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死金牌啊……意味着什么?
相当于凭空多了一条命!
在场的都是朝廷命官,只要不谋反,只要不犯下滔天大罪。那么哪怕是栽在皇帝的手里,都可以逃过一劫!
就连寒冰这个现代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她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凑上前:“王爷,我一定给你拿个第一回来。”
“不必了。”
她没有听错吧?免死金牌哎,为什么冉宗延看起来并不兴奋?不像其他人那样眼睛都冒出绿光来了?
“王有很多,改日给冰儿几块玩玩。”
很多?还给她几块来玩?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免死金牌也搞批发了?
如果不是其他人激动得嗷嗷乱叫,她差点就相信烈泽楚成天没事儿就乱发金牌玩了。
环视一圈,她眼尖的看见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在那个院里打树的男人。
他在角落,身边还有好几个看起来奇装异服的人。
“那些,都不是大烈王朝的人?”
“都是质子。”
“什么叫做质子?”
“他们都是来自周边国的王子,来大烈王朝当人质。”
王子来当人质?她不能理解,不过,她倒是很好奇冉宗延是怎样跟契丹的王子认识的。
“那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自己的国家?”
“这一生都不得再回。”
难道要老死在大烈王朝?他们不是贵为王子吗?
她还准备追问的时候,外面传来啰声,篝火宴会开始了。
这些王公贵族就是懂得享受,哪怕身在群山之中,也要寻欢作乐。
下午安营扎寨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转过一圈了。
除了他们摄政王府带的都是正经的侍卫几个丫鬟和嬷嬷之外,其余的人,不仅带了丫鬟嬷嬷,甚至还带了乐师舞姬和歌姬,可以是应有尽有。
都把她给弄糊涂了,这到底是来打猎的还是来郊游的?
所以,在听晚上有篝火晚会的时候,她其实一点都不惊讶。
好像不这样折腾一番,哪里对得起那些辛辛苦苦爬山涉水都要带这些来的贵族老爷们?
熊熊的篝火将群山映得通红,烤羊,烤乳猪,烤野味……那一阵阵香随风到处乱飘,馋得寒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侍卫们都被她安排到各个位,确保冉宗延的身边不会有任何的破绽。
而她人,则是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的身边。
因为,这一次,不仅是太师府的人悉数出席,甚至连从未出过后宫半步的善德皇后,都跟着烈泽楚一起来了。
太诡异了。
她从冉宗延的嘴里得知,这狩猎,除了他们摄政王府之外,太师府也是从来没有参加过的。更不要皇后了,历代的皇后,大婚之后,就从来不会踏出后宫半步。
哪怕是先帝驾崩,送入皇陵她们也不会出宫。
而这次,冉宗延来了,华太师也来了,帝后都到齐了。
她始终觉得,那一张无形的巨已经张开了。
不过,最终谁是收的人,谁是里的猎物,还不一定,她不会让这群人如愿以偿的。
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么就好好的做个较量,她反正已经准备好了!
丝竹阵阵,欢快的音乐在山中回荡。王公贵族们跟着摇头晃脑,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一番折腾之后,烈泽楚开了口:“各府的女眷,都出来表演表演,比试一番。”
“遵旨……”
应答声响起,不难听出大家都是有备而来的。
好奇嘲讽期待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他们这边,寒冰这才发现,这次怕是要栽!
这狗皇帝!肯定是故意的,她刚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等着看热闹呢。这下好了,恐怕他们王府要成为笑柄了。
其他各府女眷都带了一大堆,不管是妻妾还是姐,个个都身怀绝技,就算拿不到一个好的名次,至少都可以上去随便露一手。
而他们王府,除了她之外,只有两个老嬷嬷和几年轻的丫鬟,谁能代表王府上去参战?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临时把夏花和萍儿留在了王府!
早知道不管怎么样她都把她给带出来,夏花哪怕出身不够,但也比她这个盲好太多吧。
怎么办?总不能上去打一套拳法吧?
“冰儿准备什么节目?”
冉宗延满眼的笑意,寒冰总觉得他是在准备看她的笑话。
“一定要我上吗?”
她能不能找个借口跑掉?
“王府难道还有其他的女眷?”
她真的很想点头当然有啊,不是还有嬷嬷还有丫鬟吗?她们万一也有一技之长呢?万一也深藏不露呢?如果她这样了,会不会被冉宗延一巴掌扇飞?
唱歌的,跳舞的,弹琴的,演奏乐器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都无比的,但是表演多,寒冰心里就慌。
她都快紧张得冒汗了,冉宗延还慢悠悠的来了一句:“冰儿,王相信你定能一鸣惊人的。”
寒冰奉上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惹得冉宗延又是一阵笑。
还相信她呢,她都不相信自己。
那些人会的她都不会,她会的只有打架,难道真的要上去舞刀弄棒,还是表演一个手撕大活人?
好在表演顺序是按照官职大来的,她排在最后,仅仅在公主之前。所以,她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想。
就在此时,华府的女眷上场了,又是上次那个华兰琼!
与此同时,冉宗延的身体一震。
她不动声色的将掌心贴在他的背心:“王爷,你感觉如何?”
“尚可,只是呼吸有些艰难。”
也许是距离较远,他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跟皇后比呢?”
她没有忘记当皇后出来的时候,冉宗延的身体居然能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僵直。
“天差地别。”
差别这么大?那这是依照什么来体现的呢?难道是根据嫡孙女跟次孙女之间的区别?不应该啊,她们的血脉纯正与否跟冉宗延有何关系?
她的眼睛不停的在德善皇后和华兰琼的身上来回徘徊,更让她感觉到奇怪的是,华府那边,依然没有一个夫人在场,哪怕是妾室都不在。
“好!”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将她的目光重新拉回了场上。
华兰琼真不愧为京城排名第一的才女,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还作得一首好诗。
掌声过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奇了怪了,按照身份算,她跟其他的丫鬟也是平起平坐的,为什么都看着她不看别人?
“你准备表演什么?”
开口的是烈泽楚,他的眼睛里跟在场所有人一样,充满了不屑和期待。期待着看他们王府的笑话,期待着让冉宗延丢脸,颜面无光。
“草民就作诗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