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琪在我身后,“哎我们Jasn哥真是,这么洋气的场面,都被他这个土匪作风给带偏了。”
她顿了一下,往前走两步站在我旁边,“哎?许老师怎么回来了?”她转身放下酒杯,拍拍我手臂,“我得赶紧去跟姐姐下,她估计还没看到,知道了得高兴死。”
甘琪甩着金黄色的裙摆,在人群间左钻右钻,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齐之渺长看着甘琪的背影,狐疑地问,“甘琪这着急忙慌地干嘛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话,有两个声音插了进来,“Kelvin,好些天没见到你了,你那个大ase搞定了?”
过来的是两个男士,个子都很高,看起来很年轻。
齐之渺长,“没呢,下周还得接着出差。”
见两个男律师看向我,齐长指着我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们F大师妹,安亭,曾经可是我们F大辩论队的主力。”
“安亭,这是我们安益的两位单身才俊,T和Jaes。”齐长特意把单身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们互相客气地打了招呼,其中一个长相白净的男律师Jaes对齐长,“看你们站在这儿聊了好久了,怎么不邀请安亭一起去跳舞。”
齐长笑着摇摇头,“这洋舞我跳不来。”
Jaes的脸上跃上些神采,“那不介意的话,我邀请安亭姐跳支舞吧?”他把目光转向我。
我心神不宁,不大有跳舞的心情,只礼貌地微笑,没有搭他的话。
齐长看了看我的表情,对Jaes,“想请安亭跳舞,你得排会儿队,刚才Jasn已经预约了第一支舞。”
Jaes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Jasn吗,他应该是预约了在场的每位女士跳舞,Antn又刚好回来了,他今晚这日程估计是排不开了。”
Jaes完,也不等齐长再开口,就冲我伸出一只手,“安亭可否赏脸。”
我想了想,这种情况下不接受邀请也找不到什么礼貌的借口。
大概看出我要答应,一旁的T也赶着开口,“安亭,我预约你的第二只舞。”
齐长拍了T肩膀一下,“虽然我师妹优秀,你们俩也稍微矜持一点,别把我师妹吓着了。”
Jaes直起腰,也反手拍了T肩膀一下,“听到没有,矜持一点,如果安亭愿意,第二支舞我们不定还会继续跳下去。”
T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眼睛很大,看着有一点哈利波特的感觉,他眨了眨大眼睛,看起来很无辜。
Jaes也没等T再开口,又冲我伸出了手,“安亭。”
跳完这支舞是不是该早点遛了,我心里琢磨着,脚上这双高跟鞋穿着走路都费劲,如果安益的男律师们都这么热情,这么跳一晚上,脚得累废了。
我刚抬起手,还没有搭到Jaes的手掌上,在我和Jaes的两手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机,顺着手机看过去,就看到了许亦楠。
Jaes动作一僵,“Antn……”
许亦楠面色有些冷,没有理会Jaes,把手机往我面前递了递,“你妈妈的电话。”
再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还真是我妈妈的名字。
电话居然打到了许亦楠这里,不知道我妈妈又在搞什么事情。
我接过手机,“喂”了一声,抬眼看到周围几个人表情都有些呆滞。
之后我也顾不上再仔细研究大家的反应,因为妈妈在电话那头大声嚷嚷了起来,震得我鼓膜一抖,“你在哪里呢?怎么不接妈妈电话,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打不通,想吓死妈妈啊!”
我赶忙抬起手遮住手机,冲周围几个人点了点头,转身寻摸了一圈,想找个安静的地。
许亦楠抬手轻轻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引向大厅门口的向。
我一边顺着他的指引往前走,一边,“手机落在宿舍没带出来。”
许亦楠把我引出来,就站在对面看着我,表情很专注,看得我的脸微微发热。
我侧过身面对大厅的落地窗,躲开他的视线。
“以后出门都带着手机,还好你和亦楠在一起,你们俩在哪儿呢,在吃饭呢?我听着周围还有音乐声。”妈妈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没有,我陪同参加实习律所的宴会,正好也是许亦楠工作的律所。”
妈妈“哦”了一声,又嚷了起来,“记着以后把手机带在身边!”
“以前没接到你的电话也没这么着急呀,”我嘟囔着,“等会儿回宿舍看到未接来电,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回给你。”
“妈妈明天要去北京,票都买好了,就是冲着看你去的,你这突然联系不上的,我刚才纠结了好久这票是留是退。”
“你要来北京?”我太惊讶了,也太不情愿了,所以这句话声音就提高了些。转头看了眼许亦楠,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只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头。
“这么突然,怎么不早点和我。”
“哎吆,我也是今天才临时决定的,今天和个老同吃饭,她提到明天要去北京,我一想,正好一起过去看看你。”
是来看我,但老妈周六白天的日程排得很满,约好了晚上见面吃饭。
挂了电话,把手机递还回给许亦楠。
他顺手接过手机,眼睛一直锁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实在是很摄人,很像猛兽盯着猎物的样子,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一口把猎物塞进肚子里。
“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有些不自在,随便找了个话题,想冲淡一下他的目光。
“这么你是以为我不会来参加,所以才来的?”
虽然我嘴上抵死不会承认,但他这句话真是一针见血,如果知道他会来参加,我十有**就不会来了。
“今天的舞会不是要携伴参加的吗?我陪甘琪一起来的。”我回答地驴唇不对马嘴,为了防止他再追问,我赶在他开口前接着,“你也要携伴吧?舞伴是谁呀?”
“许亦楠哪儿去了?”
“刚刚还在宴会厅呢,奇怪了,你等等,我找下。”
一个男声和一个女声从拐角后面传了过来,女声的音调很冷,带着些倨傲和不耐烦,这种公主般的语气只一句话我便听出,是迟晓灵。
我心底一沉,从拐角处撤回眼神,“你带的舞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