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穆看着沈九夜一副炸毛的样子,倒是有些习以为常。
从到大,不知怎么回事儿,那些家禽家畜什么的都非常怕他。就连他行乞之时,街上的一条恶狗看见他,都夹着尾巴逃跑。
明明自己是多么一个和善可亲的人,怎么就那么不招动物喜欢呢!
“我叫鱼穆。”
“我叫沈九夜。师兄可以叫我阿九。”
鱼穆摸着师弟的毛,滑溜溜的,手感十分之好。想到流云之前过的话,鱼穆立马豪气冲天的道:“我听师弟之前连一颗蛋都吃不起,那人对你实在是太抠了!跟着师父,保证你天天吃香喝辣!”
鱼穆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就是最好的代表!”
沈九夜拼命点点头,能喝到那碗白粥他就满足了!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煮的,白粥都可以做的那么美味那么营养那么灵气充沛!
这房间里,流云不眠不休的抄着书。
这书怎么这么多,怎么还没抄完!这疯狂地抄书的日子,令流云不禁回想起之前在荒林之中,被那青玄老道拘着道术的日子。
真是昏天地暗,怎么抄都抄不完!
二日后,流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了房门。
“师父!你这个样子,真的没事吗?”
“无事。鱼穆,我先去考试了。要三天的样子,你每天跟着师弟修炼,不要偷懒。我去考个试就回。”
这流云一到那山脚下,立马被眼前那密密麻麻的的人群给震惊!
这人真的好多啊!而且人人手里都拿着香,都是要来这青云观上香的吗?香火怎的如此鼎盛!
身为天一宗第七十三代掌门人,看到眼前之景,深深地嫉妒了。
就这么个没啥大事的道观,也能有这么多人上香?
就在流云想上山之际,前面一直细白弱的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不要插队哈?”
流云一正经的道:“我是来考试的,不是来上香的。”
那书生似得男子,也一正经的坏话道:“姑娘,我也是来考试的,不是来上香的。”
“那你拿着香干嘛?考试求神拜佛是没有用的。”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类,考试总要讲点运气不?而且还是在这青云观考,总得上个香,意思意思一下。”那书生白安康颇为无奈的道。
“这一炷香,卖多少钱?”流云好奇的问道。
“一百两银子一柱。”
一百两银子一炷香,竟然有这么多人买!细细算去,这起码有上万人啦!
“这青云观真的好会做生意啊。”流云颇为不服的感慨道。
“谁叫它是青云观呢!这可是姬家开的道观,能不厉害吗!”
流云点点头,记住了,姬家很厉害,会做生意,超级有钱!以后上门施法要多收一点。
一声锣鼓响,“飞天试开始!第一门算试!请诸生速速入场!”
这话音刚落,前面的人群迅速行动起来,没有一会儿,就到流云面前了。流云一踏入这门,一阵波纹荡过。
这透明的波纹立马荡出一个隔间来,隔间里摆着一个用纸幻化而成的桌子。上下左右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些人影,其余的,再也瞧不见了。
流云在椅子上坐下,想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自己的笔。
结果,这乾坤袋竟不能用!而桌子上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
失策!虽然我确实能硬开来乾坤袋,但是这样造成的动静委实过大,不准就要逐出考场,还是老老实实答题吧。
流云翻开考卷,第一题赫然写着,一男子建成二十三年二月十三日卯时生,求算该男子的四柱及其命理。
第一题,简单!四柱应是戊寅乙卯丙辰乙丑。命中阴阳五行日主丙火。
第二题,建成四年斗宿亮,太微宫暗,伴死星。求解。
第二题,简单!
流云这边刷刷,下笔如有神。这些题都是平日里老道所的基功,若是连这些都不会算,还做什么道士?
当时自己差不多好像了十年才堪堪入门的样子。原来这大夏朝星象命理的水平竟这么高!
就在流云奋笔疾书之时,翻到最后一题。
第十二题,元初三年,一男子于六月二十二日子时生,此夜星象荧惑星亮,紫微垣星群暗,间或流星。背后画有当夜星图。求解此人命途运势。
元初三年?三百年前吗?这人命极硬运势极强,但对这人世间确是一副大凶伴吉之象。而此人的气机模糊不定,时时有变数,具体是凶是吉也不好。
可惜自己那伏羲钱币现下又拿不出占卜。
能算出此人之命途的,真真的可以自己是命理大师了。而这星象,看着稍微有点眼熟啊
我的天!这不是那青玄老道经常看的那副星象图吗?
青玄老道,今日徒儿我就借你的卦一用。
流云刷刷的,就依着记忆,把青玄老道解的那副卦写了上去。
这算试,总算是过了。
饶是以流云这般残魂支撑着,进行这么高强度的算卦,也只能是勉力支撑了。
至此,这桌上又浮现出一道卷轴。
流云打开一看,赫然是那经纬试的试题!
她愁着脸翻开卷轴,虽不能都答出来,倒是也能答出个七八成。
流云这一坐,便坐了至少有六个时辰以上了。
此次飞天试考试时间无限制,凭自己。
这边,坐在阅卷厅的主位上,正是姬清。只见他拿着一副考卷,修长的指节不住的敲打着案首。轻笑一声:“这凶兽竟能答成这般水平,倒是我瞧了她的道术修为。看来至少在这星象命理这一面,还是有些脑子的。”
这还在勤奋答题的流云,只觉得鼻尖一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心下暗自纳罕,莫不是鱼穆那子再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