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榭被这些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给气笑了,伸手抽开了自己的手,却见刘欢可似乎被刺激到了什么,忽然倒下身体,整个人滚下了楼梯。
看到的生和老师都被这一场面给惊到了,荣母啊的一声失声尖叫,混乱中,陈程一巴掌打在了叶云榭脸上。
啪的一声,叶云榭感觉半边脸又麻又痛,这个陈程几乎下了死手,打肿了她的脸颊。
叶云榭偏过脸,舌尖舔了下嘴角,冰冷的眸光中忽然闪现一抹极度危险的情绪,陈程却丝毫不知。
“你个贱女人,居然还敢害可可。”
看到刘欢可滚下楼梯,还在上课的老师也出来询问状况,陈程却没下去看女友的情况,反而攥紧了叶云榭的手腕继续辱骂着。
反倒是荣母,看到刘欢可摔下楼怕自己那个富庶的亲戚追问她怎么回事,心惊胆战地下了楼查看刘欢可的情况。
“可可啊,你没事吧?”
荣父也赶紧追了下去,王志梅紧拉着陈程的衣袖,看到叶云榭依旧淡然的眸光,眼睛里满是厌恶,手甚至差点点在了叶云榭的鼻子。
“你这个贱货,我看你就是嫉妒可可,居然能做出这种推她下楼的龌蹉手段!”
王志梅想到陈程刚刚居然动手打了叶云榭,心里顿时出气了,谁让这个女人勾搭陈程。
“叶云榭,你勾引可可的男朋友,现在还敢对她下手?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做三挖墙脚的,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王志梅趁机对叶云榭推搡起来,尖锐的指甲抠进叶云榭的手腕,其实叶云榭心知其实是王志梅喜欢陈程,嘴里却出这种义正言辞的话,这女人虚假面目当真是令人作呕。
“可可,你没事吧。”
荣母扶着刘欢可起来,看到叶云榭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上,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安。
这个女孩儿,比自己想象中要难搞一百倍。
“陈程,我没事。”
刘欢可发现自己的脚腕似乎扭到了,她嘶的一声,查看了下伤势后努力站了起来,楚楚可怜道。
“不怪云榭,我知道可能她心情不太好。表姑表姑父,你们也别怪云榭,既然云榭都准备好去京都了,你们也不要太过阻挠。”
这番话的巧妙,不知情的人听了也都觉得是刘欢可善解人意,实际上这个女人再次暗示荣氏夫妻不能让叶云榭去京都。
“还去个屁。”
荣父果然爆发了:“书也不要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不好女儿还有什么脸面?反正她都要18了,回去嫁人。”
他算好了,随便找个礼给的高的人家,还能卖一大笔钱回来给自己儿子娶媳妇。
“都闹够了没有?嗯?”
叶云榭终于发火了,最后一个嗯字的尾音拉得无限长。
陈程看到她依旧清高的模样,火气又蹭的一下上来了,抬手啪啪的给了她几个耳光。
“你个贱货还敢顶嘴,看我不弄死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姐,整天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像你这种野鸡,就是给几块钱就能上的贱货还清高什么?我让你清高……”
这一刻,陈程把自己表白被拒的厌恨发泄在了叶云榭身上,而他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呵。”
陈程一愣,对上叶云榭冰冷的眸光:“你够了?”
砰。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陈程居然被叶云榭一脚踹下了一楼楼梯。
陈程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啊了一声,沉闷地撞在了墙壁上,整个过程就像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一瞬间,现场都寂静了。
沃……沃日?
看着陈程被摔在地上,就像一个破败的布偶娃娃,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居然直接被她打的趴下了。
“怎么,还满意么?”
叶云榭舔了下有些破损的唇角,浑身暴戾气息都被激了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叶云榭,你……”
王志梅吓得四肢都软了,愤怒而不可思议的情绪在身体里交织着,但一看到叶云榭刚刚简单粗暴的虐人手法,她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蔫了。
连荣父荣母都被这个阵势给吓到了,没想到叶云榭居然还隐藏着这样一副好身手。
“怎么样,还想继续吗?”
叶云榭走到陈程面前,冰冷残酷的漂亮眼眸里似乎没有半点人类该有的情绪,吓得陈程当场尿了裤子。
“爸爸,我错了!”
“爷爷!”
陈程被她周身的气场压得不断向叶云榭磕头,额头上甚至磕出了血迹,可叶云榭依旧不放过他。
“晚了。”
“啊……”
又是几脚暴击,叶云榭抬腿宛如闪电般,一下把人踹出了几米远:“去死吧。”
夹杂着最后三个冰冷的字,陈程骇破了胆子,被直接从楼梯上扔到了下面,在陈程吓得喉咙叫破时挂在了树枝上。
最后一刻,陈程吓晕了过去。
黄色的液体从裤子里渗出来,那群已经看傻眼了的生跑到了楼下,嗅出来是尿液的味道。
原来陈程最后被吓得尿裤子了,还这么狼狈地挂在了树枝上,恐怕没有一个人受过这样的羞辱。
瘪三。
叶云榭冷漠地勾了下唇角,视线回落在吓得脸色苍白的刘欢可脸上,眼底迸发出狠意。
“喜欢吗?”
完后,她踩着淡定稳重的步伐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你想装我让你装,但我不敢保证我这种脾气能不能控制住,一脚把你给踹废了。”
其他围观群众眼睛都直了,没想到叶云榭居然还是个暴脾气,一脚把陈程给踹尿了!
这个脾气真暴啊,就是不知道她接下来怎么收场,这陈程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王志梅和刘欢可已经吓得腿脚不稳,荣父荣母更不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叶云榭离开校。
这一切,都被某个偶尔路过的男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随意地扶了下架在高挺鼻梁上的大框眼镜,一身悠闲自在的矜贵气息,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坐在对面顶楼的他有种一种俯视人的霸气和强势。
他似乎只是看了一场好戏,自言自语道。
“这个暴脾气,倒还真有点像我的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