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见势不妙,立马一个转身,躲开了这铺天盖地的淡粉色药粉。只是这刺鼻的香味直把她熏得眼睛酸涩。
竟然有人敢算计我?!
流云一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这几天因着这掌门的身份,好歹是把脾气给制住了。
这一变故,立马就把流云克制许久的凶性给激了出来。
由这车夫变刺客的男子,此刻离得远远的,只待这药粉把那道士给迷晕了。这过了戌时,这银子就轻轻松松的到手。
这顾流云的根底都被他查了个底朝天,就一刚出茅庐的丫头,就算这道术高深,那又如何?这身子还不是跟凡人一样,把这迷药一下就给药倒了?
待到这药粉都落了地,那道士光秃秃的杵在一堆乱木中间。
竟还没倒?!
那黑脸壮汉啐了一口。道士就是道士,这金贵的解毒丸随随便便就有的吃。看来这不可避免要打上一场了。
“你是?”流云站在那,疑惑地问道。
自己整日在这天一宗忙得不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架也没怎么打,还收留了众多怪,做了件大大的好事呢!
“要你命之人!”那黑脸壮汉完这话,就左突右进,眨眼间就冲到了前五米之处!
流云倒是不急不缓的,捡起掉在地上的破碎的木板,就这么往前一丢。
这道士莫不是脑抽吧?这好好的道术不使,倒是跟我拼起了体力?
这黑面壮汉闪身一避,结果这冲到脑后的木板忽的转了个弯,就正好砸在背上!
那壮汉被这一砸,一下就吐了口血。这是什么蛮力?!就跟个野猪撞了似得。
“臭道士,竟会些龌龊伎俩!”那黑面壮汉猛然喝道,就从身旁抽出一把刀来,“拿命来把!”
那黑面壮汉直冲过去,流云转了身,拎了他的后背,就往地上一砸。只把那人砸了个眼冒金星。
这还没回过神来,不知什么时候,这道士就把他双手给绑住了,连带着吸了不少药粉进去。就算之前吃了解药,这药粉吸的太多,此刻也身软无力?
“你是谁派来的?”流云好奇的问道,自己可是分分的开道观,这人怎么自己就招呼进来了?
“许家派我来的,识相点快点把老子给放了!这还只剩一个时辰,怎么样都赶不到那三清宫了!你还是快快死心吧。”
果然,同道真是见不得你一点好。这飞天试得个一甲,就这个还惦记上了。
“许家,谁啊?不认识。”
“青云观的观主!青云城道会的会长,就姓许!我家少主运气就差了一些,”这是哪个不知世事的道士,连他许家人都认不得?
“我知道了。”一个手刀,就劈了下去。
不是,不过这三清观在哪来着?忘了问了。画道寻迹符吧。
流云刚想从口袋中掏出符笔和朱砂来,忽的,她突然定住了。
银白的月光下映衬出这忽隐忽现的丝线,不知什么时候缠住了她的身上下。使她动弹不得。
“姑娘,今晚的月色真美呢。”
一个清透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流云只是颇为惊奇的道:“你是男蜘蛛吗?你出这招我都没发现呢!还挺厉害的呀!”
身后的脚步忽的一顿,半饷无话。
正坐在这山脚下凉亭的杜伟,此刻在这亭子里不住的绕圈,头上豆大的汗是不停的冒。这一边绕圈一边念道:“这道长,怎么还没来呢?这都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了!不应该啊,这都迟了多久了。”
道长莫不是在路上遭遇了不测吧?
呸!道长如此高人,那些宵怎么会斗得过道长呢?!
此时一个仆役匆匆赶了过来,声道:“老爷,找到车夫马三了。”
“他在哪?道长找着没?”杜伟急忙问道。
“马三被人下了药,在咱们杜府假山后头找着了!还有其他三个车夫,也都被迷晕了。”
车夫?杜伟急忙回头看,这三个车夫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
完了,杜伟脑中只有两个字。
真遭暗算了!道长不会误会于我吧?
这可真是!那些该死的,怕就是许家那边派出来的,这把流云道长给撸了下来,许辉那子就变成三甲了,这天启试的名额也就到手了!
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