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谨言的身份就这么尴尬着,是严老鬼的徒弟吧,她真没合格过。
不是吧,严老鬼当时还真手把手的教给她很多坑蒙拐骗的事。
按,这种师徒关系该断也就断了,可是严老鬼却成了白谨言现在唯一能投靠的人。
一是秦傲寒的事她领教过,他要真想找她,挖地三尺也能把她找出来。严老鬼这里自成组织,行动隐秘,秦傲寒想找来就有难度了。
二是沈之梦消失了,她认识的人中,能帮她找到沈之梦的也就是严老鬼了。
他的徒弟遍布在各个大的城市,眼线广泛,找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白谨言却不准备给严老鬼露底,只想通过他的人脉暗中调查。
严老鬼看着痛心疾首的白谨言蹙眉,“你不是还有个亲戚叫白秀英的?”
白谨言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严老鬼这么多徒弟,竟然还记得她家里的情况。
“是啊!她,她突发神经病,走失了。我来投奔严老其实也是想通过严老的人脉找找白姨。”
白谨言一脸着急的样子很有欺骗性,不过来她就是着急啊,只不过着急找沈之梦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严老鬼这才像是微微松了口气。
找他原来是有原因的!
他敛下眸子,心里的警戒松了一些,脸色却沉了下来。
“谨言啊!我这里规矩你应该知道。虽然你是我徒弟,可你从来没入了我的门啊。”
这点白谨言早就想好了。
她是即将当妈的人,肯定不能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不好的表率。
幸好她有钱,每天出去买样西就当是偷来的,严老鬼也不知道啊!
“徒儿以后一定谨遵师傅的教导!让徒儿向,徒儿绝不向西!”
白谨言真诚的面孔绝对让人动容。
严老鬼上下打量着白谨言,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他转头看向慕容珊,转了话题。
“听青子他们,这是你媳妇?”
慕容珊刚才站在后面别提多无聊了,一听提了她,赶忙站过去,甜丝丝是叫了声,“师傅好!”
慕容珊是多少懂点中的,只不过只限于简单的日常交流的语言。
所以,凌晨的时候,白谨言用中帮她拆招的时候,她还真没听懂。
严老鬼挑眉,“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傅了?”
慕容珊歪着头,一脸的天真无邪,“您是我老公的师傅,当然是我的师傅了!”
“呵呵呵。”严老鬼笑着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白谨言,“按我这里是不准留女人的,既然是你的媳妇,我就开个例,你就要把她看好,你们以后就住在南角的那间房吧!有什么事,我自会吩咐你去做。”
白谨言不知道严老鬼信了她几分,但是能先在这里住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青子将她们带到住的地。
白谨言就没奢望有多好的住宿条件,但干净整洁的屋还是让白谨言很意外的。
青子一走,慕容珊就苦着脸凑过来低声,“哥哥,我们怎么睡啊?”
白谨言也发现了,屋里就一张床。
她们两个赶了半个晚上的路,都是又累又困。
白谨言把行李向床上一扔,淡淡道,“我睡床,你睡……自己找地吧!”
“哥哥!”慕容珊咬牙,没想到白谨言这么狠心。
但看着白谨言清冷的脸色,又转而撒娇,“哥哥,你让我这么一个美女睡哪里啊?地上可能有老鼠,沙发又这么?”
着着,那张漂亮的脸上就挂了泪珠,白谨言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觉错。
细看之后,发现还真是真的!
这姑娘绝壁有当演员的潜质啊,怎么哭就哭呀!
“行了行了!”白谨言虽然是个女人,但却最怕女人哭。“床很大,你要愿意就一块睡!”
慕容珊撅着嘴,泪汪汪的看向她,“哥哥,男士不都应该很绅士吗?你应该把床让给我,然后自己的找地睡呀!”
白谨言:“……我又没病!凭什么有床要让给你睡啊?”
她将手上的毯子向床上一扔,“你听谁的?”
“上都这么写啊!”
白谨言:“……”
又一个被言情毒害的无知少女。
她严肃的看着慕容珊,“姑娘!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呢!绝对不是绅士,所以也绝对不会怜香惜玉。我已经让步很大了,床你可以睡一半。但想让我让你,想都别想!”
白谨言和慕容珊在房间里掰扯谁睡床的问题。
此时,严老鬼的客厅那里却来了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严老鬼,好久不见啊!”
对一副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什么风把厉家的大红人吹到我这儿来了?”厉老鬼将来人让到座位上。
“哪是什么红人?我在厉家就是苟延残喘罢了!”厉魁拽着肥胖的身体,坐下,神情沮丧。
严老鬼但笑不语,让手下上茶。
厉魁抿着杯子里的茶,眼睛骨碌碌一转,对着严老鬼道。
“我听你现在的势力已经不容觑了?”
严老鬼呵呵一笑,“你这可真是笑了!我一个破要饭的能有什么势力?”
“都是明白人,严老鬼,你就不要谦虚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
厉魁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随从立刻从外面抬过来一块五十斤左右的玉石。
“这是我二叔的一点心意。”
严老鬼立刻站了起来,盯着玉石,双眼放光,他拿手抚过玉石,惊讶的抬起头,“老坑玉?厉二爷大手笔啊!”
“那是当然!二叔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人!”厉魁的眼里放着光。
“究竟什么事?让厉二爷出手这么大?”
严老鬼终是将贪婪的目光从玉石上移开了。
厉魁嘿嘿一笑,然后凑近厉老鬼耳边低语了几句。
厉老鬼的脸色来沉,最后摆了摆手。
“这件事,老夫怕是爱莫能助了!”
厉魁有些急,“别啊!厉老鬼,这么好的生意找上门,你怎么能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