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墨染天不禁颤了颤。
“怎么了?”时倾乐担心地问。
“嗯……我知道他,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墨染天嘴角泛着苦涩,心里很不舒服,别扭得可以。
他竟然一直介怀的家伙竟然是个历史人物?
他在吃一个永远打不败的人的醋!
这种想抓来泄愤又不得力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你知道离?”时倾乐撇着眉头笑了,觉得这是不可能的。“难不成你们还探到有关他的史料了?”
墨染天奇怪时倾乐的反应,抿着唇,还是把自己的心情了出来。
“你这个西,之前好几次梦里叫他的名字,有时候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都好像是在透过我看他……”墨染天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这话出来像极了委屈的媳妇儿!
原等着时倾乐安慰几句,却没想到她反而好笑起来。
“臭狐狸,你吃醋了?”
墨染天埋怨地看着她。“你呢?”
撇撇嘴,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他竟然承认自己在吃醋了!
“起来,你和离是有点像,但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神似,毕竟我也没有见过他长大之后的模样。”
时倾乐的不禁遗憾道:“离当年是作为质子常驻我们火云国的,但是父皇对他很宽容,基上要教导的该给予的都没有少过,我也和他关系很好,经常会跟着父皇一起出征打仗。”
“那年敌国来犯,我和离的车队遇到半路劫杀,离为了救我,坠崖死了。”
时倾乐到这,叹了口气。“那年我们只有十岁。”
墨染天看着时倾乐遗憾的神情,也跟着惋惜起来。
好吧,并不是情敌,而是应当感恩的人。
时倾乐向前继续走,看着四周的断壁残垣,很是感慨:“后来我才知道,当年劫杀我们的人马其实就是安歌国派来的,他们想要借此机会再次挑起两国纷争,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皇子。”
看见一副壁画,时倾乐蹲下身细细观赏。“这幅画虽然颜色剥落了许多,但还能看出当时的用色用料,应当是安歌国早起的作品。”
“时间追溯的话,应该有八百六七十年左右,九百年不到的样子。”
时倾乐的情绪调整得很快,几乎无缝连接,转眼就开始给墨染天分析现场搬过来的物了。
墨染天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也没有再提那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
两人在仓库里待了许久才出来,推门出来,老顿时调整向正坐,不停摇着尾巴等奖赏。
时倾乐好笑地摸摸它的狗头。“老K,跟我们回家!”
“汪汪!”
老K仿佛是听懂了时倾乐的话,兴奋地不停在两人身边打转。
“时间差不多了,带上老K,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准备了烧烤,就在我们家院子里吃。”
墨染天勾起时倾乐的腰,两人相视一笑,领着狗子开车离开。
角落里,一个黑影隐在暗处目送他们远去,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向刚才墨染天和时倾乐进去的隔离大门,眼中迸射出光。
回去的路上都很通畅,时倾乐抱着老K坐在后面,开着车窗吹着晚风很舒服。
“泥鳅,郊区的风很大,心把人吹黑了。”墨染天瞄了眼后视镜。
这个家伙,有了狗子就不要自己了,竟然上车的时候选择和老K一起坐后头!
完把自己当司机了?
“我黑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时倾乐抱着老K蹭着它身上的毛,笑得很是好看。
“你怎么样我都爱。”墨染天好笑着摇头,这个丫头,他还能拿她怎么办?
时倾乐眨眨眼,抱着老K往前探了探身子。“臭狐狸,你刚才什么,风太大我没听到。”
“没听到久没听到咯,谁让你把窗户开那么大的。”墨染天邪肆一笑,踩下油门更不给时倾乐追问的机会了。
很快,两人一狗就回到了墨宅。
“汪汪!”
老K第一次来到墨宅,面对然不熟悉的环境倒没有多惊慌,毕竟是战场上训练过的。
不过当他见到从房子里走出来的墨云海时,感受到了强烈的威慑力,惊得他赶紧叫了两声壮壮胆。
“哟,这就是老K吧?”墨云海之前就听墨染天要将退役的军犬领回家,想来就是面前这只了。
“过来,到爷爷这里来!”墨云海中气十足,直接把老K吓得颤了一下。
老K原还想硬气一点,但是碍于对的气势实在太足,和他的主人不遑多让!他只好乖乖地走过去,姿势尽量高贵些。
“好家伙,叫老K是吧?”墨云海自从手术成功后,身子恢复得是一天比一天好,话中气十足,光看他这幅模样完想不到两个月前他竟是命悬一线。
“过来,让爷爷好好见识一下你的事!”
墨云海二话不就把狗子带走了,老K也碍于威压不敢不从。
墨染天看着老人和狗直接跑花园去了,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再次下降一格!
“老婆,你可不能把老K排在我前头啊!”墨染天大大的身子直接挂在了时倾乐身上。
“你这个大家伙赶紧给我起来,别让人看了多不好!”时倾乐被压得瞬间矮了半截,赶紧想把墨染天给举起来。
“现在都到家了我还不能和我老婆好好亲热?”墨染天索性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俊逸的面庞扬起邪魅的笑意。
“老婆大人,现在终于是时候好好开车了。”
罢,墨染天就抱着人要上楼,是知道还上楼梯,横空就迎来一记飞踢!
“臭男人,把我住人放下来!”
司音站在面前,就像是盏释放着两千五百瓦电压的大灯泡。
墨染天俊脸一黑,刚才那一脚自然是伤不到他,但是这么个大灯泡一直在家里呆着简直碍事!
怀里的人儿咯咯笑起来。“臭狐狸,赶紧放我下来吧!”
时倾乐有时候觉得,司音一直粘着自己还是有点好处的。
至少自己不愿意的时候,墨染天没法子霸王硬上弓啊!
一跃而下,时倾乐在墨染天的脸颊上落上一吻。“我的好老公,赶紧下楼给我弄烧烤吧!不好吃的话今晚就让你打地铺哦!”
时倾乐难得发俏皮,简直把墨染天迷得七荤八素。
他听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晚餐时候好好表现,那今晚就可以和老婆同床共枕了,却没有想到时倾乐耍了心机,只不用睡地铺,却没不让他睡客房。
而当夜幕降临,墨染天洗漱完毕看着床上赖着不走的司音时,才知道自己真的被玩了。
“老公晚安,记得把门带上。”时倾乐钻进被窝只露出半张脸,水灵灵的眸子笑得很是好看。
墨染天叹了口气,好吧,算是他认栽了。
关上门,他只好乖乖去客房。
只能他白天还是太天真,明明现在家里地位在他前头的人还多了个司音。
哀怨的心情持续到第二天一早,原睡了一觉已经不想通了,结果一下楼就见到了不速之客。
“染天哥哥!”
金冰月见到墨染天就直接扑上来。
“那条狗狗好凶哦!人家好怕!”
墨染天微微一侧,就躲过了金冰月的冲击,直接让人撞上了墙壁。
“爷爷,怎么随随便便就把不相干的人放进来?”墨染天看到金冰月就头疼,眼下好不容易和时倾乐关系升温,真的不想再有这些人出来捣乱了。
墨云海坐在餐桌上看着晨报,抬头瞟了眼,一脸这子不识相的表情。
“人家冰月难得来一趟,难道还让人站在外面啊?”墨云海摆摆手。“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还听冰月上回还为了救倾乐受伤,那岂不是还成了我们家的恩人?”
墨染天斜眼看向一旁堆满笑容的金冰月,怎么看都生不出好感。
“爷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金冰月——”
墨云海喝了口茶,打断道:“你子别总自作多情人,人家冰月今天来是找倾乐丫头的,不是来找你的!”
“什么?”
“汪!”
老K跟着墨染天叫出声,因为它看到楼上的时倾乐了。
“时倾乐!”金冰月见到时倾乐出现,突然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就直接冲上了楼梯!
时倾乐一个猝不及防,刚准备一脚踢开她但又碍于这是楼梯万一真的出人命就不好了,又见金冰月身上没什么戾气,索性就没挪动。
反正她身手好,见招拆招呗!
谁成想,金冰月竟然一个虎扑,直接扑进了她怀里!
“!?”
在场所有人和狗都惊住了。
什么鬼?
墨染天第一反应——又来了个争宠的!
他还没来得及冲上去把人拉开,刚走出卧室的司音就先一步上手,直接把金冰月这个牛皮糖给扒拉在地。
“你干什么?谁准你抱我主人的?”司音气急败坏,怎么这些人各个都想占时倾乐的便宜!
果然,她主人太完美了!让所有人都垂涎欲滴!
时倾乐也是满脸不解,拍拍司音肩头示意她不要生气。
被落在地上的金冰月看看司音,又看看时倾乐,突然反应过来。“时倾乐,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
“你朋友都把你当做主子?”金冰月拍拍裙摆站起来,笑得无比灿烂。“那我要不也做你的仆人叫你主子?”
“你休想!”司音顿时发飙。“她是我一个人的!”
“为什么?你怎么那么气!”
“我才不是气!我主人就是我主人,我们是定过契约的,你半路插一脚进来算什么?”
“什么契约?了不起吗?我可是金家的大姐!我她是我主子就是我主子!”
金冰月和司音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倾乐索性不管他们,下楼吃早饭去了。
“臭狐狸,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知道叨好了。”墨染天两手一摊,给她拉开座位。
墨云海则是笑呵呵地开始用早餐。“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真好真好!”
时倾乐无奈地笑笑,老人开心最重要。
“今天还要去剧组吗?”墨染天给两人都倒了茶水,坐在时倾乐身边。
“不用,这两天没有我的戏,不过要去一趟绍琴姐的公司,歌曲要做最后的调试。”
墨染天想了想。“你现在已经是正式艺人了,身边还是需要个正规的经纪人才行,我上回看你和彭姐相处得不错,要不就让她给你做经纪人吧?”
“彭姐?这样不太好吧?”时倾乐皱眉。“这也太大材用了。”
毕竟时倾乐只想转攻音乐,其余的综艺和影视类估计都不会插手,那彭姐岂不是都没什么用武之地?
最要紧的是……
她昨天才从彭姐的紧箍咒里逃出来,如何让彭姐做自己经纪人,岂不是要念死她?
结果墨染天压根就没听她的话。“这事情我已经和彭姐了,她很乐意,一会儿就会和司记忆起来接你的。”
“当然,我给她的报酬也很丰厚,彭姐毕竟是金牌音乐家,之前也带过好些知名艺人,她现在唯一的要求的就是我要大力支持她妹妹的美妆事业,作为她的奖金。”
时倾乐一语凝噎。
好吧,所以自己是非得答应了。
不然彭鱼儿的梦想岂不是碎在自己手里?
时倾乐不知道,其实这都是墨染天昨晚委屈在客房里的时候想出来的馊主意。
他看透时倾乐的心思,当然也支持她转攻音乐的想法,但是作为艺人,就或多或少要保持一定的曝光度才能维持热度,时倾乐现在路人缘好,所以走在大街上都能受瞩目上热搜,可是一旦超炫女声的热潮过去了,那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什么什么?你一会儿要去哪啊,我和你一起去!”金冰月和司音两人吵着架下楼,转眼就听见时倾乐要出门。
“我一会儿出去工作。”时倾乐从墨染天那里得知,金冰月很有商业头脑,但就是大姐脾气,静不下心,所以也一直都没有做成很大的事业。
“我和你一起去!”金冰月两眼放光。
“不行,你不可以跟着我主子!”司音直接否决。
“为什么不行?我问时倾乐又不是问你!”
“不准你直呼主子的名字!”
两人一言不合又当着时倾乐的面吵起来。
时倾乐眉眼一挑。
“你们再吵,我就把冰云叫来,还有天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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