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翀打来的电话并没有影响余笙的心情。
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余笙随意拿起杯子,又瞅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蓝色杯子。
不仅是刷牙杯,连毛巾等等都是双份的,看颜色款式,额,情侣的。
余笙也不介意,刷完牙,拿毛巾擦着脸,咦!毛巾还挺舒服的,
像是团棉花般柔软。
余笙额前额湿发捋顺。
哎呀呀,鼻尖出长了几粒痘痘。
余笙正想把它们挤掉,突然晏思弦出现在身后,伸手抱着余笙。
“洗好了。”
“嗯!”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幸运,此生只要两次幸运就好了,一次遇到你,一次我们一起走到底。”
幸运?
余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她的皮肤很白,但是今天却是显的有些惨白。
眼睛也是酸酸的。
余笙也不拒绝晏思弦的拥抱。
“我想去医院。”余笙把毛巾挂好。
因为和宋柘也办理离婚,有两天没有去医院了。
“好!我送你去。”
“好!”余笙也不拒绝。
只是余笙刚到医院,秦筱玥就哭出来了。
埋怨她好久没有来看自己。
余笙心疼,眼泪都掉了下来。
秦筱玥的状态今天有些好转,但是不能坐的太长时间,或者玩耍。
余笙也不敢由着她的性子随意玩。
在给她看过自己买的新的画册之后就让她躺下休息,自己则是陪在她身边,给她轻声念童话书。
晏思弦把余笙送来,就叮嘱她等晚上他会来接她回家,要她乖乖的,不要乱跑。
秦筱玥在余笙轻轻地念书声中,逐渐睡意袭来。
这时景落打来电话。
“你昨天住在哪里?”景落是知道余笙和宋柘也的事情,算算时间,昨天余笙就已经离开宋家了。
“你声音能点吗?”隔着手机屏幕,余笙都觉得刺耳。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自己好心好意关心她,没想到她却是狗咬吕洞宾,哼!不识好人心。
“我有地住,不会露宿街头的。”余笙听出景落的不满。
自己倒不是不识好歹,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
“我有一套公寓,就在市区附近,你搬过去去住,房子现在都空的,密码我发你手机上了。”
额!
余笙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是怕自己睡大街。
“出来喝杯咖啡。”
“我在上班。”景落的一正经。
“你确定?”
余笙替秦筱玥掖好被子,把毛绒玩具收好,轻轻地走出病房。
自己好久没有见景落了。
“半个时后见。”
景落挂断电话,电脑也不管,资料也不收,直接就提着包包冲到了停车场。
留下刚刚来找她的主管一脸懵逼,额前的头发微微飘动。
刚刚从自己面前过去的是一道风吗?
幽静的咖啡厅里。
余笙已经点过了两杯美式咖啡。
刚才结账的时候,余笙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里多了现金,还有好几张银行卡。
其中一张还是没有限额的卡。
昨天里面还只有几百块,几张信用卡。
不用想都是谁放进去的。
不过两杯咖啡,两碟点心还用不着这些。
“我还以为你去月球了。”
景落一进来看着余笙坐在窗边喝着咖啡。
“对,刚回来。”
“祝贺我吧,我已经离婚了。”余笙把咖啡推向景落。
“有什么好祝贺的?要不要我去登报祝贺,或者放烟花庆祝。”
“你家美式咖啡加糖加奶?”景落喝了一口,表亲很严肃的看着余笙。
“凑合喝吧,不加糖会苦。”
景落臭着脸,舀了一大勺蛋糕,这蛋糕真好吃,淡淡的奶油,味甜不腻。
“嗯,这个好吃。”
“慢点。”余笙替她拿纸巾,景落嘴角都是残渣。
“对了,你昨天住在哪里?酒店?还是回余家了?”
“晏思弦家里。”余笙的淡然。
景落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
“你啥?”
“你没听错。”
“你这是,可是,你,你刚,你就,你也,太,你你你。”景落愣是没有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能少骂我两句吗?”余笙喝着咖啡。
都现磨的咖啡很香,可是余笙却是从来感觉不到的这股香味。
但是每一次都闻到苦涩的味道。
“我没想骂你。”
景落只是惊讶。
某个男人不就是等着余笙离婚,恢复自由之身。
上次,在机场还对自己威逼利诱。
“我的意思是,你这也太那啥了,毕竟离婚这件事都够折腾的了,如果被你家里人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闹?”
她的继母可不是什么省油灯。
“知道就知道。”
这些年,余笙已经已经过的很麻木。
姑娘不是姑娘,母亲不是母亲。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余笙只有承受的份。
家人不是每一个人最坚强的后盾和温暖吗?
可它却是插在自己身上的刀子。
刀刀见血,早已经不知道了心寒为何物?
家人让她明白了,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亲情也可能是最伤人的利器。
总有人教会你成长,但是式不值得感谢。
“这是我的零花钱。”景落递给余笙一张卡,“你拿着,总会有用的到时候。”
如果她不愿花晏思弦的钱,自己的她可以用。
余笙拿起鼓鼓钱包,冲景落摇了摇。
“他也太好了吧。”
景落知道晏思弦不会委屈余笙,但是要余笙心安理得的花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是不值钱的自尊,那也是余笙最后的西了。
“你就不要脸了?”景落揶揄余笙。
“要脸干啥,还得洗!”余笙面不改色。
景落倒是惊讶余笙可以出这么调侃的话。
“你要是哪天不够了,你把我的房子卖了。”
“那我不如绑架你钱来的更快些。”
“额,没良心的。”
“赶紧吃吧,我再给你加一块,待会你带走吃。”
“好!我去医院看完筱玥再走。”
余笙刚拿到打包好的蛋糕,手机就响了。
是池英善!
余笙有些犹豫,还有些愧疚。
不管她和宋柘也如何,池英善和宋清让待自己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反而事事都是数落宋柘也,生怕她受了委屈。
尽管思绪混乱,毫无头绪。
这个电话,余笙始终还是接通了。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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