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议指了指自己,他们两个到底谁大还不一定呢,怎么就自来熟的叫起姐姐来了?
张二公子看到她出现了,浑浊的目光突然一亮,铁塔般的身体直直的朝她扑了过来。寒冰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突然瞄到地上残留着的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陶瓷碎片。如果她躲开了,以张二公子的重量,肯定会摔在上面。
最终,她还是伸手将张二公子的身体接住了。
张二公子,张丞相的第二子,名张其礼,但由于丞相府的人一直叫他傻子,下人们也就跟着叫傻子公子,大家都不记得他真正的名字了。
张其礼冲着她一直傻笑,哈喇子不停的流下来,最后部都滴在了他的华服上。
寒冰这才注意到,似乎他比上次来的时候看起来更傻了一点。还有,这脸上,脖子上,甚至连手背上到处都有乌青的痕迹。
她直接将他的袖子撸高,白胖胖的胳膊上到处都是红痕乌青,新伤旧伤布满了两只胳膊,连一点好的地都没有。
这还是一个丞相府的公子吗?就连下人也不如吧?
“你被打了?”
“嗯。”
“上次回去之后也被打了?”
“哇……”张其礼突然哭了出来。
“打,疼,他们打我。”他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抱着寒冰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吵死了,去旁边坐着。”
“好。”
张其礼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的自己坐到了一旁,然后目光一直跟随着寒冰移动。
“王爷,你这侍卫是打算嫁给我二哥当妾吗?”
还未等冉宗延话,寒冰一个凶狠的眼神就直接射到了驸马爷的身上。
果然是一家人,这丞相府的人,都长得这么牛高马大的吗?这驸马虽然很瘦,但骨架还是很大的,身高也比较高。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
“放肆!一个区区的侍卫而已,也配跟驸马这样话?见了驸马为何不跪?”
她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去体会。这些人都有毛病,动不动就叫人跪,那么喜欢看人跪可以自己对着镜子跪啊,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驸马,王的侍卫不懂礼节,还望驸马……”
“那王爷懂礼节,王爷要代替她下跪吗?”他粗鲁的打断了冉宗延的话。
“驸马!你这是以下犯上!”严良忍不住出声,不管怎么,在大烈王朝,能让冉宗延下跪的,只有皇上一人而已,就连那后宫之主,皇后,都没有这个资格!
更不要一个驸马爷了,哪怕是大公主亲临,也要对冉宗延行跪拜之礼。
区区一个驸马而已,竟然敢叫摄政王下跪?简直就是荒唐!按律法,以下犯上是要杀头的!
“你还知道以下犯上啊?那王爷的侍卫为何见驸马不跪?”
寒冰一脸的不耐烦,她就不明白了,这人一口一个驸马驸马,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靠老婆吃软饭的吗?
“驸马此次为何事而来?”冉宗延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比之前更冷了。
“王爷的侍卫打了我的二哥,我是来取她狗命的。”
正欲抬腿走向冉宗延的寒冰突然停住了脚步,听这话的意思,这人是来杀她的?并且还骂她是狗?
这真的是叔可忍婶子都无法忍了!
“你丫的再一次?”
一声爆喝,立马镇住了场。守在门口的瘦猴,不由得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
张驸马是张丞相的第三子,名叫张其野。从不无术,胸无半点墨,游手好闲,无恶不作。在整个大烈王朝出了名的横子。
由于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爹,所以,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也正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爹,所以,他这种早就应该下地狱的恶人,非但没有受到任何的报应,反而还迎娶了公主,当上了皇帝的驸马!
这下,他的依仗除了他爹,还多了一个皇帝岳父。
他做事情就更加的不留后路和余地了,杀人货,他什么都敢做。
哪怕是当街杀人,官府也跟没看见一样,因此,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看见他基上都是绕道而行。
而这摄政王府,虽然他一直都想进来大闹一番,但是毕竟是摄政王的府邸,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进来。
这下好了,刚好被他逮住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这种能够尽情羞辱一个王爷,还是大烈王朝第一人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跟驸马用这种口气话,看来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啊,将她给我拿下。把衣服扒光,绑起来拉出去游街。”
“遵命!”
响亮的回答声之后,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带着轻浮的笑容,张牙舞爪的朝她扑了过来。
“住手!”
伴随着冉宗延的怒吼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的将她一拽,成功的将她拽到了轮椅的侧面。
寒冰不解的看着盛怒的冉宗延,这是要保护她?他应该知道这些人根就不是她的对手,她一个手指头就能部搞定。
“驸马!这里是摄政王府!”
“那又如何?”嚣张的笑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