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书解禁之后,很多人都来看她,巴特玛?操就是其中一位。这天她带着南索格格过来。
两个人坐下便如姐妹一般叙旧,巴特玛?操拉着她的手道:“福晋,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前段日子,宫里所有人都在传你心生嫉妒想要害死扎鲁特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大汗也是没有办法才将你禁足,如今看来是明智之选,大汗这是帮福晋躲过一劫。”
巴特玛?操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这一番话也正好泄露了她的心思,原来她一直躲在暗处不与争锋,但这并不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这宫里的女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若书心下明了,可依着目前来看,巴特玛?操从未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因此她有点防备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过了一会儿,巴特玛?操突然叹气。
若书问她:“怎么了?”
她:“只是可怜了那孩子,”她抬头看向若书,“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每一次听到别人流产,就会心神不宁。这宫里头的女人,人人利用孩子上位,不管他们成功与否,最终都还是可怜了那些个未出世的孩子!”
“是啊。”这一点若书赞同。
巴特玛?操看着若书依然扁平的肚子问:“姐姐还没有想过要生孩子吗?姐姐莫要多心,我是比你稍微迟进宫的娜木钟福晋都有了孩子,姐姐平日里最得大汗的宠,想来也快了吧!”
若书摸着自己的肚子,实话她并没有太过强求,这孩子一出生,他的父亲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能有的,他都有了,只是历史上也曾记载了海兰珠和皇太极孩子的结局。
未满周岁就去了。所以若书后怕她不知道该不该生这个孩子。
对面,巴特玛?操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她原以为只是两姐妹之间的互诉衷肠,没想到被站在门外的皇太极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仅他听见了,路子还有守门的娜拉妲和吉娜烈都听见了,两个丫头现下着急的很。
娜拉妲抬起头偷偷看了皇太极一眼,偏偏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路子倒是急了,咳了两声,喊道:“大汗嫁到!”
屋里,两个人都听见了。
皇太极掀开帘子,若书和巴特玛?操见圣驾跪。
“大汗吉祥!”
“大汗吉祥!”
皇太极登上中堂主座开口道:“免礼。”
起身后,巴特玛?操开口:“大汗今日来想必是来看姐姐的,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告退。”随后她又跟皇太极行了礼,带着南索离开。
屋里只剩下皇太极和若书两个人的时候,皇太极像个发脾气的孩子一样故意对着她沉沉的叹了口气,然后就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娜拉妲进来奉茶,走过若书身边的时候声提醒:“格格,您刚才和巴特玛福晋的话,大汗都听见了。”
若书了然,原来是这事儿啊!
若书朝娜拉妲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这事儿我来处理。”
娜拉妲出去之后,主位上的那位先生终于开口了,“主仆俩商量完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汗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
若书无奈,上前坐在皇太极眼前。皇太极刚想回头,就被她喊住:“你要是再跟我耍脾气我就走了啊?”
“嘿,你还威胁起汗来了?海兰珠,你最近的脾气很大呀!”皇太极急的站起来。
若书笑,朝孩子招招手:“来来来坐下,坐下咱们好好!”
皇太极不乐意:“你让我坐下我就坐下?”
“好,你不坐下我站起来总行了吧!”若书站了起来,跟皇太极平视,后来又觉得这大概有损他王上的威严,于是又下台阶和他平视。
若书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大汗,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如果你是因为孩子的事情生我的气,那完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根急不来,我没有过不生孩子,我只是在等,等她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接纳她。你现在这么呕我,叫我以后该怎么办,不见你了吗?”
皇太极有点没反应过来,听若书的意思,好像一来二去,这理部都跑到她那边了。
是他先呕她,让她产生了距离感,然后不能生孩子一样。傲娇的皇太极终于走下来,捏住若书的鼻子,宠溺道:“你啊,总是有理的,就不能让我一回?”
若书轻笑:“大汗比我大,你该让着我!”
皇太极是真真拿她没有办法了,只好拥着她:“好好好,汗让你。汗刚下了朝就往你这边跑,进宫门之后听娜拉妲你在里面跟巴特玛聊天,都不敢打扰你,站在门外半天,逛遍整个盛京,你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男人去?”
“还呢,你就这样把我们的私房话听了去。”若书才不给他钻空子讨好的机会。
“你…。哈哈,海兰珠,敢跟我犟嘴硬伤的整个盛京找不到,宫里头到有你一个。”
瞥开了话题,若书问:“大汗今日上朝,可有人再臣妾什么了?”
皇太极摇头:“没有,今日朝堂之上,索尼他们都知道扎鲁特的孩子是她自己不心弄掉的,也就不敢再提这句话了。”
若书:“可是臣妾很好奇,但扎鲁特诬陷娜木钟是杀害她孩子凶手的时候,她是怎么替自己洗清冤屈的?”
若书抬头看着皇太极,那双晶莹透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好奇。皇太极便故意问她:“你想知道?”
“当然。”
这可是一门问,等回去的时候不定还能写进她的里,大卖一笔,赚个奶粉钱什么的!
一提到钱,若书就那个垂涎三尺啊!
“坐下来,我给你慢慢讲。”
“好啊。”
若书和皇太极坐在椅子上,若书就像听书一样吃着糕点喝着茶,听皇太极讲这一幕惊心动魄的故事。
这事儿原也是扎鲁特先挑起来的,那日,她让后宫的妃子都去她哪儿赏花,连哲哲也在内。
等人都到齐了之后,这鲁特吩咐下人把皇太极这些日子赏赐给的花儿部都搬上来。
“你赏她花儿了?”若书问。
皇太极:“赏了。”
若书:“多少?”
皇太极:“不清楚,要什么给什么。”
若书:“你个混蛋!”
皇太极笑:“别恼听我继续给你。”
你也知道花儿在冬天最难存活了,能活下来的都是院子里的那些绿叶冬青,要不就是腊梅。
可仅有一束腊梅,怎么能够撑得住扎鲁特的面子。
若书:“这么你早就已经知道扎鲁特有心炫耀了?”
皇太极不语,深深的看着若书几秒后转移了话题:“听还是不听?”若书伸手:“请讲。哎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你安排的呀!”
皇太极瞪了她一眼,“话多!”
但事实证明,若书的确是猜对了,这一切还真的就是皇太极亲自安排的,他这样安排无非是时候到了。
如果让扎鲁特生下阿哥,以她的性子,一定比之前更加张扬跋扈,没准就把这孩子当成是未来国君的继承人了。
为了江山考虑,皇太极坚决不能然扎鲁特氏生下阿哥,若是个格格,那她必定又要缠着他生阿哥,皇太极哪有那么多的力,放着江山不管陪着她一个人去玩儿。
所以结果就是,不管格格阿哥,她都不能有孩子。于是在娜木钟答应赴宴的时候,她就让路子提前去给她提个醒儿。叫她心着扎鲁特氏。
娜木钟到底是个心眼多的,就算他不提醒,她也能想到扎鲁特氏到底为什么请他们去赏花。
于是在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防备,命令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到那儿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能离开她左右。
可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就是有心躲避,别人不让你躲,你能有什么办法?
到哪儿以后,娜木钟尽量混在人去中,让那扎鲁特氏出风头,但是扎鲁特却一眼看见了她,并把她叫了出来,美其名曰是陪着哲哲这位大福晋一起赏花儿。
那天她和娜木钟异常的亲近,拉着她的手像哲哲请赏:“大福晋,这我和娜木钟姐姐都怀了大汗的孩子,也算是宫里的两桩喜事儿,到时候无论男女还请大福晋多多福佑才是。”
哲哲虽心有不愿,但毕竟是皇太极的孩子,只能认了:“好,宫答应你们,孩子落地时,宫一定亲自给他们洗三。”
来话到这儿就该结束了,可是扎鲁特又插了一句:“那要是到时候,我跟娜木钟姐姐的孩子同时落地,福晋应该去给谁洗三赐福?”
当时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直接愣了,扎鲁特虽然仗着皇太极的宠爱张扬跋扈,但是这后宫起来还是哲哲的天下,没有人敢这么当着面儿质问哲哲的。
哲哲当时也会回答,她笑了:“那就一起洗,这兄弟姐妹是血亲,没必要偏疼这个就不疼那个了,你是吗,娜木钟妹妹?”
娜木钟或许没有想到哲哲会突然之间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这是明摆着将自己扔出去对付扎鲁特。
娜木钟手放在肚子上,只好赔笑:“一切听大福晋的安排。”
哲哲笑了,继续上前赏花,但这一句话却惹怒了扎鲁特氏,她狠狠的握了一下娜木钟的手,娜木钟吃痛,抬头看向她。
就听见,扎鲁特氏阴阳怪气的道:“原来是我看走眼了,福晋跟大福晋是一伙儿的。”
娜木钟当时就笑了:“扎鲁特福晋,你我都知道这整个后宫里是大福晋在做主,若我不凭大福晋做主,难道要凭你做主不成?”
扎鲁特气急,但碍于场面,她只能忍下来,哲哲在前头将这一席话都听了去,但却不回头,享受着他们斗法。
自从皇太极将海兰珠关了禁闭,布木布泰对她也不像以前那般上心了,不是去看海兰珠就是呆在自己的房间足不出户,一个扎鲁特氏就砍掉了她的左膀右臂,她心里真是恨极了。
总要想办法给她点教训才行,但是她这个人做事从来不用自己的手,刚刚故意抬举了娜木钟就是为了这一刻,若是两个人因此结下梁子,相互伤害的话,那她就等着坐收鱼翁之力了。
只是没想到,扎鲁特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要快,穿着花盆底竟然把自己的脚勾到娜木钟的脚上,在众人面前上演了摔跤的一幕,然后便指着娜木钟是她故意绊的她。
娜木钟无辜:“明明就是你自己摔倒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她自己摔的,孩子已经没了,大家伙儿看的清清楚楚,娜木钟一时半会儿是洗不清这污点了。
后来这事儿闹到皇太极跟前,皇太极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现在已经没了,他也不好直接就替娜木钟话,于是只能把娜木钟暂时幽禁。但考虑到孩子,她的衣食住行依旧和没有幽禁之前一样。
皇太极这么做为的就是逼扎鲁特着急,他故意让人将这消息散布出去,传到扎鲁特的耳朵里,事情也如他料想的那般发展,扎鲁特得知娜木钟衣食住行如旧,便发狂,去找娜木钟报仇。
就在这个时候,皇太极赶来,抱起还有身孕的娜木钟,斥责扎鲁特氏,以谋害皇嗣的罪名,废除其宫福晋的名号。
娜木钟解禁。
听完后,若书发出疑问:“你让娜木钟解禁,我可以理解,因为她怀着你的孩子,可是你废除了扎鲁特氏宫福晋的名号,就不怕朝堂会对你群起而攻之吗,毕竟在他们看来是因为娜木钟扎鲁特的孩子才没有的,而你在这件事情上并未给出公平得到处理。”
皇太极笑了:“海兰珠,逻辑上是这个样子,但是对于男人来讲,子嗣才是最重要的,谁怀有子嗣,谁就有绝对胜利权,总不能我失去了一个孩子,在失去另一个吧。那帮老臣的心里也是那样想的,所以他们根没有立场怪罪我,你听懂了。”
若书点头:“懂了。”
“好了,不提这些了。”皇太极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跟你个事儿,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孩子了?”、
若书抬头看着这个外星人:“我刚才的话你都没有听吗?”
“听了。”皇太极坦然:“你顺其自然,汗接受,但是汗对你的爱你也要顺气自然啊,现在汗想要你,你要拒绝吗?”
“我…。啊!”若书还没有回答呢,就被皇太极打横抱起朝里屋走去。
“哈哈,现在反悔晚了!”
“皇太极你个大骗子,你放我下来!”
“别动!在动我就把你丢下去!”
“你敢!啊!”
“我的腰,你轻点……”
“哈哈哈,欲速则不达,谁叫你那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