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地藏其实暂时还没有生疑,只是在纳闷,皇上那有意询问的眼光是看向谁,没有看向自己,谭大士又不在场,自己不再京城这段日子难道皇上另外培植了心腹?为何锦衣卫的谍报没有提到过?
正想着,就听着身边之人齐齐跪下去,山呼:“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拜见靠山王妃。”连忙就跟着跪了下去,看了一眼太后,正好与太后目光对上,王地藏心中一暖。
“都起来吧。”许晴挥挥手,看了看龙椅上的赢夫,眉头一皱,也不管那么多了,迈步就走了上去。
李勤想拦来着,这不合规矩啊,若是汪四海必然稍微拦一下,可是李勤头次当差,胆子还是有点站在那里愣是没敢动。
太后快步走到皇上身边,赢夫战战兢兢的很声的喊了一声:“娘。”心中却不免得意,对于赢夫的一声,这个假赢夫怕是比真的还要了解,他知晓,太后私下喜欢听赢夫喊上一声娘,天大的事一声娘喊出来,太后娘娘气就消了。
“臭子,长事了是吧?都敢把哀家的寝宫围了?”许晴怒气冲冲的走上台去,低声冲着赢夫道。
这语气的赢夫一楞,瞬间一股眼泪就要上来。自打成了这所谓的赢夫,成了这所谓的皇上,每每见到太后,都会触动他内心深处。
他自幼被关在基地训练,每日每时每刻,都被训练调教成这一刻他要成为的人,他没有名字,从别人都称他皇上,让他知道自己叫赢夫,他住的地与这皇宫布局几乎无二,他其实每天干着自己最熟悉的事情。
只有一点,这个太后娘娘,跟那个装成太后娘娘与自己练习的妇人不同。母亲对儿子的爱,是装不出来的。
赢夫藏在龙袍里的手微微颤动,努力止住眼泪,笑着道:“皇儿知错了,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许晴轻哼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左右瞅了瞅,李勤一看这架势,赶紧往后退几步。许晴赞赏的点点头,这太监还不错。
然后凑到赢夫身边:“皇儿,为娘知道你长大了,可是靠山王府那是现在能动的吗?是不是那个谭正让你这么做的?他怎么的?怎么想的?杨孝严还领着二十多万大军在外啊!”
台上太后与赢夫在窃窃私语,台下王景隆微微抬了抬脑袋,眼睛十分大不敬的居然在打量太后的臀部。老头子咽了一口唾沫,居然又侧目去打量身边站着的靠山王妃。
这两位少妇,真真天人可品。无论是相貌身段,还是那让人尊敬的身份,想到这里这位色中老饕就感到一股燥热。
要这王景隆当真是个老不正经的,也不知怎么了都这么大年纪了,那面**却来强,家中妻妾十几人还是为了防人口舌,侍女更是祸祸了无数,京城各大青楼的常客。
似乎是感到了什么,洛王妃扭头看去,正对上王景隆猥琐的眼光,虽然王景隆除开眼神表情并无异样,而且飞快的讪讪一笑掩盖了过去,可是洛王妃还是读懂了那眼神。
惊恐之中一股愤怒与委屈便涌上心头,怎么?靠山王府还没倒呢!
努力深呼吸克制自己的洛王妃,心中无比愤怒,怎么人都会如此之变化,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为了这种事,进宫去求许晴,也想不到自己看着长大的赢夫,居然会如此。
天家当真无情吗?洛神目光看向台上的赢夫与许晴,居然想到了造反,想到了这些,洛神却又猛地一惊,赶紧微微低头平复心绪,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想到造反?权利当真会让人迷失吗?
“今日之事。”台上的赢夫突然发言,众人无不赶紧微微躬身:“是内阁联合锦衣卫肃清京中宵至于误伤靠山王府之人一事,实属意外,待靠山王回京之后,朕会亲自与王叔请罪。”
完赢夫又看看四下继续道:“今日,来还有一件大事。严大士病故,内阁首辅一职空缺,原朕今日要命谭大士继任内阁首辅”
“皇上!”赢夫话还没完,王景隆便打断了赢夫的话:“臣以为,谭大士挑唆皇上打杀靠山王府人员,实为祸国之举,如今不见踪影,想必是已畏罪潜逃,如此大罪之人,理当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皇上!皇上!”谭派官员赶忙纷纷出来发生:“谭大人不会啊,皇上,谭大人冤枉啊。”
声音此起彼伏,赢夫一皱眉头:“够了。”
殿内瞬间安静,赢夫面上恼怒,实际上心中总算想明白,随所谭正不在,可是这并不妨碍把戏演下去,捧杀谭正,这原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谭大士忠心耿耿,与朕皆是严老夫子弟子,乃有同窗之情。”赢夫一边一边瞪着王景隆:“王大士不可胡言乱语。”
谭派官员一听此言,皆是面露喜色,纷纷侧目看向王景隆一派的官员。
只见王景隆不卑不亢,弓手低头悠悠道:“可是皇上,身为内阁大士,御前不到,实为大不敬。”
“皇上!”又一名谭派官员就要辩解。
“好了。”赢夫摆摆手,那谭派官员才低头又退回去。
“此事,容后再议。找到谭大士后,让他入宫见朕。”赢夫看了看四周,鼻子出了一口气:“退朝。”
众官员跪拜退出,太后叫住了洛王妃,待人都退出去后,许晴才过来亲热的拉住洛王妃的手:“姐姐,这事是皇儿遭人蛊惑,我刚才已经过他了,皇儿,快过来,跟洛娘娘道歉。”
赢夫从台上走下来,来到洛王妃身边,一副犯错了的孩子的样子,低着头抱拳对洛王妃道:“洛娘娘,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人是靠山王府的人。”
看赢夫这般样子,洛王妃哪里还生的起气来,嘴上道着没事,只是心里却知道,就算赢夫不知道,那动手的锦衣卫会不知道吗?王地藏会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