不知姐姐有什么办法?”
扎鲁特故意不话,看了看左右。意思是叫若书将娜拉妲和吉娜烈差遣下去。
若书挥挥手,吉娜烈和娜拉妲便走开了。
若书:“姐姐现在可以了吧?”
扎鲁特把那只卷着手绢的手轻飘飘的搭在腿上,然后开口:“不知道妹妹可知咱这宫里头还有一位林丹汗的遗孀,也是林丹汗死后嫁给咱们大汗的,重要的是,她和娜木钟一起伺候够林丹汗。”
“姐姐的是谁?”若书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心想也就是那位苏泰福晋了。
她比海兰珠早入宫两个月,不过她却很少在宫里见到她,甚至每回给哲哲请安的时候也不曾看到过这位福晋。
扎鲁特却故作神秘的在海兰珠耳畔:“这位福晋就是林丹汗的另一位侧妃,苏泰太后。她进宫里的时候,还带着跟林丹汗生的一个女儿就嫁给了大汗。”
“来咱们大汗是不愿意娶她的,当时她来的时候就行随便指婚给一个王公大臣,但是这位苏太太后却是个硬脾气她,我带了这么多嫁妆乃至传国玉玺,自当让我嫁给大金的王这样才符合我的身份。”
“大汗没有办法,然后大臣们就想办法,故意编造了一个野鸡入账的传,就咱们大汗在行军的途中有一只五野鸡飞入他的帐篷,然后就从帐篷里面走出来一个美女,这个人就是苏泰太后,这样咱们大汗就能名正言顺的娶她了。跟你前后只不过相差两个月的时间。”
这个传,若书听过。
且不管是真是假,理性分析,人是由古猿进化而来的,野鸡化成人,纯粹没有一点科依据。
见扎鲁特还在那里纠结,五雉鸡的真假,若书觉得她实在可怜,便将封神榜里面的故事拿出来解答。
“不知姐姐有没有度过《封神榜》?”
扎鲁特一脸懵逼,显然就是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书叫《封神榜》。
若书:“姐姐不知道不要紧,我与姐姐听,《封神榜》讲述纣王昏庸好色亵渎神灵女娲,只为一己私欲令天下百姓生灵涂炭,所以女娲娘娘一气之下便派以狐狸妲己为首的三个女妖,以美色诱惑纣王,加速商汤天下灭亡。野鸡也在其中。但是后来研究发现,人类是从一种名叫姑猿的生物进化而来的,所以并没有什么鬼神的存在。那苏太太后也是正八经的人罢了。”
“啊呀我听不懂。”扎鲁特烦躁的挥动手绢,“总而言之我跟你,这囊囊大福晋如果嫁进来,苏泰就等于有了靠山,这两个妖女如果联手在宫中兴风作浪,那咱们都不会好过。所以我们必须先联手对付一个。”
扎鲁特眼里冒出那么一股狠劲儿。
若书眉头微皱,有种不祥的预感,问她:“你想怎么对付?”
扎鲁特挑起唇角:“那苏泰跟林丹汗不是还有个女儿吗,我们就从她的女儿下手,让她没了这个女儿,给她敲敲警钟!”
果然要对孩子下手。
若书的手慢慢握紧,她不由的想起了卿卿,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若书的眼圈不由的红了。
被扎鲁特看见,她吃惊的问她:“妹妹,你怎么哭了?”
若书忙用手绢擦泪:“没事儿,身体弱而已。”
若书提醒:“姐姐要对付苏泰太后的孩子,就不怕她知情之后跟囊囊太后联手对付咱们。”
“怕什么?”扎鲁特拍桌:“咱们科尔沁的一起联手,你身后有布木布泰和哲哲,再加上一个我,她们却只有两个人,能怎样?”
和着了半天还是让她出头呗。真把她当傻子玩了吗?
若书突然扶着额头,身子向前倾。
“怎么了你?”扎鲁特问。
若书开口:“是头疼老毛病了。”罢她召唤来娜拉妲和吉娜烈,等他们出来之后,海兰珠对扎鲁特:“姐姐的意思,妹妹知道了,今日身体实在不舒服,改日再谈吧。吉娜烈帮我送客。”
“是!”吉娜烈走到这鲁特身边,伸出手:“福晋请!”
扎鲁特心有不甘的站起来,甩了甩手:“那妹妹好生养着,姐姐不打扰了。”
若书:“姐姐请。”
随即娜拉妲又很体贴的补充了句:“格格怎么这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一个月都几回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是好?”
扎鲁特刚出了门就开始骂:“病秧子,我还能指望你什么,真是瞎了眼了。”
若书在门里头听着,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是胸大无脑的女人还真没错。
娜拉妲回过神来,问她:“格格,刚才扎鲁特福晋的话我跟吉娜烈都听见了,格格真的要与她联手吗?”
“我疯了吗?”若书开口,“这等害人的事情,你觉得你们主子会做?她下次要是再来的话你们就帮我挡着,我身体不舒服,不便见客。”
“哎,好嘞。”一听若书这话,娜拉妲她们就放心了。
不过苏泰太后的事情却一直在若书心里头搁着,她准备等一下就去拜访。
苏泰的行宫比若书想的要远很多,若书已经走的大汗淋漓了,但从目前走过的路程来看。
苏泰搬来这里,似乎有意远离皇太极,不与争锋。
旁边,娜拉妲提醒:“格格,再往前面走,我们就到了。”
“哦。”海兰珠擦了把汗,继续走。
好不容易来到苏泰的宫门前,门口的太监高声喊:“海兰珠福晋到!”
接着,从正门里走出一个衣着素雅但气质绝佳的女子,缓缓朝自己走来,若书快要哭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芷微。
大婶儿!
他乡遇故知,皇宫见亲人。
还要若书去害她的孩子,这张脸,若书怎么下的去手。
苏泰朝海兰珠走来,到她面前时候,便屈膝行礼:“臣妾拜见海兰珠福晋。”
“快请起。”若书扶着她,怎舍得让她下跪。
她看着这张脸出神,眼圈镀了一圈红。
然而“白芷微”却不认识她,急忙问:“海兰珠福晋这是怎么了?”
若书被喊过来,摇头:“没事儿,只是对苏泰太后,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若书握着她的手,这世界上的缘分真奇妙,白芷微没想到你在古代的身份竟是林丹汗的窦土门福晋。
可是在这个时代里,楚心之居然是多尔衮,你们怎么这么复杂呢!
苏泰微微一笑,“回海兰珠福晋的话,臣妾的宫里离大殿甚远,很少有福晋愿意到臣妾这院子里来,今日海兰珠福晋来了,就是贵客快里面请!”
几个人请进屋里,若书看到屋子里的陈设,心想皇太极对她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有因为她是改嫁过来的而亏待了她。
虽然住得远,但是一切吃穿用度却也和大殿那些福晋们没什么区别。
若书坐下后,苏泰差人上茶。
不过是科尔沁的奶茶。苏泰:“臣妾在察哈尔喝这个喝惯了,也不知道福晋喜不喜欢。”
若书微笑:“都好。”
为了不让苏泰多心,她还端起来喝了一口,并不反感这个味道。
其实,在宫里这些日子,她也早就习惯了。
宫里人来就是蒙古人居多,喝奶茶不足为奇的。
苏泰这下放心了:“福晋喜欢就好。”
若书问:“苏泰太后,为什么都不去前院走动走动,都是大汗的福晋,您一个人呆在这里不孤独吗?”
苏泰柔柔的笑了,过会儿就有奴婢从内室里匆忙出来,在她耳畔了什么。苏泰皱了眉头:“又发烧了?”
谁发烧了?
若书想到的是孩子,紧接着她就听见苏泰抱歉的声音:“劳烦海福晋在这里坐会儿,我女儿发烧了,我要去看看。”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苏泰诧异。
但若书也没有拿自己当外人,跟着苏泰一起去内室。
她看到一个女孩躺在床上,因为发烧,脸通红。扭捏着身体,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苏泰跑上前去,摸着女儿的头:“南索我的宝贝,额娘在这里。”
“额娘。”女孩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苏泰,那种柔弱感就强了,张开胳膊带着撒娇的口气:“额娘抱抱。”、
“好,额娘抱。”苏泰将南索抱在怀里哄,抬起头时才看到若书,很抱歉的开口:“让您见笑了。您也看到了,臣妾的孩子身体弱,离不开人。”
若书点点头:“理解。每个母亲都是这样的。”
苏泰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请太医了吗?”若书提醒。
苏泰有些为难:“福晋不知道,咱们这个地偏僻,太医都不愿意过来。”
若书挑眉:“那这些日子,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苏泰淡淡的看了孩子一眼:“臣妾入宫之前过一些医术,然后叫下人去太医院拿一些药,回来自己煎。那些太医院的人总不会连药材都不给我。”
“这怎么行!”若书看着发高烧的孩子实在不忍心,喊来娜拉妲:“你去趟太医院请一位太医过来。”
“海兰珠福晋。”一听海兰珠要去请太医,苏泰立即跪在地上阻拦:“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孩子并非是大汗的孩子,他肯收留我们母女已经是天恩了,臣妾不想再让他分心。”
若书扶起苏泰,这时候她不得不替皇太极上一句话:“或许你误会他了,他既然答应照顾你们母女就一定会做到,你这样一声不吭的,万一将来孩子真出现什么意外,才叫他内疚呢。”
完,她照旧嘱咐娜拉妲去请太医。
没一会,太医就来了。提着药箱子给格格把了脉,开了些退烧的药,吩咐服下。
到晚上的时候格格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
身为亲娘,苏泰时刻守在女儿身边,实在累的不行了就跪在榻前睡了过去。
若书拿了件披风悄悄地披在她身上,身旁有侍女要行礼,海兰珠让他们免了。
天色已晚,临走时她嘱咐苏泰的随身丫鬟:“你们主子醒来的时候告诉她,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是。”
趁着夜色,若书带着娜拉妲和吉娜烈回到自己的宫里,累了一天,却在进门的时候看见了皇太极。
奇怪,一个快要娶亲的男人,不是应该心潮澎湃等着新娘吗,怎么会跑到她这里来?
今天早上刚吵完架,不要告诉她,他是来道歉的。
皇太极在榻上坐着,看见她招手:“过来!”
若书扯扯嘴唇,瞧着老爷脾气。
不过,她还是听命的解下外面的披风,交给娜拉妲朝皇太极走过去。
“大汗吉祥。”她行礼。
刚完,头顶就传来揶揄声:“哟,出去一趟到大家闺秀起来了?”
若书黑脸……
“起来吧。”他腾出了身旁的位置,“坐。”
若书刚坐下,他就把头靠在了她肩上,跟个孩子一样撒娇:“听你今天去找苏泰了。”
“听?你是什么都知道吧?”若书有些生气,推开他的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监视我?”
他不话,干脆枕着手臂,躺在她怀里,墨黑的眸,仰视看着她,嘴角露出似显非显的笑纹:“整个皇宫都是汗的人你又深受汗的宠爱,你去哪儿,他们谁敢不操心。”
“谁受到你的宠爱了?戏!”若书有些委屈,他眼瞧着就要纳新人了,以后的宠爱给谁都不一定呢!
哪知皇太极比她还委屈:“我给你了,你不要。那你现在要吗,我马上就给你。”
他这话的时候眼里露出恳切,毕竟从打仗回来,他们就很少见面。
皇太极坐起来,长臂一挥。将她包裹入怀,下巴倚在她肩膀上:“汉人有句话,叫别胜新婚,你这么久没见我也不想我。我出征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要给我生孩子的,现在是不是该履行了?”
娜拉妲和吉娜烈不要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就知趣的退下了。
他们这一走倒是随了皇太极的意,手脚开始不安分了。
“哎呀”若书抓住了他的手,转过脸来问:“您可别,万一明儿见着那新娘子发现比我漂亮多了,今晚在我这里睡上一觉,明天晚上没力气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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