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暗自思索着,难道真的是梵神吗?一般只有梵神之事,他不可提前知晓,只能在事后,书上才会记载一笔。
比如降服罂粟,再比如,这次修补结界,去往妖族等等。
可梵神了不是她,那就不会是她吧,还是梵神有意隐瞒?所以他书中才会没有。
下众神各自交换眼神,却不敢吭声。
云若梵看向下众神,“此事,你们如何看待?可有想法?”
“这”众神低低的议论声响起。
然众神自认为的声音低,却不想议论声都落入了云若梵的耳中。
云若梵冷笑一声。
众神再次安静。
云若梵暗叹,这些神做神族太久了,难免懈怠,也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白泽看了一眼天帝,就见他似乎还没有从才的打击中醒过神来,转眸又见梵神一个眼神看过来,连忙站直了身体。
云若梵的声音也在此时传来,“白泽,你纵观古今,此事可有解法?”
白泽感觉天帝的眼神也射了过来,硬着头皮:“人族无法自保,此事确实有些不妥。”
话音刚落,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天帝的眼神,犹如实质,带着丝丝的凉意。
大势所趋啊,他也无法改变什么,白泽暗叹一声,继续道,“可人族四千年也无法修炼,这也是事实。”
白泽完,有意顿了顿。
云若梵蹙眉,“白泽。”
听懂了梵神语气中的警告,白泽也不再卖关子,“这三位人族颇具慧根,不若就让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来修炼,负担起保卫人族的责任。”
“因他们不能擅自修炼,否则可能会遭到天劫。”
“所以可以让各神兽或神明下界前往,一是可以帮他们挡天劫,二是也可以助他们修炼。”
云若梵暗自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嗯,很好的想法,白泽不愧是通晓古今第一神。”
“不敢当不敢当,梵神谬赞了。”白泽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这下,总不会再叫到自己了吧?
云若梵已经看向了司呈三人,“你们以及你们的家族可愿意担起守护人族的重任?”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压下心底的激动,齐齐朝云若梵拱手,“尔等甘愿,多谢梵神提携。”
云若梵又看下众神,“可有三位神兽、神明愿意前往人族相助?”
话音刚落,天界府衙看护神狴犴第一个站了出来,“吾愿。”
“吾亦愿。”神族队伍最末的身披七霞衣的男子也站了出来,此乃刚飞升不久的重明鸟,一直未领到差事。
同时,听完程的他,也为人族感到不满,并且敏锐的觉得,天界恐怕也安生不了多时了。
可随着重明鸟的话音落下,下就只剩下一片死寂了。
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谁知天劫何时会降落?
又有谁知其他族类何时会突然撕裂结界攻入人间?
领了这份差事,恐怕永远也别想安生了。
老一辈的神族生活安逸,不愿再动。
刚飞升不久的神则是想,好不容易成了神,还没过瘾呢,就又要下去了?
白泽在心底摇了摇头,这群傻的,十个位面呢,第一位面选出了三人来守护,那另外几个位面必然也是如此。
这天界恐怕大部分的神兽,以及部分的神族都要下凡了,等到梵神点将下去,那可是不一样的性质了。
于是立即开口道,“吾愿。”
“白泽,你又想跟我争?”白泽的话音刚落下,一道声音由殿外传入。
听到这声音,众神耳朵表情一时间变的有些一言难尽,不过也同时松了口气。
不多时,殿外一道红色身影漫步而入,手持折扇,嘴角似勾非勾,给人一种风流不羁之感。
天帝立即出声,“穷奇,你莫要来捣乱。”天帝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度,似憋屈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梵神”穷奇拢了拢衣衫,郑重的朝云若梵行了礼。
而后手指微动,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朝天帝眨了眨眼,“我选万俟家。”
天帝额间青筋隐隐抽了抽,“梵神要的是神兽,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定位?人族可是称你为四大凶兽之一。”
云若梵落在穷奇身上的眼眸微闪,他的生平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天生神族的后代,自聪颖,在其他的神族的眼中,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
因他最是看不惯虚伪的正义,如天帝这般,还有平时追捧天帝的一些神族,他向来不会给好颜色。
修为么?在站的各位,除了白泽,可没哪个神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有恃无恐,平时没少讥讽那些自诩正义的神族,那些神族面上一笑置之,背地里却将穷奇的恶名传到了六界。
让他平白多了个四大凶兽的名头。
穷奇也懒得管,甚至由原来对那些神族的讥讽,改成了出手教训,也落实了凶兽的名头。
只是,云若梵在那走马观花的记忆里,看到一抹粉色的身影。
是一个桃花妖,那妖同样手持折扇,与之大战了许久,最终在穷奇这厮使诈的情况下差点杀了那桃花妖。
一道玄色的身影突然闯入,救走了已经身负重伤的桃花妖。
云若梵眼睛突然睁大,随即又微微阖眼,掩饰着眼底的情绪,那抹玄色的身影,是那日打伤身为狐狸她的魔族。
所以,才见到他那抹身影时,她的心头才那么堵的吧?
那厢,穷奇已经和天帝你来我往的了许多,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
“穷奇”云若梵开口唤了一声,将穷奇的注意力拉了过来,“你可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一来就选择万俟家?”
“没没有啊”穷奇心虚的低头,手不自觉的开始摇折扇。
白泽眼中是看好戏的光芒,“梵神可观你生平,莫要狡辩了,吧,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穷奇讪讪的笑笑,“梵神啊,我真的只是看不惯天界这些神明的做法,简直是欺人太甚。”
云若梵:“这关乎人族的安危,你可曾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