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很喜欢石榴花呢,总觉得看着火红的石榴花,由炎热带来的某种萎靡也就随之不见了。”孟夜阑接着说:“其实我的母亲也很喜欢石榴花,我记得她所在的丰县宫殿前面就有着一棵石榴树,每到这个时节,石榴总是会热情的开出红花,母亲也会非常高兴,一直对我们说这个花是什么,那个花开的很好,什么的。”
云轻依闻言一愣:“我们?”
孟夜阑点点头,笑着说:“其实我有个姐姐的,我的姐姐叫做孟旭旭,是一个热情似火的人。
她啊,前些年被父皇外派出去了,所以你一直没有见到她,而我也一直没有机会将她介绍给你。那个人正义感很强,又很喜欢聪明人,我想你们两个人肯定会处得来,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其实我真的想让你早点儿见到姐姐,如果说这个世界,我还有家人的话,想必就是这个姐姐了,她真的是很不错。”
“孟夜阑,不要生皇的气,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站在他的位置,他真的有许多事不得不说不得不做,所以,不要生皇的气,你们父子俩应该同心去做一件事儿,而不是彼此离心。”云轻依如是说,她知道孟夜阑最近为了皇的事儿极为怄气,已经有几天不主动去找皇了。他和皇的感情刚刚融洽没有多久,实在是不该做出这样孟浪的举动,惹得皇不开心。
孟夜阑摇摇头,口气有些冲:“云轻依,你实话实话,你说是我在生皇的气吗。明明不是,我没有生皇的气,是他在故意找事儿,我想,他应该是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的,可是他还是让我接近凤鸣公主。你说他安得什么心,他到底是何居心?
我真是很不喜欢他,在他看来,只要有利益可得,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拿去交换,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也不想理会那样的人,轻依,你不要劝我了,没用的。
我不可能和这样的父皇和谐共处。我不是太子,有些事儿我做不到。”
“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太子最近真的是太安静了,这不像他。我总觉得他在密谋着什么。孟夜阑,对于太子的事儿,你可要心,要知道,他可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灭掉你的人。想要不被他灭掉,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云轻依有些担心。
最近太子真的安分了太多,宰相大人也不闹腾了,这可不是好事儿,宛如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孟夜阑点点头,忧心忡忡的:我也正在为这一点儿担心。太子是谁,那个可是一个翻云覆雨的主儿,向来只有他玩别人于鼓掌,你什时候见他被被人欺负过。
如今皇让他吃了一个闷亏,他怎么可能不介意,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我想他之所以按兵不动,肯定是已经有了什么。
可惜的是,我们不知道他会做着什么。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最麻烦的事儿,你知道某个人不对头,偏偏不能阻止他。
云轻依笑了笑:“或许事情也没有那么难,太子这个人再怎么厉害,他的行为终究是可以预估的,我们不妨站在太子的位置,想一想他还有什么出路。
如今天下七分,和咱们金鳞国有着直接联系的国家有四个,当然我们最看重的便是凤鸣国。
所以我在想,太子能求助的国家,也必定是这四个国家之一之二或之三。凤鸣国太子未必完全没戏,毕竟凤鸣国当家做主的不是凤鸣国的凤鸣公主,而是凤鸣国的皇帝。
其他几个国家也是这样。为了防止我们过于被动,我建议派暗探进入那四个国家,进行查探,我两应该会有所获。”
“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孟夜阑一脸讶异:“云轻依你当真是一个虎将。所有我想不到的事情你都想到了,遇见你真的是我的福分。
对了,云轻依,你觉得我们派谁去好呢?必须得找四个信得过而且又足够机灵的人,这样的人不好找啊。”云轻依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谁说不好找了,你刚刚不是夸我了吗,我可以去,你看如何?”
孟夜阑迅速否决,“不可以,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身边。”
云轻依耸耸肩:“跟你开玩笑呢,你又何必当真。你还真是个怪人,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
至于派谁而去,这个问题其实简单的很,我想你的士兵当中似乎也不全是咱们金鳞国的人吧,有些人适当的让他回去谈谈亲好了。也不必说的太明白,我想他吗应该是能弄得懂,说的清楚的。”
“嗯,我知道了。”孟夜阑十分活跃的说。
云轻依当真是他的救星,或许就是老天爷派来帮助他的吧,想到这里,齐王孟夜阑越发感激,对云轻依也越来越好。
“本来想让你讲个故事促进我睡眠的,结果听了你这个故事,我可是更睡不着了。你说你怎么办,你可要赔给我我那良好的睡眠啊。”齐王孟夜阑有些哀怨的说。
他也不清楚,为什会成为这个样子。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孟夜阑缠住云轻依,想要让她给自己讲一个故事
云轻依被缠的没有办法,只好说了一个很普通的小故事。
原来啊,在浙江永康有一名富商在贩卖货物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美女,一心想要取回来当自己的小妾,无奈,名花已经有主,这个喜欢别人妻子的富商,并没有因此而打消自己的想法。而是用厚礼收买了那女子丈夫。
女子丈夫禁不住金钱诱惑,就逼着自家妻子答应富商要求。那女子起初自然不肯,毕竟一女只能侍一夫。但在丈夫逼迫下只有勉强同意。一夜,女子丈夫准备妥当后,就邀富商来家喝酒,命妻子一旁侍候,自己却借故离去。富商来得比约定的时间晚,进门时女子已遭人杀害,头颅却不翼而飞,富商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有惊慌的离去。
女子的丈夫以为富商杀了自己妻子,于是一状告到郡府。
富商说:“我喜欢那女子是实情,但即使是她不肯答应我的要求,也是情有可原,我也不会动手杀人的。毕竟我是富商,那人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我怎么会为一个寻常女子,丢掉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再说了,女子既然已经答应我的事儿了,我更不可能杀她了。还有凡事可以好好商量,我何至于到杀她的地步呢?”
县衙的人都觉得很奇怪,县官想了想,随即先将富商拘押,而后开始四处查访。效果不错,他遇到了一个老人,询问当天晚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来头儿想了想:也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啊。
对了,案发当晚听见女子大叫了,还叫了不止一声,好像喊了‘和尚’什么的。当时啊,我家里吵闹的很,所以并没有特别关注。不过,第二天,我去邻寺香,结果发现寺里的和尚不见了。
我觉得这事很可疑,但是又没有什么证据,不好说,再说那天晚说不定我真的是听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