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前面是警察!”
阿川抬眸看了眼前面的警车,沉声交代:“前面路口右转。”
“是。”
片刻后,黑色轿车随着车流右转去了另一个向。
“呜呜……”
车上人使劲的挣扎。
“别动,再动老子削了你!”
“呜呜……”
阿川扫了男人一眼,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元总,人找到了。”
“嗯,好,我们正在往回赶。”
一个半时后,阿川带着人到了一座废弃的厂房内。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口斜射进来,在地上映出一片片的光影,光影浮动划上男人的腿。
隐约间映出他的手腕上的腕表SY。
元澈手指轻轻摩挲表盘,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门被推开,有几道人影一起走了进来。
“走。”阿川把那人推到了元澈面前,解开他眼上的黑色布条,顺便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带。
刺目的阳光照得男人眼眸眯起,他轻轻甩了下头,眼前的人让他神色一顿。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元澈垂眸,摆了摆手。
阿川走上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一会儿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心答错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威胁的话,让男人打了个寒颤。
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昨天一出,今天又一出。
阿川:“认识谢明丽吗?”
男人这次比较乖:“认识,认识,认识好多年了。”
阿川:“噢,那讲讲吧。”
男人抿了抿嘴,组织了下语言,一五一十的起来,他讲的很快,但该讲的都讲了。
元澈听着,微微抬起眼角,声冷的问道:“谢明丽怎么进的谢家?”
男人眼角下滑,摇了摇头,沉思几秒后开口:“她好像喝醉的时候过一次,拿着一样西,谢家就认了她。”
元澈勾唇,谢荣那个老狐狸,会单单凭着一件西就认了谢明丽,不可能。
“是吗?”尾音上扬的让人害怕。
男人点了点头:“是的,是的。”
阿川从一旁拿过一把刀,手指顺着锐利的刀刃轻轻滑动,有光垂落到上面,映的人眼格外刺目。
他慢慢走近,把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话,想好了再。”
男人吞咽下口水,眼珠子顷刻间瞪的老大,他断断续续的道:“是,是,是真的……”
阿川一划,血液渗出。
“我,我再想想。”男人大呼一声。
他恍惚间想起当时的场景,那时他八岁,因为贪玩跑到了楼上,听着里面的对话声,一点点走近,扒着门口探出头,看见了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是八岁的谢明丽,一个是孤儿院的院长。
院长那天打扮的很致,她把一个信封交到了谢明丽的手上,很温和的对她道:“去吧,去做你的娇姐。”
谢明丽好像叫了她一声。
好像的是:“妈妈。”
男人一顿,对了,就是叫的妈妈,谢明丽为什么叫院长妈妈呢!
阿川看着他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惊恐的样子,勾唇问:“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男人点了下头,慢慢道:“还有,还有一份DNA。”
元澈眼皮动了动,看来他的猜测有七分是对了,当年苏眠也是在那个孤儿院。
只是有一点他有些疑惑,前几天让人查了谢家的事,又牵扯出了另一桩,原来谢荣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个哥哥很早就死了。
只是他死之前好像存了一笔钱,谁也不知道具体的数额,取到钱的条件是必须他女儿来。
当年他在律师事务所留下来那孩子的照片,以及所有的相关的资料。
难道,谢荣当年大张旗鼓的找寻丢失的女儿,其实就是找寻那个孩子。
有种叫做阴谋的西,渐渐浮上水面。
元澈蹙眉:“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男人摇头:“没,没了。”
“把他关起来,好好招待。”元澈。
“你,你不能这样,你们刚才了,只要我都讲出来,会放了我的。”男人身体慢慢向后退。
阿川使了个眼色,两外的两个人把男人的头罩上,带着他走了出去。
元澈擦拭了下表盘:“继续调查谢家的事。”
“好。”
……
“哐。”
牛奶被扔在了地上,杯子应声碎裂。
“,姐。”佣人站立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
“跟你们了,我不加糖,不加糖,记不住吗!”谢明丽叉着腰,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佣人颤颤巍巍的开口:“没,没加糖……”
“滚!”
“怎么今天这么大火气。”谢明辉走进来,对着佣人摆了下手。
谢明丽看着这个一点都不亲切的弟弟,眼神变得更加冷凝:“你来我这做什么?”
谢明辉挑了下眉:“爸爸今天是他那个老朋友的忌日,叫你一起去墓地。”
谢明丽斜眼瞟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的开口道:“知道了。”
谢明辉转身,抬脚向外走去。
“谢明辉,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谢明丽忍不住问出声。
谢明辉背对着谢明丽,给了她个薄凉的背影:“我为什么要喜欢几,我们有关系吗!”
“你……”谢明丽咬牙切齿的道:“我是你姐姐。”
谢明辉冷冷回眸:“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明丽:“……”
谢明辉把手放到口袋中:“恪守分,我还当你是我姐姐,不然……”
一句未完的话,引起人的遐想。
谢明丽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然你要怎么样?”
谢明辉阴恻恻的道:“不然…。你会哭的很惨。”
随后,扯出胳膊走了出去。
后面传来摔西的声音。
“辉儿,那是你姐姐,别总惹她生气。”有妇人站定在前开口道。
谢明辉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眸底出现了一丝温软:“妈,她是我姐吗?你当年真的生的龙凤胎?”
妇人神色一凛,沉思片刻,走上前:“她就是你姐,我当年生的是你们两个。”
谢明辉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再看一句话,擦着妇人的肩膀走了。
这个家他之所以不愿意回,就是因为假的太多,亲人是假的,关系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