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一直任凭他抱着,回到了清音院中。
将等候着的萍儿和九妹吓得不轻。
还没等吩咐,她们就打来了热水,准备好了金疮药,站在门口随时待命。
这一系列熟练的操作,看得她一阵头疼。
至于吗?搞得她像是天天受伤一样。
她明明就只伤了一回而已,以前哪次不是她将对方打得屁滚尿流的?
空气中那香甜的味道已经完全消失了,那她是不是也该恢复清明了?
她看着上下忙碌个没完的冉宗延,突然有点不忍心对他发脾气了。
“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检查。”
“检查什么?”
“看你有没有受伤。”
不对吧?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有没有受伤难道不能一眼就看出来?有必要把我脱得这么干净?
他的呼吸稍微有点急促:“冰儿若是配合的话,本王何苦这样辛劳?”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渐长啊,她没好气地一把推开了他:“别想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
她刚刚都想好了,如果他要计较她去找郑曲漾的事儿,那她就要追究一下他跟苏云曦之间的问题了。
换成在现代,她根本就不会多想。
可这里是什么表哥表妹,堂哥堂妹联姻被叫做亲上加亲的畸形社会啊。
连亲戚都不安全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放心?
她快速的重新穿好了衣服:“你晚上是不是抓了一个小厮,他人呢?”
明哲对郑曲漾的重要性不亚于陈老,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她还等着那他去在郑曲漾面前表现表现呢,争取能早点见到陈老。
没动静?生气了?
她转过身,看见冉宗延蜷缩在地上,身体还保持着被她刚刚推倒的姿势。
撞到头了?还是装的?
她也没怎么用力气啊,难道是她的力量又涨了了?
“你怎么了?”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大姐大,需要帮忙吗?”
里面传来的动静,让守在门口的萍儿和九妹心都揪了起来。
“没事,你们回去休息。”
“好。”
寒冰蹲在地上,将他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这是……
熟悉的黑线再次爬上了他的脖子,虽然不像以往那样努力的往脸上攀爬,但依旧触目惊心。
不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明晃晃的一个大圆盘似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月圆之夜!
她将他身体抱起,直奔大床……
还好她及时赶回来了,若是再晚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厚厚的帷幔遮住了一室春光……
天色大亮,睡到自然醒的寒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虽然昨晚一直都是她在主动,但那种灵魂的契合,一直让她十分迷恋。
一个翻身,她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面。
瞬间,她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不敢乱动弹了。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这里是本王的屋子,本王的床,那冰儿觉得,本王应该在何处?”
“呵呵、呵呵。”
她尴尬的笑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拿起她的一撮头发,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一下:“那冰儿是何意?”
嗯,这要她怎么问才好呢?
正当她想着,突然身体一个旋转,她被重重压在了下方。
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重量,她有点慌了:“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本王竟然不知道冰儿喜欢欲拒还迎。”
什么什么还迎?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我先跟你解释一下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唔……”
他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她才找到了一个空隙:“昨晚是月圆之夜!”
“所以呢?”
所以?她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所以才会变成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王想的是什么?”
呃,她真想一下把这个贪得无厌的男人给扔出去!
都折腾了一个晚上了难道还不够吗?
她还有正事要去做……
“王爷,我说你能不能暂停一下?”
“这种时候,怎么停?”
他不停的忙碌着:“本王是男人,当然要主动一些了。”
还有这种说法?反正她是主动被动都觉得还可以……
停!
她在乱七糟八的想些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有话没说。”
“那就等一会儿再说。”
两个灵魂再一次融合在了一起……
寒冰笑眯眯的站在明哲面前:“明哲啊,你没受伤吧?”
“回姑娘,没有。”
“啊,那就好。”
看他拘谨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她笑得更加友善了。
将制作精美的糕点往他面前推了推:“这些很好吃的,是王府的特色,你尝一尝。”
明哲惶恐地站起身:“寒姑娘,若是无事的话,我能不能先回去?公子那边定是等急了。”
“不急,不急,他知道你在这里。”
开玩笑,她还要用他来立功呢,要是让他就这样回去了,那陈老不是更生气了?
据说他对这个明哲也是十分看重的。
还有,她努力了整整一个上午,累得全身酸痛,才换来了他的自由,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利用一下?
想到这上午半天发生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咒骂那个不知足的男人。
简直就是一副要把她榨干的了架势。
幸好她身体强悍,不然可能现在还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寒,寒姑娘,我真的要走了。若是让老爷知道我进了王府,恐怕连公子都保不住我。”
寒冰一愣:“此话怎样?”
“寒姑娘难道不知道?”
明哲也是一脸的意外。
她摇摇头:“不知道。”
跟她面对面坐着的明哲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我就更不能说了。”
“既然如此,那我越是留你对你越是不好。”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本来还想让他带一些回去的,现在显然是不合适了。
找了暗卫暗中护送他安全的回了郑府之后,她才大摇大摆的推开了冉宗延书房的门。
“为什么郑府的人不能进王府?”
正在作画的冉宗延头也没抬:“王府的人同样不能去郑府。”
这是什么破规定?
“谁规定的?”
“没人规定。”
她更是不能理解了:“既然没人规定,那这规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冰儿难道没有听说过墨守成规这个成语吗?”
她当然听过,但这也太荒谬了吧?
“那去了呢?会有什么后果?”
“下人若是去了,轻则杖责,重则砍头。”
“那主子……”
她突然想起,她失踪了的那两天,他不是去过郑府了?
“你之前不是去过了?不也没什么后果?”
冉宗延眼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会没有?梁平不就连升几级,当上了兵部尚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