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志清捋着胡须,得意洋洋:“老夫算的时辰刚刚好,寒姑娘果然是……”
“闭嘴!”
寒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头再找你算账!”
汪志清摸了摸鼻子,不再发一言。
暗卫们在她开口的同时,就迅速退了回来,站到了她的身后。
无条件服从命令,是寒冰教他们的第一课,也是他们暗卫的第一守则。
柳月悟讨好的递上了双钩,他的私心是还想偷几招双钩的招式。
却换来寒冰的一个白眼,任何武器对于她来,都是一种累赘。不仅不能发挥她的部实力,而且还碍手碍脚的。
她满腔的愤怒需要一个宣泄口。
她动了……
快到只能看到她留下的残影……
不同于暗卫们的司空见惯,汪志清还有柳月悟,刘远棕三人,在她动的同时,嘴巴张得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砰砰砰……
尸群里不停的发出拳头击打的声音。
但是,这种纯物理击打对于早已经没有生命的尸群来,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它们不仅仅不畏惧痛,不会死,最恐怖的是还会重组。
不死不灭……所以暗卫们杀到身上都带伤了,但还是对它们没有造成一点的伤害。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将所有人都看呆了。
寒冰一拳下去,一具死尸直接被打成了渣渣。
真的是渣,就连死尸身体里面那些蛆虫,都被打成了一团肉泥。
不要重组了,恐怕连捡都捡不起来。
“他娘的……”
柳月悟好歹也能勉强算一个饱读诗书的人,也词穷得只能发出这样的感叹。
汪志清对于寒冰的实力虽然早有耳闻,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
光是用**的力量,完不借助于任何外界的力量,就能直接打烂一具身体!
何等的恐怖?
虽然这些人早已经是尸体了,但人体该有的它们一样都不少。
寒冰击碎的,不仅仅是**,还包括它们的皮肤,骨骼……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纯阳之体,竟会恐怖如斯?”
缪依海将手里那只黑色的骨笛随手一扔,显然是放弃了这些尸群。
反正寒冰一拳一个,原密密麻麻的尸群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了。
很快,还能站立的,就只剩下了寒冰一人。
她慢慢的转过身,看向缪依海:“恶心吧啦的阉人,早就该下地狱的阴阳人。连后代都没有的废物,纳命来!”
“冰儿……”
冉宗延无奈的出声,声音里满是宠溺。
只不过,这些词汇,不应该从一个女人嘴里出来。
寒冰没有理会他,这就难听了?她都已经非常克制了,更难听的她还没有出口呢。
缪依海脸色大变,被寒冰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个阉人!”
她左一个阉人又一个太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样插在缪依海的身上。
在这个男权社会,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但凡有第二个选择,谁都不愿意去当一个不完整的人。
这缪依海更是如此。
就凭他将这里打造成金銮殿的样子就能窥见一二。
一个太监,不仅想坐上龙椅,还想娶王家的大姐为妻。这不就是长期压抑之后的变态吗?
“好好好!老夫要让你付出代价!”
着,他掏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笛子。
寒冰一怔,这人到底将这些西都藏在什么地了?衣服里能装那么多西?
“这是?传中的魂笛?”
汪志清盯着那造型奇特的笛子,喃喃自语。
“还算有一个识货的。”
缪依海得意的举起了手中的笛子:“此乃上古流传下来的魂笛,噬魂……”
“停!”
寒冰实在不想听他的高谈阔论,真服了这些人了,好端端的打个架,不抓紧时间,在这边卖弄什么?
缪依海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身边来了的寒冰,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伸手将他高举着的笛子给抢了过去。
那个圆滚滚的笛子被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都像是在一团泥巴上打几个孔,然后放到火里面烧出来的物件,怎么噬魂?
“还给老夫!”
缪依海目眦欲裂,试图从她的手里将笛子给抢回去。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别抢回去了,他连寒冰的边都没摸着。
“还打不打了?”
她冷眼看着缪依海:“如果你没有招了,那么就该我来了。”
缪依海连连后退,他最强最大的招已经被她给抢走了,难道要他上去跟她拼命吗?
“来我是不喜欢抢人西的,这玩意儿对我也没用。只是看不惯你们这种人,打架的时候一点都不尊重对。废话多不,还一直耀武扬威的显摆这个,显摆那个。有这时间,早就打完了,人家都到身边来了还在个没完没了,真是受不了。”
陈夏花掩嘴而笑,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话糙理不糙,打架的时候的确是最忌讳这一点的。
缪依海眼珠子乱转:“姑娘难道不想看看这个笛子有何妙处?这噬魂对使用者可是有益处的。”
“噢?来听听?”
见她来了兴趣,缪依海趁热打铁介绍起来:“姑娘你看老夫跟王沧浪的区别就知晓了。”
寒冰打量了他几眼,的确如此,他看起来比王沧浪更加像是一个人。
只是……
她将笛子扔向了半空中,然后一拳,将那所谓的魂笛给打了个粉碎……
“不……”
缪依海跪在地上,不停的将那些粉末聚集在一起。
“不,不,不。”
寒冰的拳头落在了他的头顶,缪依海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不敢动弹。
“你的左臂也重新长回来了,看来,你跟那些尸体也并无区别。”
“可能你更加高级,打烂你的身体可能也无济于事。”
“嗬嗬嗬,你杀不死老夫,老夫要让整个摄政王府付出代价!”
冉宗延的声音响起:“还在大言不惭!”
“你的致命点,在这里,对吧?”
寒冰指了指他的眉心处,缪依海那所剩无几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你在什么?老夫听不懂。”
“不,你当然听得懂。”
她赌对了!
“你这种邪物,早就该下地狱了,如今,死在我的手里,也不算冤枉。”
缪依海看着她笃定的笑容,慌了:“王爷,王爷饶命。”
寒冰是冉宗延的人,那么自然也会听令于他。所以,缪依海没有向寒冰求饶,而是跟冉宗延做起了交易。
“王爷想知道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只要王爷绕过我这次,我就将一切都告知王爷。”
冉宗延的目光冷了下去:“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