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的“狂言”,透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白你胆子也忒大了点。”
原来这姑娘温和的面容下,藏着这么有趣的灵魂,云若梵笑着点了点头,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伸出双手一把抓住,随后便虔诚的捧着,笑弯了眼。
云若梵低头望进了她的眼睛,下一刻,便看到此刻面前活泼的女子躺在一个暗沉沉的床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周身似乎还有许多的血液。
云若梵当即心下一沉,眼眸闪了闪,笑容也顿了一瞬,却只在片刻就恢复如常,快的白和透明都未曾发现什么。
云若梵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待还要再看清些,白已经松开了云若梵的手。
透明怕妻子再出什么,便要先暂时告辞。
云若梵开口道,“既然来了,便留在此处吧,带白好好的逛一逛天宫。”
透明点头,“也好,那我就住在原来的房间内。”
“嗯,去吧。”云若梵将旁边的珠宝都放进一个戒指里,给了透明。
转眼看到白那艳羡的眼神,便道,“你的戒指还在淬炼中,过几日也就好了。”
白双眸含光点头,“多谢梵神,梵神真好。”
云若梵想到她躺在床上双眸中的光破碎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嗯,去吧。”
待透明和白离开后,云若梵挥手,面前便显现出了透明洞穴的画面。
看到那黑漆漆的床和房间,云若梵眉头拧了起来,才她看到的,难道是白的以后?
可谁都知晓烛龙是属于自己的座下,谁敢欺负身为他妻子的白?
罂粟已经被自己控制了起来,断然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那么还能有谁?难道是天帝?
可还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白的以后,云若梵眉头皱深,直到子灵回来。
云若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伸手拉了一下子灵的手,看到的画面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子灵被云若梵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紧接着脸颊便有些泛红,“梵梵神,您这是?”
云若梵并未搭话,也未放手,眼前的画面再换,一男子出现,周围人声嘈杂,“恭贺陛下喜得三公主。”
“我于单国又添新的公主,天佑我于单。”
“”
云若梵看了那男子一眼,他似乎并未有过多的欢喜,云若梵心中不满,竟然敢如此怠慢她的子灵。
不过提取到关键的信息,云若梵也松开了子灵的手。
关于六界,她可预知未来三千年之事,于单国,若是现在已有,或者未来三千年会有,她必然能查到。
云若梵在脑中调取大量的信息,果然在两千八百年后,第一位面沙漠中会出现一个名为于单国的国,可这个国家存在时间并未超过百年。
子灵又怎会投生在那国之中?
果然,知晓的愈多,所不知晓,不明白的事情也就愈多,云若梵反而生出了诸多的好奇和乐趣。
可眼下迫在眉睫之事是白的事情,既然让她提前知晓此事,是否代表,可以改变?
在她所知的环境中,不安定的因素也只有天帝了,看来,不能再姑息了啊。
再天帝那边,天帝整个早朝都有些心不在焉,既担忧梵神好了,又怕她不好。
不好的话,罂粟可就真是无神可控了,若是好了,能知晓昨日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吗?
这种情绪只持续到下朝,因着下朝的时候,透明就带着白来到了天帝的宫殿。
天帝面容僵了一下,摸不准他来的原因,只得笑了笑,“这位便是白夫人?与烛龙你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透明笑的开怀,“多谢天帝赞赏,今日带吾妻前来,特地感谢天帝昨日贺礼。”
着拿出一个美的盒子,算是回礼。
天帝笑着让属下接过,而后问道,“听闻昨日梵神未亲自莅临,可是梵神在忙些什么?我倒是想尽些绵薄之力。”
透明:“梵神前段时间为我们夫妻二人亲手编织七祥云琉璃裳,有些累,昨日便未去,这不,今日一早将琉璃裳拿给了我们。”
着,心翼翼的将七祥云裳拿了出来。
天帝眼中也不由得闪过惊艳,“如此华美的衣裳,穿着能体现它的价值。”
透明点头,“话是这样,我得与娘子沐浴焚香三日,勉强能配得上这衣裳。”
两人也不是太熟,透明达到了他来显摆娘子和衣裳的目的。
天帝也打探到了自己应的的消息,便心照不宣的结束了对话。
透明走后,天帝便又开始忐忑,梵神能知晓他在后面推波助澜吗?应该不行吧?
可梵神的神力具体有多深,又具体能做些什么,谁也无从知晓。
正在他忐忑之际,云若梵出现在他的面前。
天帝一愣,随即朝梵神拱了拱手,“不知梵神莅临,有失远迎。”着,又摆了摆手,让周围的伺候的神都下去。
等神下去后,云若梵直接开门见山道,“昨日你心中的戾气影响了罂粟,真是没想到,你将你自己的灵魂卖给了罂粟,竟然还能反控制。”
天帝一个哆嗦跪了下来,“梵神恕罪,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是你这个天帝做的太久,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吗?我若真想要你这天帝之位,又岂会等到这几万年后?”
如此近距离看着云若梵,他才知自己与云若梵之间的差距,那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压,自己在她面前,恐恍若一个蝼蚁般。
之前那些自以为隐蔽的事情,在她的面前,着实稚嫩可笑的紧。
天帝面如死灰,“还请梵神责罚。”
云若梵伸手虚罩在天帝的额头。
天帝只觉得体内的神力疯狂的涌出,却不敢多一言,心中却也明了,这次梵神恐会废了他的天帝之位。
那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成为一届下官?那倒不如让他入轮回来的畅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