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担心了。。。”叶凉伸出手,向前够去,但是刚刚抬到目光范围内,又有些不忍心,想要悄悄收回。因为那只手背上,不仅贴着输液的针头,附近是扎过的针孔,还有少处的殷红,透过纱布往外渗着,这样的画面,一向报喜不报忧的叶凉,怎么有勇气去让父母面对。
可是她才收到一半,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抓住,掌心已经不像少女般滑嫩,有的地甚至起了茧子,但柔和似水,温润如玉,只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却并没有被风霜改变其姣好的内涵。
叶凉手上裹着纱布,没有办法握紧那双手,指腹的摩挲,已经足够逐渐让泪水,模糊了眼眶。
“你这孩子。。。”叶妈妈看着掌上明珠虚弱地躺在那里,真是既着急,又心疼:“不是只是演习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叶凉抿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要让我都怪你,非支持凉凉去参加什么军事演习,就为了圆你个糟老头子的军装梦,这下好吧,唯一的骨肉差点就成烈士了。”叶妈不忍心再唠叨宝贝女儿,反而将矛头转移向了叶爸。
叶爸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怎么着着,又怪到我身上来了。”
着话身子让过叶妈妈,挤到叶凉跟前,像是两个老孩儿互相告状一样:“你你妈妈,妇女同志就是目光短浅,咱们家凉凉这次,那可是走在了抵制犯罪,依法维权正确道路的最前沿,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光荣,也是咱们一家的骄傲啊,哎白丫头,你是吧。”
白木子跟叶凉同四年,而且还是同寝,由于家和校是市,上时候关系好的几个人,就没少跟叶凉一起回家蹭饭,尤其是白木子性格开朗,能陪叶爸下棋,武能帮叶妈摘菜,简直比叶凉在家里还不见外。
这次突然被叶爸ue到,有点措手不及,茫然点点头的同时,也附和道:“可不是,凶残的恶势力从来都不能让真的勇士低头。。。”
白木子着叶爸的语气:“叶凉同志勇于直面犯罪分子的挑衅,即便是在枪林弹雨中,也丝毫没有退缩的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习,尤其是脚踩地。。。”
她原想叶凉脚踩反步兵地雷,还能面不改色等待时机,一枪撂倒犯罪头目,心理素质和技能素质都非常人能比,可话到一半,就被叶凉攥住了衣角一扯,用了个眼色让她赶紧闭嘴。
具体细节她不知道白木子是从哪里知道的,但是这些要是告诉老妈,管叫直接被吓晕不可。
白木子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连忙拐了个弯,糊弄了过去。
“不过叔叔,咱家有一次这种光荣事迹就够了,叶凉可经不起再一次折腾了,是吧,叶凉。”
“我。。。”叶凉有些哽咽,随即想到什么,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也不管爸爸妈妈是否清楚,脱口而出问的是白木子:“傅伦青。。。傅伦青呢,他怎么样,我看到他往山崖下面栽去了,他怎么了?!”
脑海中记得的最后一幕,是傅伦青从高处坠落的情景,自己的位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惊恐之余,竟然慢慢和梦中那张带着血迹的狰狞面孔相重合,是骤然的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