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老太太眼睛已经看什么都很模糊了,只能凭着轮廓赶紧走到孙儿身边抓住孙儿的胳膊:“这是怎么了?你要去干什么?”
“奶奶。”阿星辅助老太太的胳膊,满脸的不舍:“一时半会跟您不清,您记得”
话还没完,门口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阿星猛地抬头一看,门板的缝隙里透着好几个人影来到门前。
“奶奶!躲好!”阿星完把老太太轻轻往一边推了推,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整个人冲着门板就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几道门板碎裂,门前一众锦衣卫慌忙后退躲避,阿星撞破门板,抬腿两脚踢着墙壁跳上屋檐。
“追!”锦衣卫中一声大喝,几条人影瞬间跟上。
另一处,在京城的一条巷子外,雨水中流淌着猩红的血液,顺着水流从巷子里流出来。
“老张,平日里咱也算有些交情,这次是上面交代的,我也没办法,你听我,老实跟我回北镇抚司,我保证不为难你。”提着刀的罗志超跟眼前已经浑身是伤的中年人道。
中年人身后还站着那么七八个人,各个负伤。、
巷子里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还躺着一地,有杂役打扮的,有富商打扮的,还有锦衣卫。明显这场血战锦衣卫吃了不的亏,罗志超似乎很忌惮这叫老张的中年人。
“罗大人。”那中年人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血顺着胳膊往下滴答滴答的,不停落在泥土与雨水之上,染红着脚下的这片土地:“我靠山王府也有令,老大的虎啸是天字号密令之一,得此令,必火速回府候命,阻拦者,杀无赦。”
杀无赦三个字出来的时候,那中年人目眦尽裂。罗志超身为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使,岂是吓大的?
罗老虎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那双吊睛虎眼,哪里有半分与人商量的样子,就是傻子看到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会跟着走,属于那种去拐孩都拐不到的,孩子看一眼就吓哭了还怎么骗孩子跟着走?
罗志超嘴角一拐,没有再话,锦衣卫人数最少是对三倍,多死几个人少死几个人的事而已。大手一挥,儿郎们便冲了上去。
在靠山王府的谍子中,阿星的身手不算好的,甚至还不如身后这帮锦衣卫,胜在都不是什么高手,一个逃几个追,倒是一时半会追不上。
拐过一个弯是一条大路,这条路直走便是靠山王府,阿星亡命狂奔,身后紧跟着拐出来的就是锦衣卫,眼看追不上,那领队的百户下令:“射他。”
几支巧的手弩瞬间被锦衣卫抽了出来,这西在大秦是个稀罕货,目前只有锦衣卫有大量装备。王府的谍子没有官身,这种物件并不能像锦衣卫这般随身携带。
“咻咻。”两支弩箭贴着阿星耳边飞过,阿星赶忙去闪,却措不及防的被一支弩箭正中左肩下,瞬间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趴在地上扭过身想要站起来,他知道,这一倒对必然追上,跑是跑不了了,今日自己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一众锦衣卫冲了上啦,拔出绣春刀,张嘴就要呵斥。
“轰。”的一声,一道身形猛地落下,一道气流震的一帮锦衣卫倒飞出去,散落一地。
阿星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赶紧爬起身喊道:“大师父。”
老头一扭脸,那独眼的疤脸不是老大是谁。
“走。”老大吩咐一句,然后马上飞身而起再次消失。
阿星捂着肩膀点点头,然后扭身向王府跑去,其实想捂的是后背的伤口,只是够不着。
巷子里的血战因为一个身影的出现而停止,靠山王府的谍子已经倒的只剩下张姓中年男人一个了,只是这时候巷子口突然走来这么一个人。
原两头都被堵着,现在罗志超对面的,也就是巷子另一边已经被清空了,那头的锦衣卫一个不剩被放倒,来人是高手,很高的那种高手。
罗志超把在刀柄上的手握了握,皱着眉头盯着来人,思索着这是哪一号人物。
来人站在张姓中年人身边,黑色劲装,斗笠上黑色的厚重纱布遮住了整个头部。
“呼”的一声,一个身影落下,老大那张疤脸站在了张姓中年人另一边。
落地的同时瞅了瞅那带着斗笠身形,模样看着倒不大,可老大他同样不认识此人。
那带着斗笠的青年歪了歪头,似乎也看了一眼老大,然后一言不发便扭身离开。
罗志超盯着老大,等老大回过头来,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罗志超才大手一挥:“撤!”
这样的事情在天京城大大的角落发生着,然后不断的向靠山王府向汇聚,已经集合到王府的谍子开始有组织的外出营救自己人,纵然如此,靠山王府一依然损失惨重。
那穿着黑色劲装带着斗笠的青年,就这样穿梭在空无一人的天京城大街上,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厮杀呐喊声,看着时不时从身边跑过的锦衣卫与王府谍子,对也都会打量一下他这么个人。
不过终究没人理他,偶有几个不长眼的,也都倒在地上吊着一口气等人来救了。
这青年走到一处民房门前,看着四下无人,脚下一颠便落在了院内。
院内,七八个拿着刀的壮汉子就把他围了起来。这场战斗很,比不过外面满天京城的厮杀声,甚至比不过这绵绵春雨的沙沙声。
双都下意识的只动手不话,招招都奔着要对命而去,甚至到死,那几个壮汉子都没出一声,倒也算是人物。最后一名拳师与青年缠斗了数十回合,两人一言不发,拳拳到肉,互相皆不防守,只求尽快打死彼此。
最终青年捂着胸口,拖着一条胳膊站了起来,嘴角的鲜血一直流淌到脖子上,那斗笠也早在打斗中不知所踪,棱角分明的脸庞,这是自从杨孝严跟赢夫回京之后就消失不见的张一木。
张一木打死最后一名拳师,推门走进房间,掀开卧室那张床,拉开那道铁门。柔弱的光纤透进地牢的那一刻,那披头散发的身形抖了一下,然后赶紧向后退去。
看着那躲在阴影里的身影,张一木赶紧喊道:“陛下,是我。”
只见那人影从阴影里趴出来,光线照在那苍白的,脏兮兮的脸上,不是赢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