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冰儿你出现了。”
“你的出现将改变这一切……”
他高大的身体朝她一步一步走来:“你打破了诅咒,打破了一切既定的规则。让王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和生命。”
“冰儿,谢谢你。”
她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
“我也要谢谢你。”
谢谢他能够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谢谢他没有放弃她,谢谢他让她懂得了什么叫爱,谢谢他让她懂得,如何去爱。
就在冉宗延去享受他那难熬的家宴的同时,寒冰来到了大牢里面。
她没有忘记,里面还关着四个士兵。
从那天之后,她就留了一个心眼,仔细观察,还真让她看出来了一些门道。
原来西凉城的冉家军的衣服上,多了一个火焰山冉家军没有的标志。怪不得之前王府的侍卫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他们几个。
原来是靠衣服来分辨的,所以,她才会一起被派去执行任务。
她刚踏进大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迎面扑来,暗叫了一声不好,她冲了进去。
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具尸体,就连狱卒都无一幸免。
地上的血液还没有凝固,不管是狱卒还是囚犯,身上的伤口都是由同一种武器造成的。而且好像为了让他们尽快的死去,基上都是一刀毙命,正中要害。
她蹲下身,将狱卒原趴着的身体翻了个面,正欲仔细观察的时候。突然从门口处传来一声大喝:“将她拿下!”
是王成!
寒冰站起身,王成带着一大群侍卫,堵在了门口。
“寒姑娘最好是不好反抗,不然打起来,王爷的脸上也无光。”
她拍了拍手,无所谓的耸耸肩:“行,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出去之前,她隐晦的看了一眼牢房的最深处。刚刚,好像那里还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虽然微弱,但她还是明确的感觉到了。
厅上,该到的人都在,不该来的也在。
段杰风站在章杰信的身后,看见她,甜甜的冲她一笑。
首位上的冉宗延见状,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看得寒冰一脸的莫名其妙,孩子而已,这也要介意?
“王爷,狱中的囚犯,无一人生还。”
“噢?这么巧?”
“王刚要提审就被灭口了?”
王成手往寒冰身上一指:“属下去大牢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寒姑娘一人在那里翻看尸体。属下不敢擅作主张,就只能将寒姑娘一并带来回来。”
“嗯,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
冉宗延漫不经心的夸奖让王成有点纳闷,这语气调侃大过于赞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站起身,随手拿了一颗盘子里新鲜的樱桃,走到寒冰身边,温柔的喂到她的嘴边:“来,张嘴。”
寒冰乖巧的张开了嘴,这樱桃在这里可是一件稀罕物。据连一般的大臣一年也未必能吃上一回。
“这件事情冰儿怎么看?”
“嗯,挺甜的。”
“冰儿喜欢?”
“嗯。”
“那王差人去多寻一些来。”
“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王成的脸来黑……
终于,在冉宗延不停的投喂下,寒冰将一盘子的樱桃都吃光了之后,才开了口:“人都死了。”
“嗯,王看见了。”
“那你原准备提审什么人?”
“一个采花大盗。”
“噢?”
寒冰发出一个长长的拖音,装作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王成。
“谁来告状了?”
“没有。”
“没有提审什么?”
“冰儿的是。”
“既然如此,将这些人埋了吧。冰儿可愿跟王一起去城里转转?”
“你请客吃饭?”
“自然。”
两人竟然就这样自自话的走了!
剩下王成在厅里面,地上还摆放着一具具从牢里抬出来的尸体。
“将军……”
一个侍卫大着胆子上前提醒,这些可是王爷了要拉去埋了的。
“拉去乱葬岗扔了!”
寒冰以为冉宗延只是找了一个借口从府里出来而已,没想到他是真的来逛街的。
一身便装的冉宗延,纵然是刻意的穿得朴素,也掩盖不了浑身的高贵气质。
自带光芒的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看得一旁的寒冰啧啧称奇。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冉宗延侧过头看她:“冰儿为何事在感叹?”
“唉,这人跟人是不同。哪怕是给你穿一身乞丐装,你怕是也能穿出绫罗绸缎的感觉出来,搞不好还会带动新一轮的潮流来。”
冉宗延眼睛里波光流动:“虽然王很多都听不明白,但是,冰儿是在夸王对么?”
“对,夸你,好看。”
“比起华翰元呢?”
“呃……”
“冰儿为何要犹豫?”
这话为什么听起来酸酸的?
“他是漂亮,你们不一样。”
她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下去,突然一下搂住了他的腰:“要不要来感受一下极限般的速度?”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寒冰带着他,风一样的快速奔跑起来。
在尽力奔跑了两条街之后,她带着他出现在了一座酒楼。
“怎么样?这样的速度爽不爽?”
“嗯。”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他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捏了捏:“其实王的速度也不慢,下次,甩掉那些人的任务可以让王来试试。”
寒冰忍不住笑:“原来你也发现了啊。”
“自然。”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下面那几个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转,就觉得好笑。
“你猜他们是属于哪的势力?”
“西凉城,只有一个势力。”
“王家!”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异口同声,她很高兴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刚刚大牢里的事情,他是想栽赃给我?”
冉宗延摇头:“那倒未必,王想,他只是想杀人灭口而已。”
寒冰不解:“既然他做的那些勾当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处理他?”
他看向了窗外,整个西凉城看似生机勃勃,老百姓安居乐业,各自忙碌着。但在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笑容和幸福感。
有的,都是心翼翼,甚至还有不安和恐慌。
满大街的人,硬是看不到一个妙龄少女。匆匆擦肩而过的行人,相互都只会用眼神来交流,特别是有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出现,在他们圆百米之外,必定连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王家在西凉城已经有几百年的根基了,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之前王问过冰儿,为何这里的王府跟京城的一模一样吗?”
“这里原不是这样的,是王家很久很久以前的族长,在去过一次摄政王府之后,十分喜欢。回到西凉城,冉氏一族有的,他王氏一族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