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楼梯,脚步声蹬蹬响,心也噗通噗通疯狂跳着。
很慌。
他不会要跟她住一窝,不,屋吧……
“我们结婚的事家里人很快就会知道,这几天我们尽快熟悉对。”
秦致望着三米多的大床,瞠目结舌,熟悉对,要熟悉到什么程度?
而且,这个床未免也太大了吧!
“连先生。”秦致眼里满是尴尬局促,耳根泛着红,神经绷的突突跳,但一想到这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我们睡一张床?”
男人点头。
她一怔,心跳来快,人一慌吧,就容易发烧,一发烧吧,脑子就容易短路,鬼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听他这样的话,竟鬼使神差地回了句,“睡床,没问题,但是,我们都,不能……睡人。”
她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声若蚊蝇,要不是连卿和靠的近,都听不到她的最后那两个字了。
鬼知道她出这句话,后知后觉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身体温度高达了多少度,脸红成了桃花红还是朱砂红还是什么红。
她现在就差羞愧而亡了!
连卿和眸子一动,心想她还真敢。
敢到让他都觉得羞耻,要不是他情绪隐藏的好,那他的羞窘就当着她的面表现出来了。
即使这样,耳根也莫名发烫。
秦致,你还真是语出惊人!
于是,男人故意问:“嗯,什么意思?”
那神态那语气,单纯的像个三岁的孩,渴望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纯真可爱的问妈妈十万个为什么。
秦致的脸更红了。
她开着一辆冒着浓烈黑烟的大火车叫嚷着要连卿和上车,结果男人告诉她现在要保护环境,不能排放污气。
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好再也别见他。
不,最好时光倒流,她绝对不会出刚才那句话!
“你收拾一下吧,我去隔壁房间洗澡。”
他其实,也窘了,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烤焦的猪皮,靠厚度强撑着。
她太窘迫了,连耳根都红了,他盯着她看了三四秒之久,最后大发善心,没有再捉弄她。
临出门前他想到一件事,又折返回来,“你父亲欠郭通达的债都已经还清了,不过这件事他不知道,大老郭那边也不会,之后他每个月都需要按时还款,直到还清所有欠款,这事,你别漏了。”
她一怔,感叹于他的办事速率,也感谢他的做事周。
她没想过让秦家坐享其成,自己一个人担下所有的债务,她不傻!但欠他的钱如何让李昕和秦兆临还,她还没想出好的办法来,如果让李昕知道她跟连卿和的事,这笔钱,秦家怕是一个子儿也不会出,更甚者,会索要更多。
她的顾忌,他都考虑到了。
尊重她,给了她足够的尊严。
她以为……她的尊严在他那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笑,满怀感激,“连先生,谢谢你。”
面对这个男人,秦致已经算不清自己了多少次诚挚的谢谢了,对他的感激之情一直在不断的加深,她真的感激他。
出门前,连卿和转身看了她一眼。
她低着头,看着行李箱发呆。
其实他来打算将秦兆临送进监狱的,但这样一来,秦兆临欠的那些债,可能就会成为她一个人的负担。
秦兆临,总有自食恶果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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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这样的连先生,你们爱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