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道:“是,今天我还看到了龚霞和她老公,她也生了一个儿子,已经六七岁了。”
林母看着林平,叹道:”你是因为这个心里不舒服?“
林平将头仰靠在沙发上,沮丧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常常在想,龚霞除了没有生儿子,我实在没有发现她有什么缺点。陈玉生了儿子,可除了这个,我没有发现她一样可以和龚霞想比的优点。妈,如今我四十多岁了,感觉到自己确实对不起龚霞和林芝——那个被我抛弃的女孩,已经不叫林芝了,她现在叫龚青竹。”
林母忙近前悄声问道:“平,这么,你和龚霞还了话?龚霞也不再恨你?她把林芝的姓名改了?”
林平长叹道:“我不单和龚霞了话,还和我这个已经改名叫龚青竹的亲生女儿了话。可是这个女儿亲口对我,她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现在她只认现在的父亲,因为现在这个父亲从送她上,接她回家,教导她做作业。她,以后她一定好好孝敬现在这个父亲。”
林平完,痛苦地继续点燃一支烟狠吸了几口——没有眼泪,可是难过得心痛。
林母见儿子这样,劝慰道:“平,我就猜到会这样,那一定是龚霞教导的。平,你若是想这个女儿,你出过抚养费,你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林芝回来住几天——龚霞现在再嫁在哪里?”
林平摇头道:“妈,你也许不相信,不是龚霞这么告诉告诉林芝的。但是林芝已经看过我写给龚霞的离婚协议,恨我曾经的无情,甚至不喜欢所有的扬州人。就是有一天我跪下求她,她也不会再认我这个父亲!龚霞现在嫁的丈夫应当很不错,长得很魁梧高大,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殊工作人员,并不在扬州。”
这句话虽然是龚霞的,但是林平相信,因为龚霞从来不假话。
林母站起叹道:“平,已经过去这么久,当初你也是自己想离婚的,把一切忘了吧。林芝叫什么姓什么,也没有什么,反正她也不可能回来。如果你想女儿,好好劝劝陈玉,她还年轻,让她再生一个就是了。你还是少抽烟吧,亏你还是医生,怎么烟瘾来大了?当心让她不高兴,上去吧!”
林母手指了指楼上,转身进房间休息。
一支烟抽完,林平叹息起身,无奈上楼。
母亲的话有道理,女孩子一定不会像男孩子这么淘气。如果陈玉会再为自己生一个女儿,自己一定好好爱她,把对林芝----应当叫青竹,把自己良心上的愧疚弥补到这个女儿身上,让这个女儿成为一个优秀的女孩。
但是该怎么和陈玉呢?
去陈玉家拜年时,陈玉的姐姐曾经开玩笑问过陈玉,可是陈玉已经当即自己不想生了。陈玉的性子火爆,林平自然不好什么。
自从买了车,陈玉的朋友同多,常自驾去外面玩。教师这个行业除了周末,寒假暑假多,林平听她还参加了一个车友会。假期长时,结伴到邻省游览,假期短,附近郊游。陈玉,单是这样有车有时间闲逛的QQ群微信群,有五六个。
可能这样分了陈玉不少心,这两年林平和陈玉两个人冷战常有,但是打架的次数已经来少,就是林平有时喝酒抽烟,陈玉也很少管——如果不是上班,平常外出回来,陈玉很快上楼,吃饭时才会出来。
陈玉喜欢打扮,加上来相貌不错,也算得上能歌善舞,当初为了生儿子,心里盘算想离婚的林平和陈玉见过一次面后,感觉陈玉比龚霞样样都好,除了凭是普通师范生,所以离婚时,林平很干脆地给了龚霞一张彻底决断的协议。
如今的陈玉只有三十五岁,虽然个子比龚霞矮,但是因为很在意打扮,所以比实际年轮还要年轻些,尤其和林平走在一起。
林平生于一九七三年,自从零八年下半年打听到龚霞还是单身后,去龚霞上班的医院想复婚,被已经开始在和朱尚手机传情的龚霞严辞拒绝后,心情来糟。不久终于拿到了驾驶证,买了一辆十五万多的大众车,再去打听龚霞时,已经是年底了,医院工作栏那里已经没有了龚霞的照片,那里的人龚霞已经辞职去未婚夫那里。
已经完无望,林平只能将自己这个想再一次离婚的盘算收起。
儿子有父母照看,陈玉和林平常要上班,有时林平还要值夜班。待到周末休息时,周五晚上开始陈玉反而更忙碌起来,电话,微信,QQ,似乎没有什么间断过,周末早出晚归,林平和她除了晚上睡觉,见面话的机会都很少。
林平和陈玉已经有了一个不成的协议:当初因为夫妻两个闹得凶,双父母还有当初的牵线人一起在林家劝,从那时起,林平的工资完可以自主,但是儿子身上的所有开支都要林平负担,陈玉闲时只安心陪儿子,不能再无故闹事。但是有一点,林平也不能干涉陈玉工作外的自由,如不是夫妻原则性问题,林平也不能为难陈玉,更比嗯呢该对陈玉发脾气。
林平来到楼上,见陈玉刚好清理好脸上的面膜,坐在电脑前上采购化妆品。
”平,你你头发掉得厉害,我帮你买一瓶生发剂怎么样?“
陈玉的心情似乎不错。
林平笑着近前:”我不用,反正我的头发多,只要你永远漂亮年轻就可以!“
陈玉看了一下林平,笑道:”难得听你给我这样的好话,怎么样,你不买我买,我的头发有点少,也掉得厉害。你是医生,我不求你帮我免费看病开补药,你赞助点资金怎么样?“
林平笑道:”可以,不过陈玉,现在有了政策,我们再生个女儿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每个月赞助给你一千零花钱,一年三节加上你生日,在现在的基础上,我每次加一倍,以后女儿的开支也由我负担。“
陈玉听了一愣,疑惑地看着林平道:“你真想再生一个孩子?”
林平道:“是啊,陈玉,难道你不希望有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你是老师,又能歌善舞的,若是生一个女儿,一定和你一样活波漂亮。一儿一女,这样的家不是更完美?”
陈玉转头看着屏幕上的各种化妆品,无所谓的道:“你们家不是不喜欢女儿吗?要是真喜欢,当年就该留下那个女孩。”
林平听了有些尴尬地道:“陈玉,当初还不是怕你嫁过来不自在。我爸爸妈妈是不喜欢女孩,但是我们生女儿也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我们自己。你看人家有女儿的,女儿大了,对爸爸妈妈多好。”
陈玉听了很快答道:“听你这么,你是觉得我们儿子以后就不好了?”
林平忙陪笑脸道:“陈玉,我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自己儿子不好呢?只是起儿子,我想和你几件事情。你答应过林鹏的事情,你最好承诺。要是估计自己做不到,就不要在他面前承诺。林鹏现在读八年级了,正是叛逆期,你若是承诺有不做到,他心里会怎么想呢?今天在镇江金牛山,他撞人了,就是心里憋气呢,你一套做一套,他以后再不相信我们了。”
陈玉有些不相信地道:“林鹏他真是这样的?”
林平坐在陈玉身边认真地道:“当然,我怎么会谎?陈也听到了,不信你问他。林鹏因为生你的气,连我也不想理了。”
陈玉叹道:“林鹏,你是医科大高材生,教导儿子应当是你的责任。原来孩子时,我也想管,可是爸爸妈妈把他当珍珠宝贝一疼着。你以为我不知道,因为我不会着做务,你爸妈嘴上没有,心里不知道了我多少不是,我心里明镜似的。我还听人,你原来那位和你是校友,你们读大就开始谈恋爱。若不是因为生了一个女儿,你们可能根不会离婚。林平你老实坦白,你们还有没有联系?你这么想再生一个女儿,你有没有去看过你原来那个女儿?”
林平忙道:“陈玉,我和先前那个的协议你也看了,我可能和她们还有联系吗?我遇过她原来医院的同事,人家早就再嫁人了。”
陈玉站起身,认真地看着林平道:“平,你原来那个女儿应当读高中了吧?你倒有些狠心,离婚后你真没有见过她?”
林平道:“没有。原来时候同城都没有想去看,现在大了,我就是去看她,她们也不可能认我了。陈玉,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陈玉忙道:“我还没有想好。现在我的同同事确实都在准备二胎,但是我们这个家有点不同,我怕自己变成你的前任,女儿出生了,你们就把女儿的责任丢给我了。”
林平忙道:“这怎么可能?我刚才都了。陈玉,我们结婚了十多年了,我都已经是四十不惑之年,我又不是离婚专业户。”
陈玉忙道:“等下半年吧,平,我们随缘,若是到时有了,不管男女就生下来,若是没有怀上,后年再看。”
见陈玉已经不怎么坚持不生,林平心里高兴,亲自给陈玉倒了一杯茶道:“陈玉,我有预感,只要你我们齐心,一定可以心想事成。至于林鹏,明天开始有空,我会好好陪陪林鹏,争取让他的数物理争取每次上优秀!”
陈玉听了,心情也大好,不由笑道:“平,我可先清楚了,生孩子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但是以后你和你爸妈可别在我背后我的不是。要是生了女儿,他们不帮照看,我可不依。”
林平道:“这是自然,我会做通他们的工作。”
难得有这么温情的一个晚上。
正月初六,又是一个大晴天,相隔千里的欧阳如雪和龚霞两个家庭,一早起来检查各自行李,早饭后,都要踏上返回广城的归途了。
坑子乡的松木岭萧家,今日更是忙碌。萧三勇四勇妹三个家庭,都要启程,所以二勇夫妻还有王二花早早在厨下忙碌。
早餐十分丰盛,一大圆桌大人,一桌孩子,就如节日的大团圆饭。
不到八点钟,三个家庭告辞离开松木岭。
妹和刘君豪先送四勇一家三口去车站,萧三勇和如雪要去欧阳龙那里接子萧和刘以涛,约好在上高速的一家土菜馆前等着一起出发。
萧三勇和如雪回到龙城家里,子萧和刘以涛也已经收拾好。秦罗敷告诉如雪,许姗姗的哥哥送来的西是冰冻好的新鲜鸡鸭,早上不到七点就送来了。
欧阳龙也给女儿准备了两只鸡两只鸭,十斤新鲜牛肉,不过只杀好了两只鸡。现在天冷,欧阳龙,两只鸭子是老母鸭,是欧阳山在老家买来的,用蛇皮袋子装好,放前面坐位下,可以先养着。
看着年近七十的父母依旧如时一样关爱自己,如雪的鼻子酸酸的,只能嘱咐两个老人好好保重,下次来广城时心些,先打电话告知。
半个时后,萧三勇开车来到高速路口的土家菜馆前,见刘君豪妹已经在那里等候。
“爸爸,让我开车吧!”
刘以涛上次来龙城时已经开过车上路,这次想继续练手。
刘以涛已经二十一岁,考驾照三年了,所以刘君豪也不拒绝,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着。
此时广城的许姗姗,一早接到母亲的电话,已经将西送在如雪家里,估计下午几可以送到。
许姗姗现在的身孕已经快三个月,虽然食欲不很好,但是由于李云青这些天休假细心的照顾,加上婆婆的大转变,让许姗姗心情来好。
十点钟时,出去买菜的李云青回来,竟然带来了十多年没有来往过的婆婆。
这次婆婆带了两箱牛奶,一箱给许姗姗吃,一箱给妞妞,并且很愧疚地对许姗姗道:“姗姗,以前是妈错了。你有化,妈只认识几个字,所以很多不懂。都这么多年了,妈心里也不好受。希望你能原谅妈妈,我以后再不会为难你和妞妞了。”
许姗姗给这个曾经冷漠的婆婆倒了一杯茶,只好道:“妈,都过去了,我也早不放在心上了。我原来年轻气盛,要错我也有,这么些年,我没有去看过你们,我也有不对。”
李母环顾着新家,见收拾得整整有条,妞妞在屋子里看书,书笔纸一类也摆得整整齐齐。
“奶奶,你坐吧,我们晚上开始有夜课,我要抓紧时间复习做完作业。”
妞妞起身扶奶奶去沙发上坐下。
妞妞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集中了李云青和许姗姗的优点,温柔漂亮阳光,还这么有礼貌。自己曾经对这个亲孙女冷漠得如路人,曾经羡慕无数有孙子孙女绕膝的天伦之乐,自己完也可以有,可以为什么当初是如此排斥呢。
李母坐下,想起以前的种种,忍不住拿出手帕拭眼泪。
李父现在虽然才六十多岁,但是性子来古怪,尤其常发脾气。街坊邻居对自己这对退休的老人,都敬而远之,背地都自己和老头子是最刻薄的老人——有一次,无意地听两个邻居话,自己和亲生的唯一儿子媳妇还有孙女闹的茶点断绝关系。
可是那时老头子身体好,进出双双对对,不觉得有儿孙在身边有什么好。可是现在老头子常生病,虽然每次打电话,李云青都会过来,不管忙还是不忙。
今年除夕,李云青没有来,妞妞也没有来,屋前屋后的邻居家里,欢声笑语,自己只和老头子两个人,几盆鱼肉,只自己两个人动了几筷子,端了几天,最终都倒了。
老头子自斟自饮,也没有几句话。过这样的除夕,李母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像孤家寡人。
今日见天气不错,整理院子的卫生,李云青过来看父亲,不到十分钟儿子要离开,李母忍不住悄声求了李云青带自己来看看这个“新家”,并且再三承诺,自己只是来看看,决不会给妞妞和许姗姗带来任何不快,就是以后,若不是李云青来接,自己决不会单独来这里。
这次李云青相信了,所以只好带了母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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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是爱的港湾,理解是爱的基石,包容是爱的表现,幸福是爱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