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惊得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喜。“你同意请爷爷帮忙了?”
“愿赌服输!”秦傲寒冷冷一笑,“夏光皓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帮他?”
白谨言收起脸上的喜色,清了清嗓子,一正经的,“不是夏光皓,是于馨,我看她和我倒是有点像,所以有些惺惺相惜。”
秦傲寒审视的看着她,“真的!”
“真的!”白谨言一正经的。
心里却把夏光皓骂了八百遍。
她那里有得什么好处啊!
还被他威胁了一把,好吧!
吃完早餐,秦傲寒便让蒙荣准备好车,并且准备了一份礼物。
一路上,秦傲寒都阴沉着一张脸,一脸的不情愿。
白谨言也不敢多话,只乖巧的坐在他的身边。
可好动的性格,还是让她忍不住破功。
握着秦傲寒的大手问道,“老公,你有十足的把握服爷爷去帮忙吗?”
白谨言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秦傲寒是同意了,可是,秦耀祖会同意吗?
万一闹得他们祖孙两个的关系更僵怎么办?
想到这儿,她心里又开始埋怨起夏光皓起来,这都想的什么破主意!
还有,就算秦耀祖去了,可是夏老太太会听秦耀祖的话吗?
白谨言叹了口气,把头垂得低低的。
俗话,一孕傻三年,还真是没错。
这些问题她之前怎么都没想到呢?
“当然。”秦傲寒冷冷的道。
“啊?”白谨言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
秦傲寒无奈的揉了揉她的短发,“我,爷爷肯定会同意。”
“啊?”白谨言刚想问他究竟怎么服秦耀祖,这时,车已经穿过了半山别墅的铁门。
车刚一停稳,管家就跑了过来,殷勤的打开车门。
蒙荣照例从后备箱把轮椅拿下来,将秦傲寒扶上去。
白谨言刚走到轮椅的后面,忽然就听到两声大笑。
“真是稀客啊!”
白谨言一抬头,就见秦南征已经站在了别墅的门口。
一脸深意的看着他们。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传来。
同时,一股寒意从秦傲寒的身上散发出来。
“二叔,好巧!”
“巧!当然巧!没想到我们一来,你们就到,我都想这半山别墅里会不会有你们安排的间谍。”
秦南征故意得很大声,怕是想要屋里的秦耀祖听见。
“我们是有事想要找爷爷。”白谨言忍不住辩解。
秦南征这不是纯粹要破坏秦傲寒和秦耀祖的关系吗?
明知秦耀祖多疑,还故意这么。
秦傲寒伸手示意白谨言不要多,对着秦南征冷冷一笑。
“二叔是觉得我事太大,还是觉得爷爷这么好糊弄?”
秦南征脸色一怔,“这……哈哈哈!我这只是开个玩笑,傲寒还当真了。快点进屋,进屋!”
白谨言心里着实不大痛苦,这秦南征的样子,好像半山别墅是他的家,一副主人的架势。
白谨言推着秦傲寒进了屋,可是当看到客厅里的人。
她一下子警觉起来。
客厅的沙发上,景慕祥和吴燕秋正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而秦耀祖则在周雅丽的陪伴下,坐在中间的沙发。
客厅里的气氛十分凝重。
直到里面的人看到白谨言推着秦傲寒走了进来。
吴燕秋立刻热情的迎了上去。
“谨言啊!你们来了!好巧啊!”
她先跟秦耀祖和周雅丽打过招呼。
哪怕心里不情愿,也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又对吴燕秋和景慕祥点点头,“景先生,景夫人。”
景慕祥脸色就有些难看,在听到白谨言的称呼后神色更加的黯淡。
白谨言打完了招呼就别开了眼,以她现在的身份,应该叫他们爸妈才对。
不过,她实在叫不出。
看到秦傲寒和白谨言来了,秦耀祖倒是十分的高兴,他对着佣人吩咐,“赶快给傲寒和思思备茶。”
周雅丽立刻叫住了佣人,“不要茶,去给景姐单独准备杯橙汁。”。
秦耀祖有些疑惑。
周雅丽尴尬的笑了一声,解释,“思思最喜欢喝橙汁的,那天她告诉我的。”
完,还使了一个眼色。
经周雅丽一提醒,秦耀祖才想起来,孕妇好像是不能喝茶的。
“哦哦哦,好,去准备橙汁!”
这时,秦南征和吴燕秋互看一眼,都从对的眼中看出了了然。
短暂的安静后,景慕祥率先开口,“秦老先生,对于我们景家的注资,就不能再加点?”
他怕再不开口争取,今天又要白来一趟了。
秦耀祖老神在在的抿着杯子里的茶,“景先生啊!我也是看到我们即将成为亲家,才抱着赔的危险,向你们注资这些钱的。否则,像景家的珠宝镶嵌技术已经没有什么优势了,我哪还有必要做这个投资?”
一提这个景慕祥就头疼,为什么这么绝密的技术,老板那边却知道?
“好了,孩子都来了,我们就别谈公事了。拉拉家常吧!”秦耀祖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明眼人都知道秦耀祖这是在转移话题了。
他决定的事,任谁都没用。
他做的是生意,不是人情。
景慕祥见多无用,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
吴燕秋眼珠子一转,拉着白谨言道。
“谨言啊!你帮景家话啊!没了秦家一半的注资,景家的公司真的维持不下去了。”
白谨言眉头紧皱,吴燕秋把她推到前面是什么意思?
秦傲寒这时抓住白谨言的手,对着吴燕秋冷冷的道。
“这件事和思思没什么关系,反而正是因为思思,你们才得到秦家那一半的注资。秦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以为秦傲寒会怨恨自己,没想到还替自己话,秦耀祖的脸上都是欣慰的表情。
吴燕秋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失落的坐到景慕祥的身边,抹着眼泪。
“慕祥,果真谨言不在我们身边长大,都不会帮我们的。”
景慕祥一脸的烦躁,叹了口气,“别这么多了。”
“为什么不能?”吴燕秋好像情绪有些激动,“要不是当初我们把她找到,她可能就是一个不良少年!不定,不知道被抓进警局多少次了!”
秦南征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秦耀祖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连周雅丽都一脸的诧异。
“你什么?”秦耀祖问道。
吴燕秋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样,捂着嘴,“我没什么?”
秦南征不满的道,“景夫人,你话不能一半啊!景思思姐要真有这样的黑历史,到时如果被媒体挖出来曝光,受到影响的可就是我们秦家啊!”
白谨言手心发凉,却感觉握着她的手的大手,微微用力。
她转头,就见秦傲寒给她一个安抚的笑。
接着在她的手上写下了一个“安”字。
一股暖流顺着掌心缓缓流淌到她的心里。
她知道秦傲寒的意思,他娶她,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哪怕秦家人反对,他也会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的。
景慕祥低着头,眉头皱紧,“谨言没有什么黑历史。燕秋,你不要乱!”
“哎?这可就是景先生不对了,你不会为了秦家那些注资,连秦家的声誉都不管了吧?”
秦南征步步紧逼。
“这……”吴燕秋显得左右为难,最后看向秦耀祖。
秦耀祖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他的想法,只是对着吴燕秋道,“有什么事,拿出来清楚。”
吴燕秋心里一喜,脸上却不显。
样子好像是被逼的,缓缓道,“当时,我们也不知道白谨言的情况,她的养母白秀英一直掩盖事实。后来,通过调查我才知道,其实,白谨言一直女扮男装,只毕业,之后打架斗殴样样在行,还被警察抓住了很多次,差点就蹲了监狱。而且,她还参加了一个专门偷西的组织。上次之所以在那场记者招待会上,他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没有认出来,是因为她一直女扮男装。”
这些话一完,空气瞬间冷凝住。
白谨言无话可,这些都是事实,以秦耀祖的手段,调查一下就都知道了。
吴燕秋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随即一脸的歉意看着白谨言,“对不起了,谨言,我也是没办法。”
秦南征语气严厉的道,“景夫人,话是要负责的。你有证据吗?”
吴燕秋叹了口气,“开始我也不敢相信,直到看到警局里白谨言被抓时的资料,我才信的。”
此时,大家都用审视的目光看向白谨言。
见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白谨言也不隐瞒了,当然,也隐瞒不住了。
她清冷的看向吴燕秋,“我是打架,可我打的都是到棚户区捣乱的坏人,都是欺负弱者的强盗。还有,我是加入了一个偷窃的组织,但是我从来没有偷过任何人的西。”
完这话,她忽然有些心虚,想起脖子上的那个指环。
她唯一偷的就是秦傲寒的那枚指环,但是结果却是她用一辈子来弥补。
“这么你承认,景夫人所的了?”光听声音都能听出秦南征语气里的兴奋。
白谨言默不作声,算作默认。
“这么,老三你早就知道了?”秦耀祖生气的开口。
“知道。”秦傲寒脸色不变,但身上的寒意更重。
这时,秦耀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向茶几上用力一放。
“胡闹!这么大的事都不早?”
白谨言身体猛得一僵,心里大叫坏事了。
今天出门该看黄历的,来是找秦耀祖帮忙的。
这下倒好,彻底把老爷子给得罪了。
秦傲寒敛着眉眼,身上的气息也冷到了极点。
景慕祥的脸色有些担忧。
而秦南征和吴燕秋的脸上则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周雅丽拉着秦耀祖,想劝,看到秦耀祖难看的脸色,却又不敢多了。
秦耀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秦傲寒的身边,拐杖甩到半空,白谨言吓得赶紧挡在前面。
“爷爷,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责怪秦先生啊!”
“是啊!耀祖,有话好好!”周雅丽见机赶紧劝,顺便将秦耀祖高举的拐杖拉了下来。
秦耀祖一肚子的怒火,指着秦傲寒就骂。
“你知道鼎盛集团正在迁址扩大规模的关键时期,你竟然连这些都对我隐瞒。如果要是被媒体知道,秦家的股票必然会受到重挫。”
秦南征已经坐到沙发上,悠哉的喝茶了。
吴燕秋脸上哪还有半点悲戚之色,一双眸子阴冷极了。
秦耀祖喘了一口气,继续骂道。“可是,你提前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去帮景思思把那些记录抹去,还要让别人查到?”
秦南征喝茶的动作一顿,吴燕秋的脸也僵了。
秦傲寒诧异的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有火花闪过。
“你爷爷我当时也是市井出身,市井怎么了,市井也能出人才,可是媒体却不这么认为啊!总觉得那些和上流社会并不搭边。爷爷,我用一辈子洗白。我不希望我的后代再因为这些事受到影响。”
白谨言听懵了,知道现在还没弄明白秦耀祖话里的意思。
“老三!”秦耀祖厉声喝了一声。
这下,秦傲寒脾气相当好的立马应了一声,“爷爷。”
“景家走失的女儿叫景思思对吧,给你媳妇把身份弄干净,以后秦家就只有景思思,没有白谨言!”秦耀祖霸气的宣布。
“好!我这就叫人去办。”白谨言听出来,秦傲寒的尾音都有些抖。
应该连他都没想到,秦耀祖会是这个态度吧。
秦傲寒吩咐给蒙荣之后,蒙荣立刻去处理。
秦耀祖的脸色这才缓了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南征和吴燕秋诧异的互看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不敢相信。
“爸,这件事就这么完了?”秦南征忍不住开口。
“你呢?”秦耀祖板着脸警告。“要是谁敢把这件事拿出去乱,那么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吴燕秋一哆嗦,彻底不敢话了。
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
没想到她把白谨言的过去爆了个彻底,秦耀祖竟然根不在乎,还让秦傲寒帮着白谨言去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