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匈奴人独特的叫喊声传来,凡匈奴作战,必然漫天乱嚎,以壮声势。
可是话回来,莫三万,就是六万匈奴大军压上来,杨赞也是不多惧怕,无他。跟匈奴打仗,两大特点,一是死不了,二是打不过。
啥叫死不了?匈奴缺衣少甲,更短缺重型武器,随身短刀或直或弯,长度均不足两尺。步战防身尚可,在马上想打到人那除非扔出去砸。主要进攻武器就是那弓箭跟投掷用的短矛。
所以匈奴人冲阵很少,除非有高手在前破阵,一般都是四散开了游骑抛射。虽几乎各个都是准头极好的神射手,可是把盾牌举好,总归损失不会太大。匈奴人只会打顺风仗,一旦敌人溃逃,四处游猎的神射手轻骑兵会是噩梦一般的存在,更别提这帮人身上还背着投掷用的短矛。
所以对阵匈奴,只要是成建制的部队,只要能撑住阵型,就立与不败之地,这就是所谓的死不了。
打不过就很简单了,游牧民族的作战式毫无章法,撤退起来也不要太轻松,人轻马快走就走,你你要追那你也得追的上啊。
所以杨赞并不惊慌,他知道只需扎阵防守,中路河重骑兵一到,对只有跑的份。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对会不会有高手破阵。
杨赞看看左右,麾下将领长生境不下六人,并不惊慌。。
“弓箭手!”弓手指挥大喝一声,大秦军阵中响起一阵拉弓之声。前两轮绝对是大秦占便宜,骑弓的射程跟步弓绝对不是一个级别,面对密密麻麻的三万骑兵,根不用谈什么瞄准,抛射便是。
“放!”匈奴一进射程,指挥马上下令。匈奴人也不是傻子,漫天箭雨升天之时,箭雨所朝向的骑兵马上开始轰然散开,虽然肯定不可能躲得出去,可定然还是会减少相当一部分损失。
“嗷嗷嗷啊”随着匈奴人吼声逼近,大秦两轮箭毕,匈奴骑兵的抛射也送进了大秦军阵。大秦军阵呈四形,被一面面落地大盾守护着。
每面盾牌两侧都有士兵持枪,前面搭在塔盾两侧,后面杵在地上,整个人压着枪身,枪尖朝外,是为拒马。
大阵之中,将士们有盾牌的举着盾牌,没盾牌的几个人用一块大木板或者好几层厚草席挡在头顶,跟匈奴打仗这些都是必带之物。
弓箭手已经四散开来,快速贴上各个盾墙。匈奴射手再神,抛射也不可能刚刚好计算的如此准,所以盾墙边缘的范围,几乎是可以忽略敌抛射的。
更何况这些手持盾牌的战士各个重甲,也是为了防止冲击而增加自身重量。
在这里,是近距离的匈奴骑兵和大秦弓手直线对射的战场。也只有在这里,匈奴骑兵恐怖的神射手们才会让大秦军队真正意识到什么是可怕。
一个战士扶着盾牌单膝跪在地上,跟身边拉弓搭箭的兄弟笑道:“射这帮狗娘养的兄弟!”
弓手笑笑点了点头,站起身正要松手,一根剑矢笔直的钉在了弓手眉心,手中无力一松,箭就射在盾牌前不足一丈处。盾牌手看着直挺挺倒在自己身边的弓手,骂了一句:“妈的!”然后悄悄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密密麻麻的匈奴游骑兵掀起铺天盖地的尘土,远远看去如同黑沙暴一般恐怖。没损失是不可能的,这箭矢指不定从哪个向而来,所以总归会有死伤。可是匈奴人的伤亡也不会,再神的神箭手,也顶不住大秦的弓手拉弓射便是,哪用瞄准,外面密密麻麻都是人,更何况漫天尘土瞄准也看不见。
杨赞手持青龙大刀,刀杆就钉在右脚侧面,眼睛四处打量。
“咣。”的一声,杨赞定睛一看西南角:“来了!”
罢率先闪身而出。西南角一个胖子披着皮袄,身上零散有着一些披甲,就这么一咕噜砸,进了大秦军阵,那三面盾牌身后的重甲士兵七窍流血在地上散落着死的透透的。
胖子眼睛之上有着黑色的染料画成的花纹,站前身来丝毫不惧马上围过来的大秦士兵。那一个看似不大的豁口就可能是大秦的致命伤,数名匈奴骑兵已经要撞了进来。
一杆大刀飞至,胖仔眉头一抖,反手持着钢刀顶在身前,两股罡气瞬间撞在一起,胖子倒飞而出连带着把刚要冲进豁子的匈奴骑兵砸了个人仰马翻。
杨赞连人带刀冲出阵去,左右最少有四股气息同时袭来。
“啊!”杨赞一声大喝,手中青龙大刀一记半月横扫,青白色刀罡飞驰而出,同时震退其他几名匈奴高手。
大秦军士已经马上将豁口补上,杨赞若是晚来一步,这豁子被这伙人一起冲开,那可就有麻烦了。
匈奴高手并不恋战,一击不中马上消失在漫天黄沙之中,杨赞单脚点地,瞬间跳回阵中。不下四十只箭矢直勾勾的射向杨赞,被杨赞护体罡气尽数挡下。
另一边王伟带着两人也刚刚挡下几个想破开大秦军阵的匈奴人。
巴图并不恋战,他知道这战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斩获,只是想搓搓大秦的锐气。北面就有一高坡地形,只要敌人骑兵出现,己就得马上撤退,这种距离就是一个冲锋的事情,对于轻骑兵来,拖上十息,就是死路一条。
该死的呼衍大河哪去了。巴图心中正骂,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杨赞刚刚想歇口气,猛地抬头看向天空。一个人影带着罡气如流星般砸入大秦军阵,瞬间掀飞近十人的盾墙,然后向前一路冲刺,一人撞的大秦军队人仰马翻,不断有军士被撞飞向四周。
“大胆!”杨赞顾不上来人实力,手中青龙刀一提,一跃而起。当空双手持刀,大喝一声飞身劈下,正对上那带着赤红色罡气冲进军阵的身影。
那身影脚下一步蹬起,飞上天空。杨赞看到来人周身裹着棕红色斗篷,看不清什么面容,对单手拉拳,就在空中砸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