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深的目光瞥向她的腹,眼神不禁柔和了几分,“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非欢张嘴刚想什么,突然一股恶心感袭来,甩开江少深的手,捂着嘴跑进走廊拐角处的洗手间。
果然是什么来什么。
里面传来一阵干呕声。
江少深的眉心皱起,盯着女士洗手间的门,曲起的手指却没有敲下去。
缓缓放下手,点了一根烟,在原地等着。
见到慕非欢出来,他用指尖掐灭了烟头。
慕非欢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呼吸有些喘,脸上还沾着洗漱的水迹。
江少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蓝色的巾,走上前帮她擦干净脸颊上的水,慕非欢回过神来想避却为时已晚。江少深看着她呆愣的模样,不由好笑,“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慕非欢抽走他手中的巾,“我自己擦。”
江少深由着她。
二人同时沉默。
片刻过后,江少深盯着她的虚弱的脸,感觉她又消瘦了些,下巴都尖了,“每天都这样吗?”
慕非欢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后来才明白他问她是不是每天都会吐。
她何止是每天吐,简直就是从白天吐到晚上,吃顿饭也要吐个五六次。吃了就吐,为了孩子,又逼着自己吃一点西,结果没一会儿部吐得干干净净。
她没有告诉他这些,了,只会更让男人心生怜惜。
昨天她离开得那般决绝,就是不想再给彼此留任何的念想,却偏偏避不开他,她是逃开,他是逼近。
他总她固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他又何尝不是,两个同样固执的人撞到了一起,就少不了磕磕碰碰。
所以,她伤痕累累,他也遍体鳞伤。
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倾城曾对她过,像江少深这样的男人招惹不得。
可她不信,结果就是让自己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爱不得,又放不下。
林萧儿是爱而不得,她却是得而不能爱。她还嘲笑林萧儿执迷不悟,那么她呢?
身陷囹圄,进退两难。
慕非欢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江少深。
在没有怀孕之前,她了无羁绊,可以强迫自己和他划清界限。
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孩子,是他们这一生的牵扯。
人真的不能太自信,年少懵懂,是她要去招惹他,以为能天长地久,却没想到有尽时。
她觉得自己真的挺残忍的,折磨自己,同时也折磨他。
慕非欢轻轻‘嗯了一声。
除此之外,似乎再也不愿与多一句。
江少深静静的看着她,大概过去十来秒,把手缓缓放进西裤裤袋里,再次开口,“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他的语速平缓,与往常无异,可慕非欢听来,却心如刀绞。
江少深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啊,能让他出这句话,是有多么卑微。
为了遇见他,我珍惜我自己,与他相逢,为了他眼中的温柔,我穿了风和雨。
遇见了她,他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直到遇见她,我相信了命运,从尘埃里开出了花来。
难怪相思常,情爱易伤人,轻易沾染不得。
一步之外的两人却好像隔着茫茫人海,她始终无法让自己靠近他。
慕非欢没有话。
“晚晚,”他叫道。
慕非欢抬眸看向他。
“我希望你勇敢一点,”江少深忽然踱至身前,拉近了彼此距离,低低道,“为了我。”
她曾为他做一个奋不顾身的人,现在他要求她,再为了他,再勇敢一次。
慕非欢睫毛微微垂颤,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指尖泛白。
江少深低下头看着她,似乎还想什么,却被人突然打断。
“少深。”林萧儿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江少深转过身去,慕非欢见状,悄悄地从拐角处离开。
林萧儿脸上带着笑意,“我找你半天。”
江少深知晓慕非欢已经离开,对于她这位不速之客,眼神有些凉,“有事?”
林萧儿听到他冷漠的语调,笑容僵了一下,语气中透着委屈,“你一定要这样吗?”
慕非欢没回来之前,他虽然淡漠,但却不会这样疏离。
江少深神色淡淡,“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完,转身准备离开。
林萧儿见状,把心一横,顾不得女子矜持,直接冲上去从身后抱住他。
江少深眉心一沉,基于涵养,才克制住没有动手,寒声道:“放手。”
林箫儿拼命摇头,她不能放手,她下了很大决心要和他摊牌,她不要再这样遮遮掩掩的爱着,“少深,我爱你。”
她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话。
江少深听了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拉下林箫儿的手,退后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不想和她多一句话,迈开腿往右边走去。
林箫儿冲过去拦住他,泪流满面,歇斯底里,“你当真这么绝情吗?”
江少深因着江少帆的缘故,顾念少年相识,不与她计较,语气是一贯地平淡“箫儿,别忘了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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