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惨。可是靠卖惨求同情,求资源,不是爷们儿的样儿。
现在这些惨,也是他一手造成的。若是当初他好好跟姜思雪过日子,不要跑来我面前得瑟。有条件那么好的老婆不珍惜,还在背后跟妹妹上聊骚,私底下有没有劈腿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有人会,男人不过逢场做戏。是,一个人年轻时为了事业逢场做戏,觉得正常,习以为常,难保哪日稍有发迹,大尾巴就露出来跑去乱搞。我可是很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的,他的性格都是他的日常习惯养出来的。”
“穷出来的人,满大街都是。未来日子要过成什么样子,还是他自己做的选择,怪得了别人吗?!”
“这个社会对男人和女人并不公平。他有他的惨,姜思雪几年轻松搭进去,还痛苦流产,就算家世好,以后在婚姻市场上媒相亲也生生要矮别人一截,被人背后诟病一场的。”
“没有谁惨,不过是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命。”
陈子墨被她这一篇论述搞得,半晌没出半句话来。
有些事儿,很现实,甚至于残酷,但是人们不会出来的。
陶朵完,有些后悔,一摆手,跑去厨房做了顿美食大餐犒劳陈子墨的兄弟义气和自己的决定。
陈子墨还凑头来悄悄话,“要是你们还在一家公司里,他父亲生病需要捐款,你捐吗?”
陶朵想了下,,“如果是当年,我两都分手了,我多半是不会捐的。”
陈子墨瞪眼,“呀,好狠心的女人。”
陶朵笑着挖了一大坨芋丸子,不以为然得很。
“哎,你的是当年,那么现在呢,你要捐钱?好歹也是前男友不是?”
陶朵摇头,“现在我和他又不是一个公司,我凭什么要捐啊?”
“那如果是一家公司呢?在大家都捐钱相助的情况下……”
“嗯,应该会捐。捐个最少的……嗯,5块。”
陈子墨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五十,我去,现在喝两杯喜茶也就五十块,你还真好意思拿得出手啊?”
陶朵摇摇手指,道,“你不知道,IT业一直都是年轻人的世界。在他待的公司,他只能是个老古董。这种环境下,不捐是份,捐了是情份。我和他的前男女朋友关系人人看在眼里,我要捐五十,也没人会我无情无义。”
“分了手的男女,十个有九个都老死不相往来了。谁还会在意那个?”
对她来,重要的早就不是外人的眼光了,而是自己的心意。
她从就有些心思不合群,欺负过她的朋友生病了,大家都捐西,但她并不喜欢那个朋友啊,她勉强勉强捐了一个自己的花鹿玩偶,也是挺舍不得的。幼年时,家里不富裕,来玩具就不多,她真舍不得啊!她觉得自己很舍不得了,送出去的西还被别人是用过的,心里就觉得特别不开心。
人和人的想法感觉,有时候差别挺大的。
要是总想和别人统一,真的会活得很辛苦。
最后的最后她发现,统一了也没有多大意思,更多时候是自己不开心的,不情愿的。当真正遇到困难痛苦需要人帮忙时,还是真正喜欢、经常往来的朋友会伸出援手。为这些朋友她可以送昂贵的礼物,可是为了不喜欢的人和事,她真舍不得付出一点点。
没办法,都长成了剩女了,她在这面也没变成那些人所谓的“成熟的人”,她挺气的,也坚持这点幼稚。
在感情面前,来就是没理性的;情绪来的时候,霸道总裁也要崩的好伐!
向凌睿的声音响起,“捐什么钱?分手的男女是谁?路易斯你开始在国内搞慈善了,我怎么不知道?”
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快就从工作室里出来了,白衬衣上还沾着油墨,手臂上,脸上也蹭着有。
陶朵一看,就觉得这样的男人忒帅了。
抽了纸巾,一点点帮他擦油墨。虽用的都是纯天然,没有毒害的。但到底不是能吃的,心为上。
一边擦,一边擦男人细腻紧窒的肌肤,真是一种享受啊!她默默地偷乐着,没在意男人问话里的严肃口气。
陈子墨上对上向凌睿的质问,扫了躲边边的女人一眼。
才道,“刚才看了个夸张的社会新闻,我们就是随口讨论一下。”
向凌睿坐下,女人去拿了热毛巾来给自己擦,就把“新闻”内容了解了一下。
陶朵回来时,就听男人,“不捐。”
“为什么呀?你不觉得,这是两回事儿,应该区别对待吗?”
向凌睿认真看着陶朵,,“是两件事。但,那是同一个人。以德报怨不是我向家的行事风格,伤害就是伤害。不是卖惨可以抵消的!朵是女孩子,要多爱自己,自私一些。”
陶朵乐了,“呀,那么,还有男孩子的操作法了?”
向凌睿也直言,“若是男人,那必是要捐的,而且会比其他人多一些。”
“为什么?男人这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
“这么,你前妻爸爸要是生命垂危,你会帮忙安排最好的医院和护士,还会去定时探望宽慰一二?”陶朵觉得自己的戏剧脑思维真是太强大了,出来她自己都害怕了。
向凌睿愣了一下,似乎完没想到这一层。
顿了一下,才道,“离婚之后,我们没有关系了。法国有完整的医疗系统,和专业医护人员。”
“要是她哭着来求你呢?”
他皱眉,“那太没有教养了。”
“所以?”
“我会让管家接待她。”
“向凌睿,你这人太无情了,居然把锅推给威尔斯爷爷。”
陈子墨瞬间笑倒在桌子上,“哈哈哈哈哈,向二,向二,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安吉拉的。你放心,原封不动。”
陶朵扫去一眼,“你们男人可真坏呀!”
向凌睿没接这茬儿,“刚才的慈善晚会是怎么回事儿?”
哪有什么慈善晚会啊!
没想到陈子墨就给捏了一个,“哦,太多了。不过我挑了几个,有贫困生助,还有个先天病婴幼儿的,另外残疾人协会的。最妖娆的你要不要听一下?”
向凌睿,“不用。先天病婴幼儿的这个可以参加。”
果断利落拍了板。
他回头问她,“朵,有兴趣去看看吗?”
陶朵眨眨眼,“我从来没参与过,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他抚抚她的头,“有。一般我们是去现场,环境一般都不太好,可能很糟糕,距离城市非常远。现场画面,有些可能会引起人不适心理,事后有的人回来会需要心理医生的疏导和排解。”
陶朵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容易理解。
她笑,“我以为,你们去的都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地,高大豪华的酒店,衣香鬓影,美酒佳肴。然后大家举着牌子,不时报个数儿。拍完了之后,满场掌声,还要起身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上报上,一顿好夸赞。”
陈子墨哧笑,“切,这种老八股的盘儿,咱们早不玩了。真正做慈善,就是直接送西,钱很少。治病,就联系合适的医院。请专业的管理人员,进行跟踪打理。不走任何所谓的慈善机构。当然,这前题是我们都有自己的慈善事业管理部。”
“当然,也有你的那种秀场,是为名为利。”
陶朵一下明白,“你刚才的,那种最妖娆的,就是指这种了?”
“明天,在市中心的国宴大酒店里,就有一场针对失儿童和贫困大生的捐款,即时还会有大生才艺表演。是水灵灵儿的艺校生,男的女的都有。会后,慈善家们还会跟同们见面,一起吃饭交流,了解生活情况等等。”
这人,表情猥亵。
陶朵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向凌睿,我的英不太好,要去了欧洲,你要忙工作,我得找个导游吧?”
向凌睿一笑,“不用,会中的导游很多。”
陈子墨不满地拍桌子,“喂喂,你们两什么意思?当我是死的吗?”
陶朵看过去,“这个你也要跟呀?”又看向凌睿,“他真不是你儿子?”
向凌睿,“……”
陈子墨,“……”
陶朵,“这个脑洞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向凌睿,“……”
陈子墨,OO
……
从C城直飞欧洲的,只有三个航班,到英国伦敦、德国法兰克福、荷兰阿姆斯特丹,且分了一三五、二四六的排班。
向凌睿的目的地是法国巴黎的时尚秀场,没有直达。
问陶朵的意思时,她正在疯狂码字存稿,对广大读者公举负责,让向凌睿自己拿主意。
两个男人讨论了一下,决定在国内转机,先去英国。
陶朵上机后,毫不意外地发现,嗯,订的果然是最高档、最豪华的双人包厢,足有六坪米大,坐、卧、躺皆宜。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还可以把铺位拼成一张大床,看超两米宽的大屏幕电影,甚至还有时下正上影的热门影片。
至于吃食就不用了,时段供应超过8个国家的美食,饮料和点心。
他们两人住中间的大双人间,陈子墨住在旁边靠窗的单人间里,就爱爬边上叫“虐狗”。陶朵很义气地一直虐给他看,气得他把封闭自动伸缩门当玩具开着玩,最后被可爱的空乘姐姐警告了。
向凌睿坐在舒服的沙发里,衣冠楚楚,依然忙着他的工作。
陶朵看到他用电脑上,“早知道这里也可以上,我之前就不用那么拼了啊!”
向凌睿没抬头,“现在也可以,我让人给你找台电脑。”
陶朵瘪嘴,“才不要。我已经做好了程体验,认真娱乐,专注旅游的攻略,你别骗我去工作。反正我再怎么工作,也付不起这个豪华VIP座的票钱。”
向凌睿道,“付得起。”
“哪有啊?”
“让老板心情愉快,可以更有效率地赚钱,这里面有你供献的无形价值,难以估计。”
“向凌睿,你有没有认真工作,还能出这么有智慧的情话?”
“工作要专注,情话要认真。”
他倾身,吻了吻她脸颊。
旁边叫器起来,“喂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秀恩爱了,现在还没出国呢,矜持一点好不好。”
空乘姐们都捂嘴直笑,投来的眼神羡慕不矣,但没有人敢上前打扰向凌睿。
事后,陶朵才知道为啥这两人要在国内转机了。
因为向凌睿担心陶朵第一次坐这么远的长途飞机,会不适应。而在C城的直达飞机里,暂时没有这种豪华机型可以让他们舒服地飞完半个地球,起飞和落地时间段也不理想。所以故意转乘到沪城机场,坐的航空公司是向家有股份的。
坐的自家飞机,哪还需要花钱?!
“坐自家飞机,还需要花钱嘛?向凌睿,你又忽悠我。”
男人微勾唇角,“这不是骗,这是耍帅。”
她惊讶极地‘哦起嘴儿,“向凌睿,你什么时候开始修练霸道总裁绝了?”
男人颜色不动,“嘘……这是秘密。”
最近,这个男人好像来骚气了呢?
乍回事儿呢?
在不久之后,陶朵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欧洲,英国,伦敦
下机时,天色已暗。
长途飞行之后,陶朵出了飞机,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不得劲儿。
边走边不停地打哈欠,突然看到外面的天,喃喃道,“啊,听伦敦是雾都,果然啊,这大白天的就这个天色。”
她一出口,就被陈子墨笑话了。
向凌睿揽着女人进怀里,,“现在伦敦时间快八点了,天早黑了。”
陶朵,“……”
她智慧一定留在国门内没带出来(==),这……这不是她的错。
OT……
当他们走出机场时,角落里有人偷拍了好几张照片,很快一个消息不径而走,迅速流通到了整个欧洲时尚八卦圈儿。
仍在慕尼黑的安吉拉,社交软件上被敲了门,看到了照片。
照片里,向凌睿穿着大衣,怀里搂着一个十分娇的女子,两人闲暇无比地低头交谈着,大衣掩住了女子大半身形,看不清面目。
显然,男人早有意识自己回来会被狗仔发现,而有意地护住了女朋友的真面目。
友人八道,“安吉拉亲爱的,雷奥这样子真是太令人惊奇了。”
这种交流,十足是为了看好戏的询问,安吉拉十分厌恶。
仍是回道,“男人嘛,只是一时贪鲜罢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他要和什么样的女人交往都是他的自由。总之,雷奥的代言,未来三年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友人更兴奋,“那雷奥回来了,你们会约见面吗?”
安吉拉知道这就是个坑,想了想,才回道,“今年发布会,我们都要参加,当然会见面。”
是见面,不是约见,这两者差异可大了。
事后见到了,就是约;没见到,也是各有其事,也不丢面子。
友人自然明白这话里的区别,便转了话题,开始各种揣测雷奥新女友的来历和情况。开始有人私下里悬赏,有人要是能拍到这个新欢的正面照,挖到更多消息,就送出时尚芭莎的高级沙龙名额。
安吉拉冷笑着,悄悄将悬赏的金额提高了三成,也送出了一个沙龙名额。
一堆模特、13线明星抢破了头儿地扑腾过去。
她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暴君为她低头?
恐怕不过是雷奥一时贪鲜,只要他回到他们的圈子,很快就会发现那种女人根不适合他,他的世界永远都是风光无比、完美致,哪容得下那种乡村野物,满身瑕疵。
“向凌睿,没风呢!”
陶朵晃晃脑袋,想要从男人的风衣里钻出来。
虽然国外挺欧盆的,但一直这么腻歪着,不便走路啊!
向凌睿道,“夜里凉。”
陶朵感觉了一下,“我穿的裤子,不凉。”
向凌睿抬手,“车来了,先上车,回去好好倒时差。”
他抚抚她的脸,有几分忧色。
她奇怪,“就飞了半个地球,感觉也没差多少,你别真把我当脆弱的桃花,一碰就掉了。”
伸手戳了一下他微微皱的眉心。
他舒展开来,一笑,“上车吧!”
她坐进了车里,没有发现他的目光朝一边偏了一下,眼神瞬间冷戾如冰。
吓得藏在角落里的人,差点掉了手中的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