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衡欠扁的话让周勋气急,直想冲上去揍人,一边的散步却把他拉得很紧。
“你放开我!你就是老好人一个,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你还忍?”周勋和散步坐了年的同桌,对他的脾气一清二楚。散步的脾气就是太好了一些,才会让那些人肆无忌惮。他都没见过这人发脾气。
“真的只是伤。”散步无奈,要是周勋真的冲了上去,被罚的人就不止周玉衡一个了。
周玉衡在一边看得有趣,嘲讽道:“连他自己都不计较,你一个外人在这么瞎起劲什么?”
这句话像一根针戳中了周勋的痛点,他突然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是啊,连散步人都不在意,他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给别人看笑话么?
他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整个下午一句话都没和散步讲。他生气了!
直到他无意中看到桌上的血迹时,才注意到散步的伤根就不像他的那样贴个创可贴就可以了。
“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周勋的语气充满了自责,眼睛都红了。要不是他故意不看他不理他,就不会这么严重了。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多血,怎么擦都擦不完。
散心还没话,一旁就插入了一个冷峭声音。“自己不爱惜,怪不了别人。”
“哟,难得来一个清醒人。”老李抽针收血,再看池瑜突然觉得顺眼了很多,至少比床上那子顺眼。“这子,根就没拿自己当病人。”知道自己身体是这个状况,居然出血后就打算拿个创可贴忽悠过去,他是太天真呢还是太瞧血友病呢。
其实散心也有点生气散步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但听两人这么一,心中突然有些不乐意了。“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散步就拜托您了。”
完,散心就朝门口走了去。
“你去哪?”周勋在身后追问。
“回去上课。”她走出了几步,突然又折转了回来,问清楚了医药费,付了钱后才离开。
周勋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有些咋舌,人都还没醒呢,就这么走了?“好无情。”
池瑜用棉签压在针眼处,看了他一眼,凉凉道:“是你太多情。”
周勋见老李已经在给散步输血了,便走到池瑜旁边问:“那不多情的池少爷,现在回教室么?”
“都出来了,为什么回去?”池瑜从兜里掏出手机玩了起来。如果这节课不是他讨厌的生物老师,也许他不会答应周勋的请求。
散心回教室后,数老师虽然没有她什么,但已经暗暗把这笔帐记在了心上。
下课铃响起,他难得地没有拖堂,直奔向李阎王的办公室。
“散步……还好吧。”肖晓晓问得有些犹豫,这些算散心的私事,但她就是忍不住担心,看那人模样,散步好像和她关系匪浅。
“没大碍。”散心抬头,那些不自主往这边凑的脑袋立刻归了原位。
教室的一个角落里,生A看了散心这边一眼,目露不甘。“这散心,先是和年级最好看的人扯上了关系,现在又和年级成绩最好的人扯上了关系。事不啊。”
她完头发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疼!疼疼!靠!死林阳,你给我放手!”
林阳轻松放手,那人一头撞在了桌子上,额头都撞红了。
“她当然事不。散步是她弟,有事你也投个好胎?”林阳讥讽一声,又趴回了桌子上。
他的声音并没有压低,坐在附近一块的人都听到了。班花欧阳雪握紧手里攥着的笔,原来,散步是她弟弟,难怪会和那人有交集。
散步没昏睡多久就醒了。他醒时,床边只有老李一人。
“醒了?你这条命迟早被你作没。”老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散步算他的老病人了,这次来不算严重,却硬生生地被他拖成了最严重的一次。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散步苦笑,他真的以为,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等在意时已经晚了。
“还好周勋那子送来得及时。你班主任也打过电话来问了,这次他气得不轻。”
散步清澈的眼里掠过一丝笑意。老李一看就来气,“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散步笑得柔和,低头轻声了一句。“这次,他估计不能轻易逃脱了。”
老李浑身一震,颤抖着一根手指指向他。“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不处理伤口,把事情闹大,这样老杨就不得不出面处置了。
散步的沉默不语,让老李生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已经被欺负得要以命相博了么?这少年,为什么这么惹人心疼?
“这样也好,那子应该也能收敛一段时间了。”
周玉衡并不是第一次欺负散步。散步也不是第一次因为他进医务室。
起初,散步还天真的以为,他会为他所做的事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每一次他都失望了!连他最尊敬的班主任也无法为他主持公道。周玉衡的成绩在他们班虽然不算好,但他父母却是校校董。
周玉衡有一个爱子如命的妈妈,不管他怎么捣蛋,犯的事最终都会大事化,事化了。班里的老师,除了班主任外几乎没人能压住他。
散步这次下定了决心,绝不再忍。他希望能把事情闹到无法掩盖的地步。这样,为了维持校形象,他妈妈也护不了他。
老李是这一切的知情人,因为知情,所以他才会觉得心疼。之前听周勋讲事情起因时,实话,他也觉得这少年太懦弱了一些。但现在想来,是这孩子不想连累周勋吧。
没想到,这具孱弱的身子里居然埋藏着这么强大的魄力。他拿起散步的病历又在上面添了几笔,夸张了病情。
“你子,下次可别再做这种傻事了。那种人,怎么值得你拿身体冒险?”
散步笑笑没有接话。
散心提着一碗鸡汤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装作无事般走了进去。“醒了?喝汤吧。”
散步惊讶地看着她无比自然地从塑料袋里取出一碗鸡汤递了过来,表情呆愣。
“你怎么来了?”
在他的记忆里,散心从没这么关照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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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冷新热的心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