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这下被逼问得不得不面对,而后红着脸郑重说道:“是有点喜欢,趁着这趟再处处看,真确定那就是她了”
要知道他明年就十七了,也到该成亲的年纪,换作他爹十六岁那会儿,那都已经娶他娘了,他娘肚子里头也都怀他了呢。lns
真说起来他还比他爹娘要晚了。
元满对此也没有太过反对,那姑娘还挺有意思的,主要眼神骗不了人,虽然有些冒冒失失的,但心眼应该不坏。
主要她也不是个难缠的小姑子,要陪着她哥姐过一辈子的人是别人,也是她哥姐弟弟自个的事情,她只要见对方人品别太差就行,剩下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元满这个妹妹给他们把路铺平稳了,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个走啦,是好是坏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她也不能操心一辈子啊,而且管太多也吃力不讨好。
元武见自个小妹支持也害臊地挠挠头,从前他还是个半大小子,妹妹还那么小,都没有他胸口高呢,如今他都谈婚论嫁了,过些年弟妹们也都该成家了呢。
“时间过得真快啊。”
“可不是么”
元满听见她大哥感叹,她回想起来也觉得这两年时间过得真快啊,主要还是事情多,忙着忙着就过得快了。
兄妹俩好好地叙叙旧,等元澄和花承恩憋不住要偷听他们才停下来,好笑地让他们都进来吧,大家好好聚聚。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闹闹,时间一晃眼就又过去了几日。
周家人晓得元武也来了,又小办一场接风洗尘的宴席。
元武和濮瑾任丘都被很好地招待一番,能感受到周家的重视,元大硕夫妇也让孩子们亲自给人家敬酒道谢。
毕竟他们也听说是周家派人在城门口接应的,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周世良和汤氏倒是十分好说话,瞧见元武一表人才也夸个不停,汤氏还热心地询问可有婚配?她还想给拉个媒呢。
这可把松赖香给惊到了,心里紧张得不行,又不敢说话,毕竟她才知道元武家那么有权有势,她一觉睡醒抵达的地方居然是左相府??小姑娘心都吓碎了。
她就是一个普通小商户出身的姑娘,如今家里又落败,在瞧见两家差距那么大后,也就卑微地不敢再粘元武了。
眼下相府夫人要给说的亲事啊,那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松赖香自觉地配不起人家,闻言头低得越发低了,跟人鸵鸟似的,一晚上紧张得没怎么动的饭菜就更不敢动了。
元大硕夫妇是晓得松赖香的事情的,一时也觉得尴尬,而后还是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家倒是不严,全凭孩子自个做主。”
汤氏自然知道松赖香的存在,但她到底大家闺秀出身,觉得小姑娘是小门小户出身,怕是配不上元家的,又见元武确实出色,自然惦记起娘家小辈来了。
这是通病。
元武见提起自己,便也规规矩矩地笑着说道:“我还不急。”
汤氏见状就晓得对方在婉拒了,倒也没恼,只是觉得可惜。
笑笑也就揭过去了。
周世良也笑着打圆场说道:“妇人家就爱说这些”
元大硕夫妇自然陪着笑道正常正常,孩子们都大了么,这样的话题难免会被提起,而后就转而说起其他来了。
松赖香听见元武那么说心脏都飞快鼓舞起来,心里又悄悄盼望着那么一丝丝希望,觉得或许对方对她也有那么点意思呢?
元武见她打起那么点精神来,心里也松口气,他想他比想象中地要在意她啊,而后也开始无奈地笑笑。
元满左右看戏吃瓜吃得高兴,元绣都一脸好笑拿她没办法。
周煜在那边远远瞧着,京城不比小地方,他也不能跟元满走太近了,主要怕别人瞧不起元满,觉得她小姑娘不懂规矩,所以也只能尽量减少独处的时间。
不过在应付完堂兄弟们的应酬后,他也殷勤地带着元满他们出去玩。
特别是如今元武和濮瑾任丘也来了,周煜堂兄弟们也就更有伴了,成天拉着他们一块玩,没几日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男孩子的友情建立起来也很快的。
主要还是元武和濮瑾任丘的性格好,不拘小节也不扭捏,还有长处供人敬佩,所以他们很容易就吸引人好感。
周煜也乐得两家亲近。
元武倒也趁机让他们帮忙打听打听松赖香的亲戚事情,说起来简单实则也没那么容易找,每日镖局寄信送礼的人那么多,要排查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但人多力量大啊,还是周家,所以很快就找到那户人家了。
元武当即就带着松赖香回她姨母家,结果对方压根不知道娘家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当即俩人抱头痛哭。
松赖香瞧见自个小姨总算有了依靠,大声哭嚎出声,将元武都吓了一跳,但还是没走,等她们平复心情。
对方姨母一家还十分客气,得知元武是松赖香的救命恩人特别感激,又要送礼又要拉着松赖香下跪磕头的,元武连忙都拒绝了,只答应留下来吃了晚饭。
元武将松赖香送回家又商讨一番,也更了解他们一些。
原来对方小姨母是松赖香娘亲的小妹妹,因为她娘亲是长姐所以自愿招婿,而她小姨则是嫁了出去。
嫁出去后又跟随着丈夫上京讨生活了,松赖香姨丈也老实勤奋,这才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虽然不说多富裕但绝对也不缺吃短穿的,还常常往婆家娘家寄东西。
如此看来秉性都是好人,对着松赖香也亲近得很,怜惜的神情不作假,松赖香小姨母都哭得不行了。
同时也商量好了,夫妇俩准备将生意暂停一段时日,准备不日就带着松赖香启程回去找渣男算账,为她娘报仇!
元武见状表示愿意同行,惹得松赖香姨母姨丈连连道麻烦他了使不得,但元武坚持,他们也感动不已。
松赖香更是红着脸咬着唇,反倒再说不出以身相许的话来,觉得自己着实配不上人家了,越想越卑微。
元武察觉到她似乎有些逃避他,但又想不到什么原因,也就没打算逼问她什么,获得他们启程的日期后才告辞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