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可怎么办呀!”鱼穆六神无主,这人可是在他手里丢的。
“莫慌,待为师先占上一卦。”流云此刻也一肚子气,哪个心黑胆大的敢偷她的徒弟!
流云从口袋中拿出三一枚女娲伏羲钱币,开口对鱼穆道:“你求个问。”
“哈?”鱼穆有些摸不着头脑,“求什么问?”
“这算卦的一般都是算他人灵,算自己不灵。若是我自己亲自求问,怕是更加不灵了。”而且你师父在算卦这面就没甚天赋,入个门都花了十多年。
“那问啥啊?我也不知道啊!”鱼穆此刻已经急糊涂了。
“就问你师弟啊,可想好了。”
鱼穆点了点头,这下流云闭上眼睛,手中不断地揣摩着这三枚古旧的钱币。
钱币赤金,阳面男身伏羲,阴面女身女娲。俱是人面蛇身,蛇尾纠缠,绕在钱币的边缘。
“这就是‘伏羲钱币吗?”鱼穆好奇的问道。
“是啊,抛六次得一卦,每抛一卦得一句爻辞,根据这爻辞定吉凶辨未来。”
‘叮的一声,赤金色的钱币如同细碎的阳光,在空中翻转变化,描绘出莫测的金色弧线。
‘啪的一下,象征的‘阴的女娲与象征着‘阳的伏羲跌落在地。
第一卦,得‘少爻!
流云连掷六下,在地上连连了画六道。有的连续,有的从中间断开,断开为阴连续为阳,又有老阳少阳、老阴少阴之分。
变卦为‘山泽损,是凶卦!损益相间,损中有益,益中有损。
这卦象显示沈九夜此刻情形尚算安好,无性命之忧。只是心思沉郁,怕就怕此事形成郁结,对于她徒弟来,形成修道之路上的一个阻障啊。
“师父,师弟他怎么样?”
“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也要赶快,拖久了,也不好。”流云看着鱼穆那愁苦的样子,开口安慰道。
“师父,你刚刚算出师弟在哪了吗?”鱼穆满怀期待的看着流云。
流云听到此言,身体一僵,她的算卦也就能给凡人算个命定个吉凶。至于‘寻物这么细的算卦,她到现在也没怎么会。
“这个,师父打架比较厉害,但是这卜算这一面,极其看重天分的。你师父的天赋,没点到这个头上。先去客栈看看吧,师父我鼻子还算是灵的。”
“好,那师父快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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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蛮府,顾宅前。
顾元看着面前七八个衙吏,面色不善的道:“我怎么不知道单道长有这么大的威风,竟能凭白无故把人这宅子给收走!”
“嘿嘿嘿,顾道长,别这么。”当头的是一个三角眼的衙吏,叫陈三。
这些天自家舅,就是在单家当管事的单二,万千叮嘱他,叫他细细看住顾家,就是要寻出这顾家的错处来。
这罪名不怕,就怕没有!有了这一点点由头,再的罪也能给他出个滔天大罪来!
这顾元虽然都是洁身自好,不像其他道师那般,有了点钱,在青云观寻了职,就干些欺男霸女,霸占人家宅的勾当。
这某面来,他顾元就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道士。但是那有如何,得罪了单家,就是个死字!
这差事都不用他舅单二吩咐,他陈三自己就能他办得漂漂亮亮的,寻不出一点错处来!
“顾道师,你在青云观当职那么些年,也知道这立道观是需要向官府报备的吧?”陈三眯着他的三角眼,“你这不向官府报备,谁知道你这道观是不是散播些危害朝廷的邪门歪道呢?”
“我记得身为道师,有权立这道观,无需向这官府报备。”顾元冷哼一声。
“确实如此,但是不巧啊,你现在已经不是了!顾道师!”陈三掏出一张纸来,“你因在道观饲养鬼,养鬼为患,被这道会革职了!”
陈三又是嘿嘿一笑,“我是给你个面子,才一直叫你一声道师。但是现在,你已经不是了!顾道师,请吧!”
顾元此刻已经气得不出话来,浑身气得直发颤,“单,欺人太甚!他是这镇蛮府的土皇帝嘛!如此无法无天!”
“多无益,顾道师,请吧!”
单家,可不就是土皇帝嘛!得罪了单家,那还有甚活路?此刻形势比人强,多低些头,也少受一点苦。
陈三眼中光一闪。这道士家的宅子,都讲究个风水阴阳的。自己自动的把这趟差事办的这么漂漂亮亮,到时候和自己舅一合计,这宅子,不就成他的了!
他那是破院子实在是不够住啊,是时候换个大宅子了!
“唉!”顾元在这牢房里唉声叹气,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单,怎么屡屡冲着他顾家下手。
“我兄弟,什么事这么愁眉苦脸的?来,给我老头子听听。”一个羊胡子老头,笑嘻嘻的问道。
“呵,这单在镇蛮府一手遮天!不知为何,就是要置我顾家于死地啊!”
“放心,顾兄吉人自有天相。”
“不知这位道长犯了什么事情,也被抓进这牢里了?”顾元好奇的问道。
“我嘛”那羊胡子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在楼下喝茶的时候,心里发痒,就使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道术。就清风决。”
“就这一的道术,又不犯法。怎地就如此蛮横无理!”顾元愤愤不平的道。
“老儿,告诉你一个秘密?”羊胡子老头悄悄凑了过去,“这镇蛮府府主,衡云延,是个秃顶!”
顾元怔怔的看着那老头,不出话来。
他莫不是使了个清风决把府主的假发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