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山顶处高耸着一座基站,在葱葱郁郁的草木之间,大门的对面便是蜿蜒而来的山路,每当太阳光穿过柳荫的幽径,斑斑驳驳地打在有些锈迹的铁门上,倒也别有一番岁月静好的味道。
只不过此时几个利落的身影,自一处矮墙旁鱼贯而入,将阳光打得细碎,为首的人用高倍望远镜,仔细打量着,与往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的设备室内。
虽然午后的阳光照的眼睛刺痛,有些背光,但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屋内一共三个人,总控制台前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时不时地拨弄着手上的设备,偶尔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而另一个,就没那么舒服了。
从视线里望过去,潜伏观察的这段时间里,别自由活动了,连口水估计都没有顾上喝,还要接受“同伴”时常爱的教育,而屋子里的第三个人,则眼睛也不眨地,站在那人身后,一举一动都势必不能离开视线。
怀里还端着一个细长的西,可能是装有消音器的武器,抵在控制台前人的后心上。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位同志应当是受到了胁迫,行动完不由心。而他身边的那个人虽然看起来满不在意,但是身上一定也是配备了武器的。
宋熙比划了比划,估计了一下他们潜伏的位置,突击到控制室内所需要的时间,包括制服两名武装分子的分工,跟旁边人交换了个眼色,做了个准备的手势,几人闪电般地从潜伏的位置,冲了出去。
“大哥,这里有我看着,您还是回去吧,不然一会囚爷问起来,的这没法交代啊。”控制室内的一个黑大个儿,冲着身穿同样训练服的人道。
那人转转手里的蝴蝶刀,嗤之以鼻:“怎么着?现在队里变天了?就知道囚爷囚爷,你们眼里八成已经没有我这个大哥了。”
那人见错了话,脸上胀红一片:“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那不是…”
“好了好了。”蝴蝶刀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了头,背着手往窗外望了望,差点就跟猫腰经过的宋熙对上了眼,还好他反应快,身子向前一滚,跌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隐去了踪迹。
蝴蝶刀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对,目光也似乎并不是窗外的任何一处风景,而是更远处记忆:“自从天豪哥走了之后,那时候留下来的老人儿,加上你也没几个了,你也觉得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如那个乳臭未干的子?”
黑大个被忽然这么一问,不知该怎么答复,一犹豫的功夫,就忽略了门后的响动。
宋熙灰头土脸地爬回约定地点,见所有人均已到位,抬起手,数着“1,…”
正要数到第三个数时,身上传来一声嗡嗡的轰鸣声,宋熙无奈,行动前特意静音了所有移动设备,但是偏偏忘记自己祖宗的是特别提醒,只要不关机,就都能收到提示。
但是这个关键时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干脆任由它震着,带队就冲进了控制室。
不过对显然也是训练有素的,这么一个插曲的功夫,已经有了警觉,黑大个一看情况有变,并没有选择去管控制台前的那人,亦或者在意自己的安危,直接带枪撞向蝴蝶刀面前的窗户。
就听“哗啦”一声,蝴蝶刀被拦腰带了出去,滚进了灌木丛中。
宋熙见队友已经接到了控制台的工作人晕啊,不死心地冲到窗边,对着灌木就扣动了扳机,带有消音器的枪口几道火舌喷出,穿进杂草间也就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