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子一直站在青青旁边,一直在安慰,一直陪到会议结束。过程当中,偷偷给苏发了条消息:[大嫂不高兴。]
会议室里
廖汀翻着件夹里的件,大致扫了下后脸色微微不好,然后把件夹一合放到彭佳玉的前面。
彭佳玉拿起一看,脸色也不好,里面夹着几份复印件,详细记录着丰最后汇给廖氏的那笔资金的来去走向:
资金到达廖氏帐户后,分了几笔分了几次都由彭佳玉的名字提取出来,最后转到另一家公司的名下。一笔不差不笔不漏。
心里七上八下:以为能瞒天过海,没想到却被对查了个底朝天。还记得廖汀曾经问过她,
[你这样操作,不怕丰的人察觉?]
[察觉又能怎么样?丰已经投进来这么多资金,他们还差再投一次?他们不怕血无归?而且只要我们死咬住不承认,丰还能将我们怎么样?]
那时的她不惧怕什么问题,主动权不在他们廖氏吗?现在只证明她是自欺。
等对看好件,看到他们脸色的无比不自然,锡再接着。
“相信在资金的问题上我不用再多什么,当初我们入注廖氏为的就是双赢的局面,这个我们也重复多次,虽然我们是不参与贵公司的经营与决策,但并不代表我们一无所知。”
“或者让你们以为在资金往来上我们也是同样的不知情,又或者你们是把我们当傻瓜使,总之我们按合同已经给过的数字,那么不可能再给第二次。”
“可是,”语气一转,“项目进行不下去,对我们哪一都是不利的,这个概念你们也认同吧?所以廖总,为了你们廖氏也为了我们丰都有利可图,我老板他还是那个意思。”
“要给第二次也不是不行,可是怎么保障我们的再次付出呢?”一口气完,他便不再继续,留下时间给对面的几人。
廖汀沉默着:资金实在等不起,要是再不注资金进来,项目就真要停止。
他之前不是没有对彭佳玉过,要等公司稳定差不多能脱离丰的资金时,再进行下一步,可心急的操作换来的是廖氏的举步艰难。放弃廖氏?不可能!更不可能在他手上毁掉!
“那你们老板的意思是什么,我要怎么做才能保障你们的利益?”
锡一笑,“这要看廖总给什么,总不能只让丰吃亏吧?”
那自信的笑,惹得廖汀很烦:意思很明显,就是一物换一物。要是丰再重复拿出那笔资金,那么廖氏就该用相等等值的西来交换。白了就是等价交换。
“那我考虑下吧。”廖氏目前能拿的出手差不多价值的西不多。
“考虑是可以的。但我们老板了,如果廖总考虑的时间太长,恐怕我们会等不及。丰在廖氏的资金也不是输不起,丰不是没有好的投资项目,而且最重要的在跟廖氏的合作中,我们不是过失。”
该的都了,锡也不再停留,示意琳子拉上青青一起往外走。
青青只来得及从玻璃处往里最后看一眼廖汀:脸色还是不好。到外面后她问锡,“刚才都谈好了?”
“我这里是谈得差不多,接下来就要看廖总他想不想再继续跟我们合作。”
这话听着怎么又是廖氏的错?青青脸色微微不好,好歹她也是曾受了廖汀的指示,“可,不是你们不守信用不给资金吗?”
琳子失笑:她刚才的那些都成废话了。
锡则无奈的很:苏把青青支开再谈,还真是正确的选择。
还记得苏,[在谈之前,你让青青离开。]
他也有过异议,[老大这不好吧,大嫂来就是找的我谈廖氏的事,我把大嫂请出会议室,这不合规矩呀。]
[我的就是规矩。]
[老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要变通下。]该劝的一定要劝,不然等苏回过神他也好有话回过去。
[我现在做的就是变通。青青约你的目的就是谈廖氏的资金,你只要把廖汀叫上跟廖汀直接谈不就好了。]
苏一定要让他这么做,他也只得遵从。幸好听了苏的话,不然在谈判桌上,他还得向青青一个个的解释。
“大嫂,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丰投行从来没有做过不守信用的事。”
坚绝的态度,让青青迟疑了下,还是问:“可是延迟支付是怎么回事?”
锡是想好好解释下,但是发现要的内容太多,要从头青青才能清楚。工程量大,所以一摇头,“这个你就不需要太记挂,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还是廖氏的那间会议室,还是那三人在那里坐着。
好一会儿,廖汀问:“思思,陈怀显这段时间怎么样?都没见到他来家里走走。”青青,他怕是一时用不上,只能看思思的了。只不过,不怎么给力。
思思遗憾地,“我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每次去他家,陈夫人都在公司。”
廖汀点头恩了声,“是该在公司待着好好做事。”
彭佳玉关心一问,“那你没去公司找过怀显他人?”
“当然有,只是我每次去,他不是这里忙就是那里忙,等上半个时也不会看到他空下来。”难道还要她闲闲地坐在边上一直等到人空下来?她也太掉价了吧?
廖思思走后,彭佳玉问,“老廖,那现在怎么办?”虽然人是认识可是青青完搭不上话,而能拿资金进来的人除了丰也没有别家公司。
“现在还能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你是有主意了?”
“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接着,廖汀了他的想法。
“不行!”彭佳玉一听,一口否决。
股份哪!她千百计都要保住的西,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人?除非把她踢出局,不然任何人都别想拿走一份。
廖汀还算是平静,在这笔资金折腾几次后也没了大怒,“不让出股份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