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吵嚷声就钻进耳朵,攒动的人头加上时不时响起的枪声,让现场乱作一团。
杜天豪一眼就看见大敞着的铁门,里面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原应该分列两旁的守卫,此时个个肚皮朝天,显然已经被打晕多时,无意识。
反手将姗姗来迟的蝴蝶刀一巴掌打翻在地:“这就是你做的布防,哼!”
黑衣男人也是居高临下,看着数日来的努力,临到谈条件时功亏一篑,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蝴蝶刀心里暗叫晦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天翻地覆了,爬起身来,也不管腿上屁股上的土泥,大嚷道:“大眼瞪眼地干什么?给老子追呀!”
着大步一跨,安排着人手,自己掏出家伙,准备也参与进去。
“慢着,都别动。”黑衣男人拦在了蝴蝶刀面前。
“囚谦,你特么的搞什么鬼,再等,再等人就跑完了!”蝴蝶刀比划比划家伙,连同刚才,和一直以来心中对他的恼火,一起发泄了出来,那意思是,再拦着自己,连你也崩了脑壳。
黑衣男人并不理会他的挑衅,问那个来报信的:“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突然就跑了?”
那个汉子看看旁边的杜天豪和杜天宇两兄弟,看看面前的黑衣男人囚谦,话吞吞吐吐,半天也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没办法,就只能让他将自己看见了什么,知道的什么,原原的出来。
这个汉子是个把时前刚换班值守的,自己过来的时候,同伴已经交班站好,但是自己替换的上一轮岗位,半天都没见着人影,正奇怪呢,就看他远远地押着一个人回来,脸上身上都是泥。
冲着守卫的年轻就破口大骂:“都特酿的眼瞎啊,跑了一个不知道?要不是刚好碰上老子撒尿,追了半里山路带回来,看到时候出了事,大,大哥怎么削你们。”
因为他年龄长,资格老,话带把欺负人是常有的事,就算是跑了人质,也是上一波值守的责任啊,他们几个挨着教训算怎么回事啊。
不过闻着这一身的酒气也知道估计是出去偷喝,酒劲上来了骂骂咧咧,更没人愿意跟他掰扯,低头认了几声错,把那个“溜走”的塞回了铁门里头,以为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半夜迷糊的时候,突然后脑被人敲了一下,一下子不省人事,不知道过了多久,是被一个慌慌张张的人,给踩醒的,睁眼对视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声大叫,那人转身没了踪影,自己则推推身边的人不醒,鸣枪示警,赶快过来通报了。
黑衣男人听了经过的始末,咬咬牙:“不能追了,我们赶紧收拾装备,做好被攻山和撤退的准备。”
蝴蝶刀一听不干了:“什么?撤?这个时候你跟我撤,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我应该追上去啊,他们肯定跑不远!”
“你个棒槌,懂个屁就知道追,我敢保证你现在追出去多少,都会被人挨个用子弹招呼!”杜天豪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再去追为时已晚。
而且光凭这屋子人质,肯定不会找到他们巡防守备的漏洞,趁着松懈之时跑走,一定是被人里应外合,至于人是怎么混进来的,就要问问那个把雷子带回来的那个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