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就在这时,忽然,火光闪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几声闷哼。
索冥向周围看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他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就瞬间倒在了地上。
白谨言在听到枪声的同时,就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见许生已经带着人冲了进来,迅速将局势控制住,终于松了口气。
情势瞬间转变。
秦傲寒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冷觑着索冥,“这下,你有更多的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了。”
已经有保镖过来,将索冥反手绑了起来。
可是索冥在开始的诧异后,又重新将目光锁在了白谨言身上,神色淡淡,好像周围混乱的现场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白,你确定不跟我走?”低沉阴柔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伤感。
白谨言语气很坚决,“我跟你不熟!”
秦傲寒冷着一张脸慢慢走到白谨言的身边,一米八五的绝对高度,让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白谨言被看的有点头皮发麻,“秦傲寒,我和他……”
一只宽厚的大手从上压了下来,白谨言闭上眼睛下意识一退。
就感觉掌心的温度温暖了她的头顶。
“不是让你呆在别墅,怎么又跑出来了?”秦傲寒的语气很柔,还带着一丝无奈。
“啊?”白谨言睁开眼睛怯生生的看向秦傲寒,却发现他紧绷的脸色微缓,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庆幸和喜悦。
“我担心你。”直到现在,白谨言的心还蹦蹦乱跳。
她怕,怕秦傲寒受伤,怕会失去他。
秦傲寒的唇角勾起一抹暖意,将她用力的抱进了怀里。
“我不会有事的。”
索冥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冷凝,眸光慢慢冷了下来。
“走!”身后的保镖用力推了他一下。
一道寒光从索冥的琥珀色的眸子里飞闪而过。
黄毛瞪了一眼被押出去的索冥,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
苏美美也跟了过来,奇怪的道。
“这不是白大哥的妹夫啊!刚才只看见侧脸像,白大哥的妹夫不戴面具啊!”
“那白哥怎么和这个人这么亲密?”
苏美美和黄毛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惊悚。
白谨言正窝在秦傲寒贪恋着他怀里的温度,听这么一,连忙从秦傲寒怀里跳了出来,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就见秦傲寒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然后捧起白谨言的脸便亲了下去。
瞬间!
白谨言:“……”
黄毛:“……”
苏美美:“……”
众人:“……”
“哥哥,哥哥,哥哥……”苏美美拉着黄毛,都快哭了。
黄毛看着白谨言的向,眼瞪得溜圆,拍着苏美美的手安抚,“有话好好!都成结巴了。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要不就是我们眼花了。”
白谨言拉住秦傲寒的衣襟,低声咬牙的道。
“你想干什么?”
秦傲寒低笑了一声,“我发现即使你是男人也有人惦记,不如我宣誓一下主权。”
白谨言转头就看见索冥站在地道口看向这边,目光冷飕飕的。
秦傲寒唇角微勾,对他挑衅一笑。
白谨言有些无语,这男人气起来也很要命。
“你想拿他怎么办?”白谨言看了一眼索冥。
秦傲寒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关心他?”
“不不不!”白谨言连忙解释,怕秦傲寒误会。“我只是好奇。他诡计多端,你要心他。”
秦傲寒沉沉的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主人!索冥所有的人都控制起来了。”许生过来恭敬的道。
秦傲寒脸色微冷,问道。
“你们怎么才找过来?”
许生脊背一寒,赶忙认错道。
“景依依,她出来的时候歹徒已经被主人你们控制住了。只是大门一时打不开,我们等了一会儿才发现事情不对,便去寻找其他的入口。恰巧碰到蒙荣派出来报信的保镖。这才赶快赶了过来。”
秦傲寒的脸色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
看来对于有些人,他似乎太仁慈了!
蒙毅脸色也很难看,捂着伤口,有些后怕。
“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情况真的难了!”
他们差点被景依依那个女人害死!
“还是多亏了蒙荣派出去的人及时将我们带过来,否则我们也根找不到这个入口。”
许生不敢居功,他差点信了景依依的话犯了大错。
蒙荣道:“多亏了苏家兄妹,我们才恰巧找到这个入口。黄毛白天采药的时候把脚卡这个石缝里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搬开石头才发现是一个通道。误打误撞的进来却发现这里通着这个废弃的厂房。”
听蒙荣这么一,黄毛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看向蒙毅的时候,忽然脸就僵了下来,一拍脑瓜,指着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不是秦傲寒秦三爷的特助?那这位……”
黄毛不可思议的看向秦傲寒,又看了一眼白谨言。
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他记得那次秦三爷来帮着他们解决了蒋黑子,之后便只要求见白谨言,那是不是秦三爷的xing取向有问题,那时候和白谨言就……
完了!完了!
他得给他妹子好好,以后别再缠着白谨言了。
和秦三爷抢男人不是找死吗!
不过根不用黄毛,苏美美就已经心生绝望了。
她一直喜欢的白大哥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白谨言看着黄毛和苏美美的表情就知道,这俩货的想法绝壁是山路十八弯了!
“美美啊!听我……”白谨言还没来得及解释。
黄毛就把苏美美护在了身后,“白哥,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撸串,家里人还着急呢!我们先走了!”
白谨言看着黄毛跑走的速度哪像是腿受伤的,比兔子窜得都快。
她无奈的抬头,一脸幽怨的看向秦傲寒。
秦傲寒宠溺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恶作剧般的捏上她撅起的嘴,“等到我们的婚礼,请上你的邻居,我帮你解释。”
白谨言:“……”
心里突然像开遍了花是肿么回事?
白谨言咬住上扬的嘴唇,别开眼,“谁要嫁你了!”
秦傲寒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有其他想法了!”
*
翌日,秦家老宅
客厅里,吴燕秋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旁边是脸色微沉的景慕祥。
景依依一边脸上贴着厚厚的纱布,神色戚戚的坐在另外一边。
对面秦耀祖和周雅丽的脸色都不好看。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秦老先生,你看,我们依依的脸就是被那些歹徒划伤的。你们秦家的事,连累到我们身上,你们还要解除婚约,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吴燕秋哭诉着。
秦耀祖一张老脸绷得紧紧的,转头看向周雅丽。
一向八面玲珑的周雅丽此时也被景家的突然到访弄得也有些措手不及。
前天看到景依依对秦傲寒的反应,她就下定决心回来服秦耀祖取消这门婚事。
秦耀祖开始也在犹豫,原一向利益至上的他,之所以撮合这门亲事,就是看中了景家独有的珠宝镶嵌技术。
可是自从那次秦傲寒掉下山崖昏迷数天开始,他的想法也开始渐渐有了转变。
让他意识到亲情比利益更加的重要,于是就同意了取消婚约的事。
可谁知,今天一大早景家一家人便带着受伤的景依依来这里兴师问罪。
“景太太,其实我们从前都不大了解。直到前天晚上亲自见到,我才知道,景姐根无法忍受三少爷毁容和残疾的事实,我们怎么好再强求她呢?取消婚约,也是为了景姐着想。”周雅丽耐着性子解释。
“不是强求,我愿意嫁给秦先生,我只是那天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一直沉默的景依依突然站起来,目光坚定的看向周雅丽。
周雅丽和秦耀祖互看一眼,有些不懂了。
“可是那次坠崖的事故后,景姐可是坚持要取消婚约的。”周雅丽笑着提醒。
之前她还信了景依依的那些辞,可是前天晚上,景依依的表现哪像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之前是因为失忆,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只想嫁给三少爷。”景依依用乞求的眼神看向秦耀祖。
景依依急切的样子,好像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已经放下女孩的矜持,让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这……”秦耀祖沉吟道,“可是老三他一直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
“秦老先生。可是之前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景慕祥有些着急了。
这些儿女情长的扯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当初两家不就是为了利益才联姻。
秦耀祖一摆手,明白景慕祥的意思,接过话来道,“如果你在乎的是注资这件事,如果这门婚事取消,我可以按照从前商量的一半注资,只要给予我们相应的分成就可以。至于另一半,那就请景先生自己想想办法吧。”
对于一向打细算的秦耀祖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景慕祥沉默不语,有些心动,不管怎么一半的财政问题解决了,另一半他再想想办法,兴许能度过难关。
“不行!”景慕祥还没表态,吴燕秋先出声拒绝。
她心里明白的很,景依依因为那次偷窃的事,名声已经败坏光了,除了秦家三少再也不可能寻到好的亲事了。
现在脸上又划伤了,正好赖在秦家。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就放呢?
况且,景依依现在好像自己也开了窍。
有了秦家这么大的后盾,景家将来要多少投资没有?
“我们依依现在为了秦先生的事,已经毁了容,将来还怎么嫁出去?当初都是两家商量好的亲事,秦老先生可不能言而无信。”
吴燕秋看似商量,实则咄咄逼人。
秦耀祖眉头紧皱,有些为难,最后妥协道。
“好吧!我再试着服一下老三。”
“不用服了!”
忽然,男人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接着,就看见蒙荣推着秦傲寒缓缓走了进来。
他一身浅色西服,里面是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金色的袖口,简洁略带华美,哪怕他只静静的坐在轮椅里,也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只不过此时,他的身后不仅跟着蒙毅,还有一个英俊的年轻生。
秦家老宅通常是禁止闲杂人等入内。
秦耀祖显然也看到了那个陌生的面孔,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可是这个人周雅丽是见过的,急忙趴在他的耳边解释道,“这是三少爷新招的特助,姓白。”
秦耀祖的脸色这才缓了下来。
“老三,景先生、景夫人和景依依都来这里商量你们订婚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完,他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算是将这个皮球踢给了秦傲寒。
虽然这个婚事是他提出的,但中间出现这么多的波折,也已经让他这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身心疲惫。
景依依抬头瞥了秦傲寒一眼,迅速心虚的将目光躲开。
之所以她坚持嫁给秦傲寒,一是她自以为握住了秦傲寒的把柄。秦傲寒一直装残疾,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她阴差阳错的知道了,他一定会忌惮她几分,这样的话,她和秦傲寒结婚后,就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或许还有不错的收获。
二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白谨言和秦傲寒再在一起。如果她没法占上秦太太的名分,就很可能给了白谨言可乘之机。
秦傲寒清冷的目光扫过景家的三个人,忽而讥讽一笑,薄唇微启,淡淡的道。
“我不会娶景依依的!”
秦耀祖不动声色的喝着茶,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周雅丽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话。
吴燕秋心里来是有些惧怕秦傲寒,但是事情逼到这个地步,她不可能默不作声。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深叹了一口气,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