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琛。”
当助理出顾霆琛三个字的时候我觉得生活特别的狗血,绕来绕去都在原地打转。
我问助理,“还有谁知道这事?”
助理回答道:“就我和时总。”
“顾霆琛什么时候去验血的?”
“就昨天,因为是加急的,所以验证结果很快,最先知道的是我,我没告诉其他人。”
我吩咐道:“别告诉任何人。”
顾霆琛既然来验血,肯定是五将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他了,他定然会为五捐赠肾脏。
而他与五非亲非故,肯为五捐赠肾脏自然是因为我,他想用这种法令我难受!
对,顾霆琛还是不肯放过我。
哪怕他我无法为他传宗接代!
我绝不能让顾霆琛捐肾。
哪怕我把我的肾还给五我都不需要他在这儿做什么好人!
挂了电话后我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第二天早上助理过来接我时我心底都还很郁结。
在车上我忍不住再次叮嘱他千万将这事保密,他问了个我致命的问题,“那五那边呢?”
五危在旦夕需要肾源。
我惆怅道:“继续找肾源。”
我和助理到s市还没到中午,楚行和嫂子来机场接我,当我见到楚行身边一个瘦瘦的女孩时,我心里忍不住暗叹,“真年轻。”
嫂子很很年轻。
与我差不多的年龄。
听和楚行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未成年,现在两人在一起已经磕磕碰碰好多年了。
岁月轮转,两人都还选择彼此。
而我和顾霆琛……
我们就是错误。
当我想将这个错误继续下去的时候顾霆琛却推开了我,而且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
我过去抱了抱嫂子,楚行见我们这样忍不住打趣道:“你们两人倒比跟我还亲密。”
我看向他笑问:“这样的醋也吃?”
楚行抿唇笑,忽而了句,“抱歉。”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摇摇头释然的:“都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经放下了。”
楚行问我,“那顾霆琛呢?”
我身边亲密的人似乎都在为顾霆琛抱不平,都在问我他该如何,我怎么知道?
我没有接楚行的话,气氛霎时有些冷场,嫂子拉着我的胳膊:“我们先回家吧。”
我在楚家别墅里待了几个时都在和助理商量怎么摧毁叶家和宋家明天笃定的合作。
这件事特别困难。
因为他们已经谈判完毕。
叶家都已经投入大量资金。
现在就只剩一个合约没有签。
楚行见我和助理谈了半天都还一筹莫展,他好意问我,“要不要我去联系宋家?”
我摇头道:“我自己解决。”
搞垮叶挽要我自己动手。
一直待在楚家颇为无聊,我带着助理要出去散散心,楚行犹豫问我,“再待一会儿?”
我笑:“我散散心,随意转转。”
楚行的面色有些犹豫,他抿了抿唇叮嘱我:“嗯,你心点,别和姜忱走散了。”
我和助理出了楚家,在门口他低声道:“时总,我刚在后面听楚先生和你嫂子顾总待会要过来。”
我了然,难怪楚行不愿我离开。
他何时和顾霆琛站一线了?!
我皱眉,随后带着助理去了s市最繁荣的红灯区,那儿载歌载舞是当下年轻人的天地。
我曾经从未涉足过这里,还是两个月前傅溪带我来过一次以及昨晚我自己去过一次。
对这里,我充满渴望。
助理平时工作太繁忙,很难有放松时间,我进酒吧后就让他自己去找个乐子。
助理不怎么会玩,他就坐在我的身侧喝点酒,我让他去跳舞他也不会。
我笑了笑:“你真无趣。”
助理用酒回我,“这样挺有趣的。”
我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后和助理谈起工作的事,他时家最近三年的营业额有下跌,但整体趋势是稳住的。
等这段风波过去时家会稳如向前,而且s市这边还有楚家的支持。
楚家和时家的合作很亲密,虽然听起来是两个家族,但两家一向是资源共享。
同助理聊了一会儿我便在酒吧看见一个熟人,时骋昨天还她去了梧城。
没想到今天就在s市遇见,我记得时骋过她就是s市人。
原在我印象中脸色苍白身体纤弱的女人,此刻身着一套玫瑰紫的短裙坐在吧台和调酒师滔滔不绝,喝酒的姿势优雅且熟稔。
像是红尘中人,可又透着一股清流。
我眯着眼问助理,“认识她吗?”
助理顺着我的视线瞧过去,他盯着许久才想起似的:“曾经好像在聚会上见过面,想不起叫什么名字,我听别人喊她宋姐。”
默了默,助理解释:“我曾经在聚会上见过的姐一般非富即贵,需要调查她吗?”
“等等。”我。
我取出手机给时骋打了个电话。
他那边好久才接通问:“找老子有事?”
时骋昨天听闻五那件事时很自闭,我还第一次见他流泪,今天又恢复成吊炸天的模样,其实他坚硬的外壳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我盯着坐在吧台那儿身体纤弱却怡然自得的女人,问道:“到梧城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时骋一怔,惊讶问:“问她做什么?”
我敷衍:“好奇问问。”
“宋亦然。”
“哦,名字挺好听的。”
时骋不放心问:“你问她做什么?”
“没事,就是好奇。”我。
我随意扯了几句挂断时骋的电话,我让助理查一下这个名字,他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人去调查,没一会儿就拿到了资料。
当看见资料时,我满心震撼。
我喃喃的问助理,“她是时骋的女人,之前跟着时骋一直在镇上生活,是时骋的替代品,这是时骋明确告诉她的,你她这样究竟图的是什么?”
助理答不上来,他收起手机望向那个坐在吧台处的女人,回忆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好像是很多年前,那时她刚留回国,听是麻省理工大毕业的,我周围的人都崇拜的都喊着她宋姐。”
我叹道:“姜忱,她犹如当年的我。”
“宋亦然,s市大家族宋家的e,其身价超百亿,却隐姓埋名的跟着时骋……”
助理顿道:“时总,她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