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亮了,望着那一蓝天,姜北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有些难受。
“治,醒醒!”
揉了揉眼睛,“姐姐,是可以回家了吗?”
“嗯,应该差不多了。”
破旧的铁门“吱?”一声被推开,宾哥走了进来。
看到是他,姜北并不觉得有多害怕,许是因为都是寒城人的缘故,又许是因为昨晚他帮了自己的缘故。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姜北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男人也没有想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道:“昨晚那兔崽子是拿钱办事,有人出高价格给他,想毁了你的清白。”
姜北被吓了一跳,不由得瞪大了眼,甚至开始有些害怕面前这个男人想要反悔之前与自己做好的约定。
“什么人?”
“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女人。”
女人?
姜北眉头深锁,一时之间想不出会是谁要这样对自己,不过眼下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
“既然是高价格,你怎么没有答应?”他直来直往,姜北也问得直接了当。
男人笑了两声,“我不傻,她给的价格没有你给的高,况且,我不敢和祁家做对,毕竟我的命更值钱。”
姜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你们约好的时间地点,在哪里?”
“就这么迫不及待?”男人反问。
姜北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待在这里很舒服?别忘了我弟弟可还因为你们受了伤。”
男人脸色微微一变,“是我的人做得不对,不过,能否看在昨天我救了你的份上,不要计较。”
深吸一口气,他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所以绝对不能将他们给惹怒,“确实,昨晚是得感谢你的及时出现。放心吧,只要不再出现任何问题,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当然,钱也不会少。”
听到这么一,男人才松了一口气,“那样最好!”
话音刚落,听到外面车轮和沙子摩擦发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不像只有一辆车,姜北心一紧,是祁琰来了吗?
男人看了眼时间,“真准时!”
着将手里的两个人质拉了起来站着,一把闪着亮光的刀亮了出来,姜北紧紧地将金治护在身后。
“乖乖听话,就不会伤了你们。”
外面一阵嘈杂声,不知道在谈什么,姜北听到了,是祁琰的声音。
不过一天还不到的时间,却仿佛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祁琰进来了,像是带着光,可他眼底一片暗红,仅仅只是一眼,姜北的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除了他之外,还有何亮和金汉锋。
祁琰一袭黑色大衣,浓黑的短发因为没有打理显得有些凌乱,其他两人男人拿着刀抵在他们身后。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祁琰人,明明他才是被挟持的那个人,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却令他们咽了咽口水,果然上所的并不是传言。
姜北的视线一刻也舍不得从他的身上移开,临危不乱,临惊也不慌,遇事而泰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祁琰,他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宾哥,看过了,没有警察,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人!”
金治看到金汉锋根不知道危险的他立马朝他飞奔而去,
“爸爸……”脸满是眼泪,立即被护进怀里。
“钱,都在这里,放人!”祁琰完,何亮将手上拎着的箱子给递了过去。
“别急吗,得先数数!”话的是那年轻的男人,语气尽是轻佻。
祁琰侧目看了金汉峰一眼,“峰叔,你先带治回车上。”
听到他在发号施令,被唤作宾哥的男人不愿意了,“干什么呢,我可以走了吗?”
祁琰冷着眸子看了过去,盯着那抵在姜北脖子上的刀上,“你手里的刀最好不要伤到我太太,钱已经给了,我太太也还在你手上,让他们先出去,有何不可?”
一句反问,问得男人无话可对,只能弱弱地又假装霸气地道:“最好是别耍什么花样。”
其他两人正在兴致勃勃地数着钞票,祁琰就这样稳稳地站在那里等着,在来之前他已经调查清楚了所有情况,不过是三个不入流的绑匪,他完不放在眼里,但奈何姜北在他们手上,他也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宾哥,钱没错。”
数完钞票,两个男人走了过去,“宾哥,现在怎么做?”
宾哥看了姜北一眼,“只能再委屈祁太太……”可是话还没讲完,门外就响了警车的声音,不仅是他们,就连祁琰都怔了一下。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报警的吗?你骗我!”
宾哥情绪很是激动,拿着刀的手抵住了姜北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的揪着她的毛衣领。
“我没有报警,”祁琰道,“你不要乱动,只要不伤人,我可以保证让你们安离开!”
完侧头看了眼何亮,“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何亮很快又进来了,“祁总,确实是有人报了警,但不清楚是谁,除此之外,还有媒体记者现在也在外面。”
“通知所在媒体,若是有关于今天任何一丝消息的报道出现,就是和我祁琰作对。”
可年轻男人不接受祁琰的这个法,一把抢过宾哥手里的刀,“别听他的,警察来了,别钱拿不到,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可就是这一个动作,刀尖隔着毛衣轻轻地从姜北的脖子上划过,一阵疼痛令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祁琰眸光一暗,右手正悄无声息地往腰间的位置伸去。
“把刀放下,我以我的名义保证你们可以带着钱安然无恙地离开。”
他几乎是愤怒到了极点,尽管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再挑战着他的耐心,但是因为姜北还在他们的手上,所以,他得忍。
“呸,”年轻男人吐了一口口水,“我就不信以你的名义能服得了警察,早知道今天是这样的一个局面,昨晚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女人给睡了,现……”
“嘣!”
“啊——”
枪声和男人的惨叫声同时发出,而在场的却没有人看到前一秒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男人一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腕,那颗子弹刚好从他的手腕处穿进去,鲜血瞬间流了一地。
“北北,过来!”
枪!
他开枪了!
他竟然开枪了!
姜北也被吓到了,待她反应过来后祁琰已经从容淡定地将枪收了起来,仿佛刚刚的那一声枪响只是她的错觉。
她朝前走了两步,却只觉得双脚发软,险些跌坐下去,幸好被祁琰眼疾手快地捞起,让她把脸埋进自己的怀里,这样血腥的场面,她不适合看。
“还有谁碰你?”低头问着怀里的人儿。
可姜北还没有回答,另外两个人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跌坐在了地上,他们后悔了,他们觉得眼前的男人实在是让他们感到害怕,警察在外面他都敢开枪,这胆子是该有多大!
“没有,我们没有碰祁太太,祁太太您快告诉祁先生啊。”
“钱我们不要了,求祁先生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我们不过是想钱想疯了,可却没有想过伤人性命啊。”
“祁太太,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姜北从祁琰怀里抬起头来,脸色苍白,但语气却也坚定,“祁琰,他们两人确实没有做什么伤害到我和治的事,昨晚我差点被欺负的时候,还是这个大哥救了我,不然……”没有接着下去,“我答应过他了,只要不伤害我和治,就让他们拿着钱平安离开,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做坏事。”
“你要选择相信他们?”祁琰反问,原他是可以不和他们计较的,但看到刚刚的情况以及姜北的情况,他想要反悔了。
“我们到做到,不过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冒这个险,我们发誓,这是我们第一次干坏事,也是最后一次,钱我们也不要了,只求祁先生饶了我们这一次。”
男人再次求饶。
年轻男人已经昏了过去,地上的鲜血传来的血腥味令姜北感到有些难受,她只想赶紧离开。
“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要知道,那个想毁了我清白的女人是谁?”
放在姜北腰间的双手一紧,“怎么回事?”
“他昨晚之所以想侵犯我,是因为被人收买,是花了高价格,就为了毁我的清白。”
不过对是谁宾哥没,可姜北知道他应该是有意隐瞒。
“,外面的警察可不是那么地有耐心。”
“好好,我,”男人连连点头,“对找的不是我,我只是刚好瞥见,好像也是你们当演员的,长得很漂亮,只听见有人叫她成晨。”
姜北一个吃惊,心里也然明白。
“祁琰,让他们拿着钱走吧,好不好?”
“好,听你的。”
祁琰柔声应道,男人看他答应了,刚拎起箱子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却又被男人制止住,“虽然不是我报的警,但是警察已经在外面,你们能不能走已经不是我了算了。”
两人一听,又想跪地求饶,“所以,你们还是得跟警察走一趟。不过,既然我太太要放过你们,我就会想办法放了你们,就在里面安分地待几天吧。”
两人男人心里一阵哀嚎,但这对他们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看了眼处于昏迷中的男人,子弹正好打在手腕上,这手估计得废了吧。
幸好,幸好他们没有被美色所诱惑。
祁琰看了看姜北,“我们回家。”
“我腿发软。”
祁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警察还在外面,我们用不用也去警察局?”姜北心里还是担心的。
“祁太太受了伤,当务之急是要送往医院,对不对?”
姜北明白了,双手搂紧他的脖子,闭紧着双眼,假装晕倒!
祁琰勾唇一笑,他的祁太太,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