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总是腻人的,若书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倒是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若书撩开帘子看到皇太极在穿衣服。
她笑了想开口,却在抬头间看到了屋子里的战袍,笑容隐去,若书问:“你又要去打仗?”
皇太极似是被这突然的质问声惊到,转头看向若书,笑意浮起:“你醒了?”
若书裹着被子坐起来,看样子有些生气。
皇太极过来坐在床边捧起她的脸,好脾气的哄她:“怎么啦,刚起来就一个笑脸都没有,来给爷笑一个!”
若书瞪了他一眼,把被子裹起来,脸朝里。
“海兰珠。”他突然开口语气严肃了几分:“如今天下未定,我需要去征伐,才能给你换来一个太平天下……”
“给我换来的?”若书打断他,“皇太极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的野心?”
若书这话的重了些,但在情急之下,她也只能这么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可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战袍都准备好了。
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这种被蒙在鼓里最后才知道的感觉真的不好。
“海兰珠。”皇太极温声喊她,抬手抚摸她的脸,却被她拒绝。
“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若书看着他的脸,想的话太躲,但却不知如何起,脑海里一秒闪过一个想法,她想揍他。
“我到底应该怎么哄你你才开心呢?”皇太极服软了,“我就要出征了,我不希望出征之前看到你不开心。”
“皇太极我还没问你呢,上次出征的时候受伤了对吧,昨天晚上我看到了那个伤口,你作何解释?我记得你出征之前答应过我会平安回来的。”
若书哭了,皇太极却笑了。
在男人的世界里征伐代表着荣誉,那些伤痛也是勋章,根不算什么的,可是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她们心软。见不得这些疤痕,也正如此,才惹得皇太极心疼。
他将若书抱在怀里,郑重承诺:“我答应你这一次出征绝对给你带回一个天下。”
“不要受伤!”若书抱着他叮嘱。
“好。”
松开皇太极,若书又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一大早哭哭笑笑,情绪太严重了。”皇太极将她脸上的泪擦去。
若书:“真奇怪,我和你一场缠绵却也总在你要出征的时候。”
皇太极想了想:“也真是。”
若书调侃:“我在想,要不然这样,以后只要你出征的时候跟我一声,我把自己送过去?”
皇太极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若书点头,等皇太极起身的时候,她抓住他的手,睫毛上沾着泪,目光狡黠:“大汗,要不然你把我也带上呗,这次?”
皇太极收回手,戳了戳她的头:“想得美,战场是什么地,哪能随便带你去!”
若书翻白眼,“大男子主义!”
皇太极回来,双手按在床的两侧,将若书夹在中间,很认真的回答她:“这并不是我的大男子主义,”许是睡了一夜,若书的头发有些毛躁,皇太极用手把它们温柔抚平,“战场上凶险,你一个女孩子家会有危险的。”
“那我跟你不一样吗?你不怕危险,我为什么要怕危险?”若书呛嘴。
皇太极看着她就像在看不听话的孩子,“你和我能比吗,我自幼随着父汗上战场,受伤也会保护自己,你呢,你跟我去只会让我分心。”
“那我不随你上战场了,你把我放在帐篷里当个端水的厮就好。”
“你是安安分分的人?”皇太极揶揄,“只怕我刚交代了,下一秒就不见你人影了。”
皇太极摸着她的头:“乖乖听我话,不定我还能早些回来。”
若书叹了口气:“怎么都是你有理,我不过你,不了。”
按照时间算,皇太极这次出征回来也就到了他称帝的时候,总而言之是没有危险的。若书也能放心。
她穿好衣服下床,当皇太极拉她的时候,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我保护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皇太极笑了:“好,谢福晋吉言。”笑过之后他看着若书,似乎总是不舍,摸着她的脸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怕战场凶险,我真想把你带过去,海兰珠有些场面,我能承受的了,你未必能承受,所以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吗?”
若书:“若不理解,我如今便会像扎鲁特那般。皇太极,你放心上战场吧,我和……”若书的脸微红,半晌才了句:“我和宝宝在家里等你。”
一听孩子,皇太极神情立马神:“…你有了?”
若书:“不是,我是,或许你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呢!”
皇太极按捺下心中的激动,看了看窗外,太阳渐渐升起,他对若书:“好了,我要走了,你身子弱就别送了,如果累就回床上躺着,记得平日里尽量不要和扎鲁特和娜木钟接触,他们一个失去了孩子,一个怀着孩子,我怕他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对付你,你且忍着,一切等我回来再。”
“嗯。”她从不知道皇太极竟是如此的心细,临走之前还将这宫里的情形给她分析一遍。若书敢担保,就算他不在宫里,宫里的情形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这样,他又出征了。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开春了,宫里头蝶舞莺飞,各宫的妃子开始讨论着置办开春的新衣服,被褥。哲哲也跟着忙了起来。
若书依旧像往常一样,去中宫给哲哲请了安,然后回到自己宫里去,但有时也会却布木布泰那里坐坐。
阿图和图雅长高了,若书见着他们问布木布泰:“孩子们都长了,你不打算给他们做两套新衣裳吗?”
布木布泰在院里剪花儿,随口道:“这些我都交给苏茉儿去做,她会给孩子们置办的。”
若书不再什么了,但她却从布木布泰的语气中感觉到她似乎对孩子们并不关心。
布木布泰突然又:“再,雅图过不了多久就要嫁了,我们给她做的衣服也终究派不上用场。”
“嫁人?”若书吃惊,她看着雅图,她还这么笑,还没发育好呢!
布木布泰停下剪刀,看到若书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姐姐这是怎么了,你我这么大的时候也就嫁了呀,轮到雅图姐姐就舍不得了?”
这话里揶揄,但还真的就被中了,是舍不得。这要是放到现代就是对未成年人的残害!但在这个年代却屡见不鲜。
布木布泰这个当娘的好像麻木了一般,一点都不在乎。
若书问:“婚期是什么时候?”
布木布泰:“三天后。”
若书:“这么快,大汗还不能回宫呢!”
布木布泰笑了:“怕什么,这种事情交给大福晋就好了,来也就不归大汗管。”
若书皱眉:“可毕竟是亲女儿!”
布木布泰转身:“女儿有用吗?”
这一句话把若书问愣了,女儿有用吗?
究竟是她不愿意在乎女儿,还是在这个年代里,她必须把自己的真感情隐藏?
若书宁愿相信后者,如此疼爱孙儿的孝庄太后,不可能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三天后宫里宫外一片大红喜色,一大早雅图换上了蒙古族新娘服侍从布木布泰宫里出发,去给哲哲请安。
那天宫里的福晋们都在向布木布泰贺喜,她也礼貌的一一应承着。
中堂之上,哲哲开口发话:“雅图这次嫁的是乌克善的儿子,也算是回了家,以后定不会受委屈的。”
人人都在道贺的时候,唯独若书躲在人群里不话,她对于这种近亲结婚的混乱关系一向只有头疼的份儿。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热闹气氛当中的时候,若书一个人出去转了转,她看向天空,阳光和天空都不会变,可是这天下却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一个十三岁的丫头就要嫁人了,往后的路也只能靠自己摸索着走了。
皇太极不在,哲哲主持婚礼,若书送行。
若书看着马背上帅气的新郎,问身边的雅图:“姨娘问你,你觉得这样的婚姻幸福吗?”
雅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额娘的命令,我只能接受。其实姨娘,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过我的新郎长什么样子呢!”
若书听后心里难过,却在嘴上安慰雅图:“会好的,姨娘告诉你,你的新郎长得特别帅气,他就像你舅舅一样是咱科尔沁草原上的雄鹰。”
“是吗?”雅图一听乐了,“我相信姨娘的话,以后我一定会和丈夫好好的生活,有空的话,我们还会回来看您和我我额娘的。”
“恩。”若书点点头。
欢笑声永远是别人的而眼泪只有自己独自承受。
哲哲率领后宫福晋和贝勒福晋还有一品命妇他们在乾清宫设喜宴。人都到齐了却不见布木布泰。
“我去找找吧。”若书对哲哲。
“好吧,你去,今日是雅图大婚,她难过也是理所应当,若是她不愿意来,你就陪陪她。”哲哲交代。
“是。”
若书找了一圈都不见布木布泰的身影,最后却在自己的宫里找到了她。
撩开帘子看到布木布泰坐在中堂上闭目养神的时候,很吃惊:“你怎么在这儿?”
布木布泰神情淡然:“我原以为姐姐不爱热闹,就来找姐姐聊聊,没想到姐姐也不在。”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若书走过去,握住布木布泰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今日特别的冰凉。
“你的手?”若书抬眸看向她。
布木布泰冷笑了一声:“姐姐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妹妹冷血,就连今儿女儿结婚都不给面子,还让姐姐去送她上轿?”
原来,她反应过来了。
眼喜爱布木布泰显得特别憔悴,细看的话,眼睛还有些红。
“你哭过了?”若书问。
布木布泰:“终究是自己的女儿我能不心疼吗,姐姐你以为我想让她嫁人吗,一看到雅图我就想到了自己,我有多害怕她走上自己的老路你知道吗?”
“可笑的是我女儿的婚礼我自己都做不了主,是哲哲她怨我不肯帮她,便拿我的孩子出气,将雅图嫁回科尔沁也是我替她争取来的。”
布木布泰瞬间哭的不能自已,若书皱眉:“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姑姑要拿你的孩子威胁你?”
“不要叫她姑姑!”布木布泰突然冲若书喊,“姐姐,你要记住,哲哲她是个有野心的女子,她从来都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想当初,她为了不让大汗娶你,弄得自己的女儿早产,你知道她为什么生了三个格格之后就不能怀孕了吗?”
若书摇头:“为什么?”
布木布泰:“她在生最后一个女儿的时候,因为猜忌让大汗贻误了父汗的战机,大汗被贬,可就是那么严峻的时期,她还是担心大汗会去找你,于是寒冬腊月里带着未满月的格格驾着马车一路跑到大汗身边,就是为了看住他。”
“只是大汗没有她想的那么卑鄙,当时父汗让他监工盛京汗宫,他便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后来哲哲的报应就来了,她身体受了风寒,不能再孕。”
“就因为她一个人,才有了你我先后嫁给大汗的事情,是她让我们科尔沁成了笑话,也是她毁了我!毁了雅图的幸福!我恨她,姐姐我恨她!”
眼看着布木布泰情绪失控,若书急忙走过去抱住她,“好了好了,布木布泰,都过去了,没事了!”
“姐!”布木布泰趴在若书怀里嚎啕大哭,“我的雅图,我的儿啊!”
若书安慰她:“你放心雅图嫁给了哥哥的儿子,他们一定会真心待她的。”
布木布泰:“这些年我为了保护女儿,对她管教的严了些,甚至不敢与她亲近,就是怕这一天我们母女会抱头痛哭,我宁可让她冷血都不愿她懂得太多的情,日后以泪洗面。”
若书闭上眼睛,她不知道布木布泰原来将自己的爱藏的这么深,她也不知道看似温柔善良的哲哲,竟藏了这么深的心机。
最可怜的是布木布泰她明明知道了所有却要装作一个没事人一般,陪着笑,陪着狠心。
屋里只有若书和布木布泰,中间娜拉妲想要来上茶,也被若书给退了下去。布木布泰哭累了就靠在若书的怀里,她把手放在若书的手里取暖:“姐,你知道吗,其实我这一生谁都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自己。”
若书:“傻丫头,哪有人不在乎自己的?”
布木布泰凄凄的笑了,“就是我呀,自从进了这盛京的皇宫,我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科尔沁的格格?不,这里不是科尔沁,大汗的福晋,大汗一心只在乎着天下,他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我一直被哲哲利用着,她需要我用聪明才智来牵住大汗,我若不顺她的心,她便用女儿威胁我。可是姐姐,在这残缺的生命里,我却在乎着一个人。”
若书心头一紧:“是禾哲戈?”
布木布泰摇头:“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姐姐怎么还记得!”
若书:“那是谁?”
布木布泰从她怀里抬起头,摸向她的脸,笑道:“你啊!”
话落,若书眉头微蹙,看了她好久才被动出一句:“你……”
性取向是否不正常。
可是没给她机会,布木布泰就躺在她怀里,枕着她的胳膊,撒娇:“从到大,我最喜欢姐姐,我喜欢姐姐抱我,喜欢姐姐给我穿衣服。喜欢所有人都你是草原上最美的格格,当禾哲戈喜欢你的时候,我就想把他抢过来,我不喜欢他,我只是想要告诉他,姐姐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跟我抢。”
“后来,皇太极下令让姐姐嫁给他。我不愿意,我讨厌他跟我抢你,后来经过阿娘门口的时候偷听到萨满法师对你和皇太极的批言,我就害怕了,生怕你嫁给皇太极之后,他会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就代你嫁了,我想替你挡下这一切。”
“可是你不理解我,终是嫁了过来,我看的出大汗她爱你,你也爱大汗,可是你们两个总是有很多障碍不能好好,我心里窃喜,因为这样可以保你的命。”
“后金比我们科尔沁要强大很多,或许你嫁给他是不可避免的,但这样能够保命,我便也放心了许多。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姐姐真的爱上了他,你可曾想过,他的爱可能要了你的命?”
若书柔柔她的头发,打断了她:“如果一个人没有爱的话,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你想让姐姐做道姑?”
布木布泰不出话来,抬眼看向若书:“难道皇太极比你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若书想了想,开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便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姐姐。”布木布泰猛地坐起来,神情复杂的看向若书,最终还是让步,“你要喜欢大汗我……祝福你,可是求求你,你也要活着,我不想失去你。”
若书目光温柔的笑了:“傻瓜,萨满的话多半是骗人的,没有任何依据,如果我们每个人都事先知道了自己的命途,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不要相信那些让你恐惧的话,当下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就行了。”
布木布泰听完后抱着若书:“姐,让我再抱你一会儿,我好长时间都没有这样抱过你了,我好想你。”
“你抱,我在这里。”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若书终于知道为什么杨璇一定会和她还有简安之三人纠缠,若她和杨璇的姐妹情分是命中注定的,那么百年之后那一场争夺,便是她的宿世的使命罢了。
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那么她今天这么一,不知道会不会改写将来的结局。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几人若书却觉得困乏的很,娜拉妲取来水,见她乏了,便笑话她:“人家动物都是冬眠春醒,咱们格格正好打个颠儿,冬醒春眠。”
吉娜烈笑笑,看了外面的天气道:“格格,今儿个天气好,咱们待会儿陪你到院子里转转。”
“好啊!”若书扶着腰,腰上酸酸的,可能是这几日坐的多了,走动走动没准能好些。
外面的阳光正好,终于不再用厚厚的帘子,若书向外看了一眼,便心生欢喜。
这时候丫鬟跑进来禀告:“福晋福晋,大福晋他们来了!”
“大福晋?”若书走到门口就看到哲哲带着后宫的福晋们进门,哲哲看到她便笑着开口:“海兰珠。”
若书出门,走下台阶行礼:“海兰珠拜见大福晋,大福晋吉祥。”
“快起来。”哲哲扶着若书,若书起身后看到除了哲哲自己来了以外,她还把布木布泰和娜木钟巴特玛?操一并带了来。
若书正疑惑时,哲哲吩咐人将糕点摆上来,道:“开春了你呢又不长跟各宫走动,我就想着带他们到你这儿来聚一聚,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若书受宠若惊。叫娜拉妲把茶送到院子里,石桌上那些个美的点心十分诱人,若书有些饿了。
等所有人都坐下来的时候,哲哲招呼着大家:“这是御膳房糕点师傅新做的点心,你们尝尝。”
那时候福晋们还跟哲哲客气,若书听着让吃,就当仁不让了,拿了块桂花糕放到嘴里,那味道清甜可口,实在好吃的厉害。
哲哲也拿了一块,看若书吃的香就暂时停下来问:“好吃吗?”
若书点头,果真这御膳房做出来的西就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若书连着吃了好几块,后来又喝了些茶,总算是饱了。近来她总是很想吃西,但想了想以前是若书的时候就是个贪吃鬼,也就没多在意。
娜木钟的肚子比年前看到的又大了一些,预计就在这几天生了,若书好心问她:“娜木钟福晋,最近身体还好吗?”
她虽然不长与娜木钟联络感情,但终究是做母亲的人,看到别人大肚子就想着问几句。
娜木钟显然没有想到若书会跟她话,于是一帮女眷们都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她们俩。
其实只要没有那一个男人在场,女人们还是很好相处的,很久以前,娜木钟也是个要强的性子,遇上了若书,外表看似柔弱,但内在却坚强的很。
这样的女人将她当做情敌实在太可惜了,况且扪心自问,娜木钟也不是那种爱吃醋的女人。
放下这些心结,她便冲若书笑笑:“劳海兰珠福晋挂心了,臣妾一切都好,前段时间问过太医,太医就在这几日临盆。”
“是吗,那就好!”
哲哲看到若书一直盯着娜木钟的肚子,目光却很温柔,便借机开口:“海兰珠,你来宫中也有些日子了,你是不是怀孕了,可别瞒着姑姑不啊!”
话落,若书和坐在一旁不话的布木布泰皆是一惊。
怀孕了吗?
她似乎答应过皇太极,或许他班师回朝的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现在,这腹平平,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若书顾着自己,却没有发现,布木布泰看行哲哲的眼神都变了。那是一种怀疑而戒备的眼神。
哲哲出这话,难道是想利用海兰珠肚子里的孩子做章吗,想到这里,布木布泰后脊梁就冒冷汗。
若是如此,海兰珠岂不是很危险?
“也不知道大汗什么时候能回来。”布木布泰趁机转移了话题。
哲哲的目光终于不再若是的肚子上盯了,提起皇太极她也是满心的期盼,“是啊,这都出去快一年了,前线频频传来捷报,可就是没有大汗人的消息。”
巴特玛?操安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听此次有多尔衮贝勒陪着,大福晋放心,大汗不会有事的。”
哲哲点点头,“但愿日此吧,等咱们大汗回来了,没准儿娜木钟福晋肚子里的孩子也出生了,又到了办喜事的时候了!”
一众笑笑,来都挺好的,可就在这个时候,扎鲁特?依澜诺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
她一张口就问若书要皇太极。
“海兰珠,我问你大汗人呢,你又把他藏哪儿了?”
不仅是若书,所有人都没能听懂扎鲁特?依澜诺在什么:哲哲站起来道:“扎鲁特福晋宫没有邀请你,你怎么来了?”
扎鲁特?依澜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我现在孩子没了,你们一个个都很高兴是吧,但也别高兴的太早,等大汗回来,宫依旧能够怀上。只是现在,”她突然跑到若书面前,抓住她的手腕逼问她:“大汗,你把他叫出来,海兰珠别那么卑鄙,大汗不是你一个人的!”
若书:“依澜诺,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大汗在前线打仗,你是呆在宫里时间久了,对此事不知情吧。”
“哼,别装了!我派去的人回来告诉我大汗早就回来了,她回来之后哪儿都没去,不在你这儿在哪儿!”
“扎鲁特氏!”哲哲开口:“是谁让你来的,你不要在这里胡八道,我们大家一直在这儿,大汗要是回来,我们能不知道吗?”
“谁知道呢?”依澜诺阴阳怪气的开口,若书看她的神好心不怎么正常,今日的衣着打扮也粗糙的很。
“来啊,把扎鲁特福晋带回去!”哲哲开口。
太监们跟过来就在这个时候,扎鲁特不甘心突然扇了若书一巴掌,撕扯着她:“贱人,把大汗还给我。自从你来了之后,就迷惑了大汗,让他对我失去兴趣,我要报仇。”
“你放开我!”推拉之间,依澜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若书摔在地上。
“啊!”
“姐姐……海兰珠……福晋……”那一刻若书的世界静了,她只感觉到这些人围着自己焦灼的目光,却没有办法抬起头看他们到底是谁。
好痛,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好像有什么西从她身体里流走一样……
“血!”突然有人大喊,若书心头一惊顺着那人喊得向去看,之间身下流了很多血。
“海兰珠!”有人拨开了人群,将她抱起来,她看到那人的长相,是皇太极,他回来了,她想给他一个笑脸,可是她好痛。
“大汗。”
“海兰珠别话!”他把她抱起来,撕心裂肺的喊:“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