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闻言,心头一紧,命令县衙众人查询和尚行踪。
他们的网撒的很广,又有副官的财力支撑,是以很快在邻郡发现这名和尚。
只不过手头没有证据,没有办法逮捕这名和尚。该怎么办你呢,县官想了一会,让手下中的一人穿已故妇人衣服在树林中等候,而且披头撒发造出一种鬼来了的气氛。
日头渐渐西斜,终于没了影踪,待和尚经过时,那名手下故意假冒妇人的声音大叫:“和尚还我头来!”一边说,还一边撒血。那和尚哪里敢看,一面低着头在惊惶中脱口而出:“你的头在你老家左手边第四家那个家里的的铺架。你可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害你的。你说你当时若从了我,也不会这样是不是。”
这时,埋伏的众人便一拥而,擒下和尚。而那个伪装成夫人的下属,也脱了伪装。
和尚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计谋,也知道自己泄了口风,只好无奈的招认说:“做和尚没有多少伙食,所以偶尔打家劫舍为生。那夜我见她家大门开着,想进屋偷东西,谁料一进门就见一女子盛装坐在床边哭泣。那女子本就漂亮,再加梨花带雨,勾得人心痒痒,我想与她亲热,她抵死不肯。反而出生尖叫。
我怎么能因他而入狱,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杀了她。当时她的头发勾住我衣服的扣子了,怎么解都解不开,没有办法,我只好割下她的头带走。在走到第四家的时候,我切断了那缕头发,将她的头挂在她家左边第四家的铺架。”
捕役拘来左边第四家的邻人,他说:“确有此事,我害怕惹祸,把人头移来挂到再过去几家门口的树了。”
捕役拘来左边那家的人,他说:“那人头当晚就埋在后园中。”派吏卒掘园,果然挖出一颗人头。孟夜阑定定的看着云轻依,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你是想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拈花惹草,对不对?是啊,路边的野花虽然美,但是最好不要去招惹,否则会被面的刺给刺伤的,是不是。”
“你想多了,我什么都没有想要表达,不过是给你说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而已。孟夜阑,我觉得你是个男人,你想做什么,那是你的事儿,我真的是管不着的。再说了,即便是没有这凤鸣公主,还有其他国公主,我能够有什么作用。别管我了,我的脾气又来了,你让我一个人静静,一会儿就好了。
女人都是这种动物,不要轻易招惹,否则儿很麻烦。”云轻依这般说,脸没有什么精神,心口也觉得堵得慌。
“我可怜的睡眠,看样子,我真的睡不着了。云轻依,行行好,给我讲一个我喜欢听的,同时又能促进睡眠的故事好不好。我这个人本来就笨,如果头脑再不清醒,恐怕就要出错了。”
云轻依点点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旋即说:“好啦,我再给你讲个故事了。讲个你爱听的好不好,就讲一个战争的故事,你看怎么样?”
唐朝时,镇守邛州的副将阡能反叛,带领他的军队侵扰四川县境这个时候,唐僖宗命令都招讨使高仁厚率军征讨。高仁厚可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主儿,在发兵的前一天,他特地盘点了一下人数,结果发现营地中来了个卖面具的小贩。
高仁厚觉得很可疑啊,怀疑这个小贩是敌方的间隙。于是就命令士兵严加审讯,一经盘查,发现这个小贩儿果真是阡能派来的间谍。
“嘿,这个阡能这下子可走了一步臭棋。在决战前夕使用间谍得使用潜藏久的才好啊。临时抱佛感觉,非但不能不快也光,恐怕也会被这间谍反噬吧。”孟夜阑对这个间谍有点儿想法。
云轻依微微一笑:“你说得对,敌人的间谍如果用得好,也可以成为自己的人。而反间计一旦实施成功,那效果可真的是杠杆的。”
高仁厚命人为小贩松绑,给他看座茶,并笑着问他为什么会作间谍。
小贩一听,立即涕泪横流:“回大老爷您的话,我本是个安份守己的小村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无奈阡能那小子带领人囚禁了我的父母妻小,威胁我当间谍。我虽然不想当,可是为了父母亲还有儿子,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干。
阡能说了,如果我所探得的情报正确,他就释放我的家人,让我们一家团聚。当然,如果我所探听的情报不准确,或者没有探听到情报,他就会杀我全家。
老爷,我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想过这种在刀口天生活的日子。青天大老爷,我是被迫的。”
高仁厚说:“我非常了解你的苦衷,其实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可是战争,只要有战争,咱们的小日子就不能过的安稳。小贩儿,你放心,我不会杀一个无辜的人。所以我不会杀你的,非但我不会杀你,我还要救你全家。我现在就给你说一个无比准确的情报,然后放你回去,让你能救你的家人。”
小贩先是一愣,旋即感激涕零的说:“大人啊,你真的是我的在世父母,我感激你,真的是对你感激不尽。”高仁厚点点头,对小贩说:“你回去对阡能这么说:‘高元帅不久将发兵,但据我所知他发兵的人数不多,大概只有五百名左右。’”
“青天大老爷,你放我回去,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能将你的情报再次给阡能?这种不仁不义的事儿,我不作。”
小贩脸有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没有办法,他这样回去,阡能不会绕过他,更不会饶过他的家人。他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和家里人一起同归于尽。
高仁厚看了小贩一眼:“你先不要拒绝,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救你全家性命,你欠我一份人情。不还给我,你心里不舒服。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到了阡能的大营后,能够帮我跟营寨里的士兵暗中传个口信,就说:‘高元帅体恤你们都是善良百姓,并不想造反。只不过因被阡能胁迫,情非得已,只好造反。
高元帅也不想滥杀无辜,也想想解救你们的困境,所以,对你们提出了一点儿要救。那就是等高元帅发兵征讨阡能时,如果你们想归顺高元帅,就请你们杀阡能的兵士投降。
你放心,高元帅是不会斩杀投降的人的,而且会派人在你们的背写‘归顺’二字,立刻遣送你们回到故乡,重操旧业。
高元帅的目标很简单,那就是杀该杀的人。高元帅想杀的,只是阡能、罗浑擎、勾胡僧、罗夫子、韩求这五个人而已,并不想殃及无辜的你我。’”
听完这些话,小贩再度给高元帅跪下了,涕泪横流:“高元帅,你可是我们的大救星啊。你可能不知道,回故乡是大伙儿的心愿。谁都不想打仗,这不是不打不行吗。如今元帅能了解我们的苦衷,不追究我们的罪过,而且给我们重操旧业的机会,大伙儿怎会不欢欣雀跃的听元帅吩咐,怎么会不拥护元帅你呢?元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大好的消息传递给我那些兄弟们的。”
高仁厚点点头,遣送那人回阡能营地。
高仁厚翌日启程,行军到双流之地,看到那里高营大宅,忍不住一肚子火。
他迅速把检查站长官叫过来。高仁厚指了指军营四周的栅栏堑,很生气的骂道:“阡能不过是个鄙贱的莽夫,手下的士兵也多半是耕田的农人,今天你率领全府的兵士,一年多来却无法擒服阡能,我真的很怀疑你的本领。
再说,你是来打仗的,不是来享受的。你看你竟然让营地重重的栅栏,难道你认为这样就能睡得着、吃得下,坐视贼寇壮大,而仍可厚着脸皮向朝廷邀功吗?”
白文战战兢兢,不能自圆其说。高仁厚也没有给他机会,径直下令将白文现斩首。不过考虑到正是用兵之计,而且其他将领也一再求情,高仁厚不得已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