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雅,雅间吧?”杨凌霄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就随口道。
“好嘞!楼上雅间两位!”厮一声吆喝,马上有那年纪稍长,招呼客人的姐儿上前来一把搂着杨凌霄,就往楼上带。
“公子请随我来。”姐儿一句话,那声音不愧各种老手,叫的人心神荡漾,魂不守舍。
夏美丽正坐在楼上那扇纱窗之后,一眼便看见了进来的杨凌霄,眉头一挑的同时,手上那雕着女性下体的羊脂白玉串珠,原正盘的起劲,陡然停下。
“姑姑?那刚进来的俊俏公子,去的是哪个包间?你去招呼一下,把若兰送去。”夏美丽声如吟唱,让人听了好不舒服。
一旁的老妈子就站在那里,伺候的同时也盯着下面,自然也看到了杨凌霄。老妈子似乎愣了一下,倒是也没什么,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这边杨凌霄被带到雅间,一路被抱着胳膊按着坐下,眼睛不停四处打量,绍兴跟在身后也是个没眼力见的,眼中一点活计也没有,程就是四处打量,倒是叫那厮鄙视了一番,这不知是仆人还是书童的家伙还不如自己。
靠着雕花圆桌坐下,厮殷勤的陪着笑脸抽出毛巾擦着桌子,姐儿坐在那里只把胸前在杨凌霄胳膊上蹭个不停,那浑源的两团露出一大半,看得杨凌霄眼睛直发直。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咱这红鸾阁的规矩,公子要不要奴婢跟您一下呢?”姐儿也不是傻子,晓得先盘盘道,若是没钱倒也不至于不招待,但总归要有个法,不然上着千金的酒菜,最后留下两个人刷盘子的有何用?
“额,嗯嗯。”杨凌霄依旧是呆滞状态,木木的点点头。姐儿心里只好笑,还真是个嫩到不能再嫩的雏。
“咱这红鸾阁呀,楼上雅间的酒菜呢,是一十八两起,若要叫几个姑娘陪着公子,那一位姑娘咱家最少也是三十两起,价格绝对公道,这也就是在岭山府,若是在京城,翻上一番也不过分,不知公子今日准备花多少银子?我也好帮着安排一下。”姐儿话的浑源,既不得罪人,又的明白,就算客人没钱,那也是笑脸相迎的把客人送走,至于之后是个什么嘴脸,那就不得了。
绍兴听的来起劲,但是单听到那十八两起的酒菜钱,就已经冒冷汗了。须知的他一个的仵作,月奉不过八百钱,还不到一两银子,就是收些的礼财,也才不过三四两银子就顶了天了。
就这他还不知道呢,这红鸾阁雅间十八两的酒菜,放在一笑楼,就是个二百钱的席面,酒倒是好一些,那四百钱也顶了天了。
“额。”杨凌霄愣了一下,扭头看看绍兴。绍兴一看杨凌霄看自己就懵了,你瞅我干啥?您老人家堂堂靠山王世子,难不成要我掏钱?关键我也没有啊。
杨凌霄更是无辜,是你喊我来的,打醒来我就没怎么出过那个房间,身上哪有那么多钱财?
姐儿看了一眼,跟厮对视一下,淡淡道:“公子若是没带足银钱,可回去取了再来,奴婢就在楼下等您。”这语气可就没刚才那么好了,可也是细声细语。
这种事其实也不少,进了青楼才知道这是个吞金兽的人不在少数,这也分好几种人。像是杨凌霄这种年轻公子,若是实在囊中羞涩,又相貌偏好彬彬有礼,一句生实在不知如此之贵,劳烦姐姐招呼了。
那这姐儿还不定会问问,公子看是个读书人,不知采几何,可有功名?然后那才子诗画换一顿酒菜还有一位美人的故事自然就会发生,若是当真采惊人,还会是当空的大牌子亲自招呼,不得还会赠与银钱助。
当然这种故事少之又少,世间只有故事流传,十家青楼也未见得有一家真这么干过,反倒有那有些识的读书人,专门来青楼消费,结识相好,再以进京赶考为名借取路费,答应金榜题名之时便回来接她,结果这一走就了无音讯。
可怜那一个个痴情女儿,独处之时或是望着那一轮明月,或是望着那一道烛光,思念着那个要来接自己的情郎。
这也都还算好,最烦有些平头老百姓,一年赚不了个二十两银子,喝了点酒非要来青楼开开眼,三五人觉得自己带了三十两银子就顶了天了,结果进来丢了面子不,还恼羞成怒。这时候自然有那看家护院的前来,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还得从正门扔出去大骂几句,让他们晓得什么叫做丢人。
杨凌霄自然是没带钱的,平常也轮不到他掏钱,之前跟着李凤,后来又有三公子跟着,湖王虽给过杨凌霄几百两零花钱,可是后来一打仗,早就不知道收在哪了。
正尴尬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刚才被夏美丽叫做姑姑的老妈子走进来。那姐儿连着厮都愣了,姐儿赶忙站起来问道:“张姑姑,您怎么来了?”
这张姑姑在红鸾阁地位绝对不一般,据夏大家入行就是张姑姑带的,那时候张姑姑已经人老珠黄,夏大家年纪尚,还未长开,俩人过的清苦不还经常受欺负。
后来张姑姑总算把夏大家带大,不上对她多好,甚至偶有打骂,可是终归感情不一样。后来夏美丽一步登天,倒也是一直把张姑姑待在身边。张姑姑也是个明白人,老老实实当起了伺候人的老妈子,倒是颇为忠心。
这姐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张姑姑怎么来了,就更傻眼的看着张姑姑身后跟着的一个姑娘。
其实不止这姐儿,连着整个红鸾阁的姑娘姐儿外带客人,现在目光大都盯着杨凌霄这个包间,无他,那张姑姑身后带着一路走来的姑娘,虽粉红色面纱遮着半个脸庞,可是那身段那气质,都足以惊艳场。
“这?”姐儿愣着不知道该什么好。
“去安排最好的酒席,夏大家发话了,让若兰陪着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