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蓝跟贺安修在一起这么久了,自然知道,此时的贺安修已处在暴怒的边缘。
所以,他在恼怒什么?恼怒她有这样的过去?还是……
其他的江天蓝不敢想。
她问:“贺安修,你怎么了?你在生气?”
贺安修怒吼着:“是,我是在生气!我就是在生气!江天蓝,你是猪吗?”
他气极了,话也口不择言。
气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连话也不顺。
江天蓝被他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她声嘟囔着,我才不是猪。
贺安修听见了,瞪了她一眼:“你是猪你就是超级大笨猪!所以,这些年,你就是不答应我,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以为我会介意你这过去吗?这过去又不是你的错,是那个该死的男人的错!结果这些年,我傻傻的等你,苦苦的等你,我不能抱美人归,就是你这该死的心结,你,你不是猪谁是猪?”
江天蓝傻了。
所以,刚刚这个男人到底了些什么啊?好晕好绕。
等等,他是,她这过去,根不值得一提。他一直在等她喜欢着她,是她自己有这个心结,在贺安修的眼里,那过去什么都不是,不是她的错,是那男人的错!
贺安修实在是太气了。
这个女人,傻女人!明明这么干练这么霸道的女人,却因为那个畜生继父所为,生生跟所有的男人保持距离,害得他这些年,不能抱美人归。
看着江天蓝仍然呆呆愣愣的,贺安修才不管了,她欠他的。这些年,她欠的利息,这些年她都要还回来!
她不是不安吗?她不是以为他会介意吗?
那他现在就让她知道,他不会介意,他一点都不介意!
贺安修俊脸就在眼前,他的头低了下来,他如花瓣般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被他拥入了怀里。
她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的热情的,吻。不停的吻,诉着男人的不满与控诉。
没有意想中的恶心,甚至,有着甜蜜酥麻,一点点的,在心间蔓延。
察觉到江天蓝的顺从,贺安修满意了。他的吻变得温柔缠绵,一开始有些笨拙的。但男人在这面,是天生的领导者。
而江天蓝又绝对是最快的习者。她的领悟能力向来一流,在这面也是。
两人这个吻不知道吻了多久。
江天蓝觉得自己的唇似乎都肿了起来。
贺安修的眼睛亮晶晶的,揉着她的头发,声音哑得厉害。
同时,他的下身也紧绷得厉害。
幸亏冬天衣服穿得多,看不出来,不然,他这步子该如何迈出。
想到江天蓝的领悟能力,在床上,应该也是一样。
他的脸也浮着红晕,眼里藏着深深的情意。
江天蓝并没有妄自菲薄,可是那继父的那一晚,是她的心结。
这些年没有人引导,没有人诉。身体却做出了最能的反应。
只要跟男人有肢体接触,她就控制不住的恶心,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连贺安修的吻都可以接受了。
好像过去的心结,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慢慢消失。
现在,该轮到她来问问题了。
“安修,你不介意?”
过去的伤害,不管怎么样,是真的存在过的。
“我当然介意。我介意的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介意的是,当初我就认识你就好了,我绝对会将那个男人打个半死!”
贺安修得咬牙切齿的。
江天蓝却笑了,她笑起来极好看,让贺安修都看呆了。
江天蓝发现,这些事情出来之后,也没有那么难受和难以启齿了。
如果别的男人这样,可能她不见得会相信。可是是贺安修,贺安修这人就算再混,但到做到这一点,她服。
见她还在深思的样子,贺安修不满道:“你是不是不相信?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天蓝,跟我回房,去我的房间。”
江天蓝还一脸懵懂:“啊?做什么?”
贺安修不话,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
进了房间,贺安修将房门锁上。
室内暖气很足,贺安修的额上沁出了汗水。
他将江天蓝压在了床下。就算后知后觉,江天蓝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在她上,神情带着克制与隐忍:“天蓝,可以吗?我们回国就结婚,天蓝,我知道的你喜欢我的。这些年我们错过太久了,我不想再耽误一分一秒。都是你欠我的,你要偿还回来。”
江天蓝看着他的脸,认真的看着,身上却不自觉有一些紧绷。
那天继父醉酒对她不轨之夜,这么多年,细节有一些模糊了,身体却记住了耻辱。
她有一些颤抖。
她看着贺安修的桃花眸,那眼眸周围绯红着,染着**的眼里,更多的是怜惜。
他是想要她安心吗?以这样的式。
江天蓝的心也安了,她放松了身体,伸出手,抱住了贺安修的腰,不言而喻。
当疼痛传来,江天蓝和贺安修都瞪大了眼。
“好痛!”她捶着他。
贺安修却已经不能停下来了。
“乖,再忍忍,再忍忍~”
*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年纪,其实并不太清楚。
最后,继父并没有得逞。只是江母没有站在她这一边,也没有选择报警,甚至也没有带她去医院。
那时,她真的以为自己完被继父玷污了。胃里是恶心……
可是,这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至少,眼前的男子,并不在乎这些。
贺安修看着洁白床单上盛开的那朵花,眼里五味陈杂。就算如此,继父那个男人,也要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江天蓝整个人变得柔和起来,女人味似乎就在一时之间,部绽放开来。
贺安修抱着她舍不得起床。
“天蓝,回去了我们就登记结婚。我真高兴,你是我的了。”
察觉到贺安修身体的变化,江天蓝眼里染上了一抹光。
贺安修过的,江天蓝是最好的习者,领悟能力极快。
江天蓝缠了上来,她没忘记这个男人有些面很心眼。
他她欠了他很多利息,统统要还回来,这样那样,还够不够?
一室春意盎然。
异国他乡,两个早就靠拢了的心灵,此时甜蜜的纠缠着。
*
贺安白的房间,室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不透一点光线。
床上夏落落睡得浅浅的,听到隔了一门的套房外,是贺安白话的声音,像是在对国内的助理,下达着什么指令。
都几点了?
她动了动身体,身发软。昨天晚上的孟浪抵死缠绵种种,浮现在脑海里。
夏落落轻轻唤了一声:“安白?”
贺安白挂了电话,进入室内。
“醒了?落落?”
“几点了?”夏落落问。她的手臂伸了出来,裸露在外的肩头在暗淡光线下圆润会闪光似的。
贺安白坐过去,低下头,亲吻上她的肩头,惹来夏落落一阵娇笑连连:“别亲,安白,好痒。”
“还早呢。你饿了吗?我给你拿点面包。”
夏落落被他这样一,真觉得饿了。
“我还没刷牙。”
话音才落,贺安白就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让夏落落惊叫:“安白,你干什么?”
“不是要刷牙吗?我们一起。”
“不行,我自己去刷。”夏落落才不上当。以前贺安白抱着她去刷牙,她天真的相信了。
后来才知道,这男人不是吃素的。
年轻的人们总喜欢痴缠着彼此的身体,再冷清如贺安白也不例外。
可是,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好的刷牙,变成了两人的混战。
浴缸里的泡泡蔓延开来,水声哗哗……
*
玩了三天,贺安白被一通电话召回了国内,贺安修也没心情玩,他想着马上回去跟江天蓝登记。
一周后,离大年三十还有五天,贺安白的办公室,贺安修不请自来。
他把一红在贺安白的面前晃了晃,一脸欠揍的得意脸。
“这是什么?”
贺安白不动声色的问。
“你打开看看?”贺安修一脸得意。
贺安白自然认得那三个大字,嗯,有点刺眼。
眼前的弟弟还是跟以前一样,这脾性没谁了。
落落还不到年纪,就让他先得意一回吧。
打开一看,嗯,是贺安修的结婚证,妻那一栏,自然是江天蓝了。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大哥,你比我先找到女朋友又怎么样?现在,可是我先娶妻了。”完,贺安修就得意的将结婚证心的收好,甚至,收好前,他还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灰,那宝贝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宝贝自己心爱玩具的模样。
“贺二,结婚不是儿戏。你想清楚了吗?”
贺安白唤出了贺安修的名。
贺安修气得哇哇叫。
“都了我不叫二了,我哪里二了?我哪里像个跑堂的了?”喊完了,贺安修咳了一下,他可没忘记,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将来也会有孩子。嗯,稳重点,得稳重。
“自然是想清楚的了。我跟天蓝相识多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我容易嘛我。另外,我还有渣渣收拾了才能过年呢。大哥,你得抓紧了。不过,如果我办婚礼,办在你之前,你会不会气死呀?”
贺安白闻言,眼神眯了眯:“你想找死,尽管放马过来!”
“嘿嘿,开玩笑的。我一定要给天蓝一个别出心裁的婚礼。放心,我不会抢你的风头的。走了,大哥~”
完,贺安修就消失了,风风火火的,跟来时一个样。
他的嘴角在翘着的,真的春风得意啊。
想到江天蓝,贺安修拨通了江天蓝的电话。
江天蓝接起,贺安修的声音传来:“天蓝,想我了吗?我想你了,嘿嘿。我去找大哥了。”
“嗯,你找大哥有事吗?”
“没事,就是呢,我们不是领证没几天吗?我找大哥炫耀去了。”
江天蓝……
“哦,还有,我已经通知大哥了,今天晚上,你到我们家来吃饭。”
“这,这么快?”
“还快啊?我们都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了。别怕,迟早要见公婆的。对了,你不喜欢穿裙子没关系,随便穿穿,不要有心理压力哈。”贺安修着电话,眉眼特别的柔和。
终于如愿了,他喜欢多年的女孩子,今天就要带回家了。
江天蓝不是第一次去他们家,但这一次,意义不一样。
贺安白接到路遥遥的电话。
“安白,不要太拼了。怎么还不给公司员工放假?都还有五天过年了。”
“妈,我知道的。我大年二十七给他们放假。年终奖也够丰厚了,还有年会。妈,你放心好了,有钱赚,大家为什么不多做几天。”
“晚上,安修要带天蓝回来吃饭,我们一家人都要到场。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安修跟天蓝成男女朋友了?”
贺安白但笑不语:“安修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一出是一出。别担心,晚上好吃好喝招待就行。”
路遥遥放心了。
当然,若她提前知道是贺安修领了个儿媳妇回来,估计这会在家里慌乱开了吧。
毕竟,这真的娶媳妇是头一遭。哦,也不算,她也是快要做婆婆的人了。
但,对着夏落落,路遥遥不紧张,这孩子讨喜,这年纪,就跟她的女儿一样。
到了晚上,贺安修去接江天蓝。
俩人住在一起的,江天蓝的门一开,贺安修忙低了下头,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
他再一抬头,没敲错呀。
江天蓝轻轻发出噗笑声。
贺安修瞪大了眼。
他还真没敲错门,眼前的美丽女子,就是江天蓝。
江天蓝今天没穿黑白灰。而是雾霭蓝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一件碎花长裙,整个人的打扮知性利落,又透着女人的淡淡风情与妩媚。
别人这样打扮,他不会沉得惊艳。
但看惯了江天蓝穿黑白灰色,这样一打扮,就觉得,哎,天蓝真的好好看,天蓝的身材也真的好好呢。
江天蓝有点别扭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她穿成这样很奇怪吗?
为什么贺安修一种惊吓过度的脸?
不过,她后来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
贺安修:“天蓝,你好美。”美得他都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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