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姳此言一出,那道士立马黑了脸,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姑娘莫凭空污人清白。”
只见符姳一声冷笑,掏出一张纸来,往这道士的手中一塞。那白纸竟也起了火!那道士一时躲避不及,被那火烫的龇牙咧嘴。一时之间,好不狼狈,把之前那点高人气息败了个干净。
“那要驱鬼的男子,莫不是个托吧?”
只是那男子见状不对,早就抹油跑了。此刻一旁看热闹的回了过了神,纷纷咒骂起这骗人的道士来。
此刻符姳朗声道,“我楚地符家,可通鬼神算运势,若是各位有需要,可向城楚家新开的道馆,递上名帖。”
符姳完之后,就带着她身后三两个护卫消失了。空留下吃瓜群众,面面相觑。
“这道家的事倒是见识的多,这巫家的事倒是没见识过,也不知道这两者的技艺书稿属地呀!”
“我看这飞天试,这楚地符姳必将夺魁啊。”
“兄台,我觉得这可不准。这符姳跳这傩祝舞不是惹怒了山灵嘛,我压天机山韩旭一票。人家可是英雄少年啊,这飞天试风头一出,可不得得了多少闺中女子的心!”
“我这飞天试算个屁啊!这真章不还得天启试见!”
就在这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之际,这一阵风吹来,就把流云石子下的那张纸,给吹了出去。
这白纸随风升高后就一下落在一个身宽体胖的行人之上,只见他扯下这纸,一看:捉鬼算卦看风水,样样都包。
那胖子王才看到,就嗤笑一声,这野道士倒是好大的口气,要是真这么大事,以至于连个道观都没有,要在这大街上摆摊?
“这是哪位道长不心掉的?”王才扬了扬手中的白纸。
“是我的。”流云从这屋顶上跳了下去,伸手接过这白纸。
“哟!是流云道长啊!您到这青云城来,怎么不拜访拜访我呢!上次的事可多亏了道长你啊,要不然我这一家老的命都难保啊!”这王才一旁的杜伟,连忙上前套近乎。
这流云道长可是一个真有事的人,跟外头那些招摇撞骗的道士可不一样!
“杜兄,这就是你常常提起的那位高人?”王才皱着眉头道,不是他不相信,只是这道长年纪未免太轻了!
“当然,我王兄,你这回的难处可算是有了着落,有这流云道长在,什么妖魔鬼怪,都逃命来不及。”
王才秉着对杜伟的信任,向一旁一只保持高深莫测的流云作了个揖,展现出一个身为生意·人的热络,“道长,你这回可要帮帮我啊!”
流云点点头,“带路吧,早点完事,我还有回道观教化子弟呢。”
杜伟见着流云这毫不客气的作派,心里更信了几分。你,这骗子哪来这自信满满·的作派,那得是真高人才有的!
王才这脸上更显得热络了起来,连忙走在前头,连忙道:“道长这边请。”
王才是个商贾,开酒楼的,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在这裕丰街新开个酒楼,花了上千两银子装修,却天天在亏钱。
这王才开了这酒楼有个十多年的经验了,这上下关系是打理的妥妥帖帖,请的厨子都是极好的。那掌柜和伙计都是从别的地调过来的老手,那是极其伶俐的。
自己也找青云观的道长看过,法事也做过几场。刚开始还有些起色,但是慢慢的就没了声息了,生意照样是一潭死水。
杜伟这事自己也是听过几分,总觉得有些夸大,就是不知道这道长的事几何。姑且活马当·死马医吧。
若是不行,就找那个符家的巫祝看看。那姑娘看起来倒是像有几分事的。
“道长,到了。”
流云点点头,开口道,“你这酒楼的地,选得挺差劲的。”
这道长,会不会做生意啊!王才瞪大眼睛道:“这裕丰街可是青云城最繁华街道了。风水阴阳我都找人看过了,哪还有不好的道理。”
这道士,开口就是这般。莫不是和那些开口闭口都是大祸临头的假道士,一个路子的?
“阿啾!”跟在身后着的鱼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摸了摸鼻头。
奇怪,这外边阳关好好的。怎么一进这酒楼,就感觉浑身阴冷,手脚冰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