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阿诺的话,她的语气变得尖锐无比,反问,“我为什么要逃?我犯了什么事?”
这一切只要她自己不承认,幻凌风又能奈何的了她?
“夫人,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今的形势……”
余光苦口婆心的劝道。
他与阿诺忠心耿耿跟着她身旁多年,夫人的性子,他们最清楚了。如今一败,她肯定是不服气的。
可现下也不是强撑的时候,很快的那些侍兵就会过来了,局时,他们想将夫人救出,事必非常困难的事情。他们实在不想看到夫人变得如今的下场。
“别了,我不会离开降延宫的。”
白羽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金幻,她已然当金幻是自己的家一样。
一次失败,她根不放在眼里。
她可以重头再来,她不可能离开这里。她还有两个强而有力的后盾,她爹和幻擎天。
离开金幻宫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输了。
“夫人,主人那边一直联系不上,你一人呆在绛延宫非常的危险。”
阿诺口中的主子是楚明晖,他们已经有约摸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络上了。莫不是主子出了意外,他们断然不会联系不上主子的。
夫人也非常焦急的寻得他,可惜他们已经分散了大半的人手去找,至今为止,还没有联系的上。
事情有轻重缓急,他们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晚些,可能要来不及了。
“我白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要走,你们走吧。”
她衣袖一甩,撇头不看他们。
“夫人……”
唉~
他们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劝得动夫人。
“不如我们去找二公子。”
两人轻声的商良着。
“不许去找他,那个逆子!”
白羽怒不可抑的吼道。
“夫人,这不能怪……”
他们都知道,此事并不能怪在二公子的头上。
“闭嘴!”
她转过身,双眼深沉的可怕,“从今日起,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
若不是逸轩将事情透露出去,她的盘计划也不至于功亏一篑。
“夫人……”
阿诺还想替幻逸轩话,马上被余光阻止了。此时再下去,等于火上浇油。
“夫人,还是随我们离开吧。”
白羽大声的吼道。
“不要再提离开!”
“是,夫人。”
二人甚是无奈,只以能悻悻然的站在原地。
静默半晌。
白羽心情平静了许多。
“你们去将幻擎天找来。”
她有重要的事情与他商讨。
“这……”
“有什么问题?”
她横了他们二人一眼。
“夫人有所不知,宫主派了十几名侍卫守着。”
阿诺担扰的睇着白羽,害怕听了又要太发雷霆了。
“哼~好你个幻凌风,竟然连一点夫妻的情面都不留了。”她喃喃自语。
早知幻凌风从来没有放在她的身上,她早就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她话锋一转。
“难道这一点难度会难倒你俩?”
“夫人,自然不会。”
余光点头,又续道,“夫人耐心一些,今夜我们必将幻公带到。”
“嗯。”
白羽满意的点头。
“去吧。”
“遵命!”
他们俩走后,寝室的门又被轻轻的敲响了。
咿呀——
轻轻的脚步走进了内室。
“你来干什么?”
白羽没有回头,仅凭声音她便能识辨来人的身份。
扑嗵——
“娘亲~”
来人正是幻逸轩。
“出去!”
“娘亲,孩儿是过来请罪的。”
幻逸轩跪在地上,俯低着头。
“哈——”
白羽长笑了一声,那声音将人听了冰冷没有温度。
“你告诉为娘,你竟究做错了什么?”
“娘亲,今日孩儿是来负荆请罪的。”
他的双手捧着一把长剑。
白羽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幻逸轩。
“幻逸轩,你好大的能耐,将这一切搅得一团糟,就拿出一把剑。”
她在他的面前站定,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发着森森冷光的剑身。她蹲下了身子,与幻逸轩平视。
冷冷的开口,“你以为,为娘不敢杀了你?”
生下他只是自己的其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她长长的指甲摸上他稚嫩的脸庞。突然一用力,在他的脸颊上划了一道长长的道口子,血顿时在道口子上渗出了血。
白羽看了一点都不心疼。
她眯起了脸问道,“疼吗?”
话落扬起手,狠狠的甩下一巴掌。
幻逸轩脸被打偏到一侧。
娘亲从到大都没有打过他,如今她的这一巴掌落下,又狠又疼,震得他一侧的耳朵轰隆隆作响。
“我的心比你还痛一百倍,你知道吗?”
她反手又对幻逸轩另一侧的脸狠狠的甩去。
顿时,他的两侧的脸又红双肿,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他的嘴角也被磨破了皮,流出了两道血痕。
幻逸轩依然直挺挺的跪着,一点怨言都没有。
他知道娘亲非常非常才会动手打他的。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拉起衣裳裹住自己了。
“娘亲,你若还不解气,可以继续打我。”
幻逸轩用膝盖代步,跟在白羽的身后。
“我叫你滚,你聋了吗?”
她反身对着幻逸轩吼道。
幻逸轩被她吼得两耳嗡嗡作响,良久之后,他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走到了寝室外头,坐在门口,背倚着墙,默默的哭了起了。
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做才是正确的。他虽然年纪尚轻,该懂的事情,他都痛,自己的身世,他也清楚明白。只是自己一直不想相信这个事情而已。
他以为起码娘亲做什么事情都会顾虑到他,他也天真的以为,娘亲要夺的宫主之位也是为了他,不曾想,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的想法罢了。
娘亲从来都是自己我为中心的。
今日发生的一切不就正是如此吗?
他忘不了才她眸子中的恨意,以及清楚明白的写着厌恶。
他伏在膝盖,泪水浸湿了他膝盖上的布料。
或许自己真的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吧。
他抬起了头,看向自己手上握着的剑。
阴森的剑气,像似带着嗜血的幽光。
容泽总管就是死在这把剑下。
他应该替他偿命的。
尽管杀他不是自己的意,但是他确实有份执着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