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大军目前士气不上低迷,可也不上高涨,倒不是因为吃了败仗,而是着实没仗可打。
首阳大君坚壁清野,杨孝严带兵连克建安,远,安市三城,那都是城中老弱病残主动开的城门,哀求天师救济,整个城内的粮草都被收缴走了,根据城中居民所,不仅仅这三座大城,整个句高丽,或许大秦能在荒野找到一些躲起来不愿意走的村民,可是绝对搜不到什么补给。
首阳自知天下民心还向着自家兄长,大秦与李妍秀同来,也算师出有名。句高丽虽然有不少人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虽然绝大多数军队都是跟自己一条心的主战派,可是也有不少德高望重的老臣对自己兄长十分忠心。
那日一时冲动杀了自家兄长,李宰政自知只有造反这一条路可走,句高丽刚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朝中十二位重臣六人就挂在平壤城外,剩下六人尽数归隐,自己也不能杀了不是,都是一德高望重的老者,若是都杀了这句高丽也就完了。
大秦举兵的消息一出,首阳就知道这帮老头要坏事,就连杨孝严也不得不佩服这位首阳大君。
句高丽身城池不多,边疆四城也各个称得上要塞,如今大举龟缩直接弃城可见其杀戈之果决。
如今摆在大秦面前的难题便是,以战养战的法完没了希望,必须靠后补给输入,虽然有四人带着大量粮草补给甚至部分军队投靠大秦,可是这对辽二十万大军来,杯水车薪。
这四人自然是当初归隐的老臣,至于剩下两位,怕是已经被首阳处理掉了。
杨孝严看着面前的地图,双肘支在桌子,两只手放在嘴前沉思着。
“王爷。”曲九江见杨孝严不话,试探性的建议道:“我军目前补给量巨大,此战必须在六月底之前结束,末将建议,兵分两路。”
“唉。”曲九江话还没完就被一人打断,秃头的中年人满面胡须,除了匪气还是匪气,这种长相能当上将军当真不容易,手下有这种长相的人一般没人敢放心用,总觉得随时会造反。
“曲将军,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兵分两路,一路攻国内城,一路攻平壤城对不对?”马三儿道:“要我,咱们直接军直奔平壤,力攻城,就算国内城增员,咱们于旷野解决了便是,为何非要死磕那国内城?”
“王爷。”李妍秀作为目前作为句高丽名义上的正统继承人,是有权利参加这种会议的:“奴婢也觉得,只需围攻平壤击败首阳便可,至于国内城”
“孤知道。”杨孝严打断了李妍秀的话,看了看李妍秀:“你是想为句高丽保留一些火种,这一战若是输的太惨,新罗与百济必然趁虚而入,你不用拐着弯,孤不喜欢。”
李妍秀被的一愣,只得赶紧把头低下再不敢话。
“先打平壤的话”杨孝严沉思了一下:“其实这些天根据狼牙子的消息,国内城守军怕是更多,平壤虽然比之国内,城墙更高,更厚,可是两地其实同样易守难攻,我军远征,耗不起,围城不可能,必须强攻。”
然后杨孝严又看了看地图,皱了皱眉头:“补给线过长,必须盯死国内城。”
“王爷。”曲九江再次进言:“臣还是认为,我军兵力足够同时攻击两城。”
“分兵的确是最好的做法。”杨孝严点了点头,然后深深看了一眼曲九江,又考虑了一下,一拍桌板:“曲九江。”
“末将在。”曲九江赶忙后退一步抱拳低头。
“命你亲率十万大军,围困国内城,马三你与他同去,孤亲率大军攻打平壤。”杨孝严下令道:“记得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证补给线的安,而不是打下国内城。”
“末将领命。”满帐将令同时抱拳喊道。
此时已然四月,大军从安市城出发,最少七天能到国内城,十天能到平壤,按照杨孝严的安排,六月底之前一定要结束这场战争,可是这只是最后期限,杨孝严有信心把战争结束在六月前。
李白此次就是跟着来习的,打仗这种事,不到战场永远体会不到是多么的无聊,想象中那种两军摆开阵势骑兵冲锋步兵压上弓箭手抛射的场景,并不多见,更多的是行军和终日提心吊胆的警戒。
这一点其实杨凌霄深有体会,西域一战,杨凌霄基上主要就是保护后勤,还吃了个败仗,虽然朝堂最终定性为大胜,可是杨凌霄知道,那分明是输了。
这些天杨凌霄一直郁郁寡欢,想来是军旅生活让他想起了与单芸儿的曾经。杨孝严到了儿子跟前嘴上就没个好话,知道了之后张口就是要不然再给你找个女人来让你带着打仗?
听得杨凌霄拂袖而去,委屈的眼泪就要涌出来。杨凌霄并不柔弱,也不喜哭,只是每次被杨孝严斥责,就会有一种无比委屈的感觉。对于杨孝严,杨凌霄内心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李妍秀倒是有意无意的跟杨凌霄走的很近,杨孝严倒是懒得管。不管这李妍秀打的什么主意,一个大伙子身子上总不会吃什么亏。
杨平与李白算是勾搭上了,这俩人在军中成天没个正行,到处搜刮士兵私自携带的酒水,组织了一个军纪队,队里抽调的都是些私藏众多酒水的兵中老油子,补光自己喝,他们这是为了打仗的同时不忘的赚一笔。
结果这次认了栽,碰上这么两个大爷,酒水没了不,还得帮着搜罗。不过这帮人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等打完仗,这点酒钱两位公子还会差了咱的?而且这两条线以为着什么,这帮明到在军中做买卖的兵油子怎么会看不明白。
一个当朝圣上的侍读,年轻有为名震坛,另一个,驰名大秦的将领之后,身世也就比不上杨凌霄,剩下的大秦最顶尖的官二代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