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霖抱着手,看着面前的简冬冬,简直不敢想象,什么样的家庭居然会养出这么极端的两个孩子。
丫头敏感但是坚强乐观,多讨人喜欢,可简冬冬这死孩,那简直就是少年劳教所的预备选手!
迟早会闯大祸。
看简冬冬这样子,估计在拘留室待了一晚上也没有好好反省。
季子霖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开口,“什么电竞比赛,你是不用想了,你得赔人家万。拿不出钱,别看比赛了,你就连公安局的大门都出不去。”
简冬冬从都是要什么家里给什么,所以虽然他知道万不是数目,但是心里其实没什么概念。
“那你愣着干什么,赶紧赔钱啊!”
简冬冬着过来拉季子霖,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快点,我饿了,我要去吃火锅!”
简冬冬完不管季子霖的手还打着石膏,一个劲地拽,幸亏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不然这胳膊估计会废掉。
就算简冬冬长得胖,力气也不,但是在季子霖面前也就是蚂蚁的力气,根不值得一提。
季子霖手一甩,把简冬冬按在自己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笑着开口。
“我没钱。”
简冬冬鄙夷地看了季子霖一眼,好像在嘲笑他是穷光蛋一样。
“那赶紧给我姐打电话,让她过来赔钱!这鬼地我不想待了!”
“她也没钱。”
“怎么可能!”
简冬冬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季子霖的鼻子,大喊大叫,“我妈了,简唯现在是大城市的人了,一个月工资可高了,让我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尽管跟她要,她怎么可能没钱!”
听简冬冬这么,季子霖一挑眉,这当妈的还真是可以!
“行,那我给你算算吧,你姐姐一个月工资拿到手7块,万你算算要多少年。”
简冬冬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放弃了,掏出手机来算。
“不就两年多吗?这点钱她肯定有啊!”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知道简冬冬这货就是个没教养,没良心的死孩,但是现在听他这满不在乎的口气,季子霖还是气堵得厉害。
摊上这么一家子,自家丫头可真是不容易,也不知道从到大受了多少委屈。
“两年,前提是她不吃不喝,我重新帮你算一下,她的房租一个月3块,水电一个月3,交通费一个月4,吃饭一个月最少要花1块,女孩子的衣服化妆品要留下5块,工作的人需要交际应酬,她大概要花8块在上面,就光是这些我还没有算面,也就是你姐姐一个月刨除最基的生活成,她最多能存下1块,你再算算,万她需要存多久。”
简冬冬这个从开始数就没及格过的人,听季子霖完,已经彻底晕了。
他连听都没听懂,更别算了。
季子霖也不为难这个白痴,直接告诉他答案。
“我告诉你,她最少要存16年,也就是,刚工作两个多月的她没有钱帮你赔,懂了吗?”
一听到要16年,简冬冬也有点懵逼了,但还是不太相信。
季子霖从包里掏出手机,“把你妈电话给我,我问问她能不能帮你掏这万。”
季子霖这么一提醒,简冬冬立马反应过来,脸上一点着急的神色都没有了。
“对啊,找我妈啊,我姐那个废物没有,我妈肯定有的!”
简冬冬流利地报了赵翠兰的电话号码,安心地在季子霖旁边坐了下来。
对孩家长不是不讲理的那种,医药费加上营养费,人家只要了5万块,季子霖万,就是为了让简冬冬和简唯这对极度重男轻女的父母长个记性,顺便给自家丫头出个气。
季子霖看了身边的简冬冬一眼,气定神闲地拨通了赵翠兰的电话——
“喂,谁啊!”
这会估计赵翠兰刚睡着,所以被电话吵醒了心情很不好。
“你好,请问是简冬冬的母亲吗?”
“对,对,请问你是?”
才听到简冬冬的名字,赵翠兰一骨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无,语气也变得好了很多。
“你好,这里是江城临江区公安局……”
“你好你好,警察同志你好!请问是我女儿到了吗?”
季子霖避开了这个问题,“是这样的,简冬冬在夏令营把其它孩从高台上推了下来,导致那个孩子左腿骨折,现在对孩的家长要求赔偿万才能达成和解,你女儿这边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问一下你……”
“万?!”
赵翠兰直接在电话里吼出来,“怎么可能这么多!”
“这是受伤孩家长要求的,警察已经做过工作了,对不肯让步。”
季子霖得面不改色的,语气公式化,不知道真相的人,绝对会相信他得,更不用赵翠兰了。
旁边的几个民警,来是在旁边看热闹的,但是看着这睁眼瞎话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各自去找事情做了。
季子霖就了个万,其它的还什么都没提呢,电话那头的赵翠兰就开始哭天抹泪地耍赖皮了——
“警察同志啊,我们是地的家庭,养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是三两万的,我们借借凑凑还勉强能拿得出来,这万你让我们去偷去抢吗?”
“这不是把我们一家子往绝路上逼吗!”
“不就是断了腿吗,我们赔医药费就可以了啊,这万都够做大手术了,这不是敲诈吗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的啊!”
“不能看我们是地的人,在你们那没权没势的,就这么欺负我们老实人啊!”
……
赵翠兰彻底发挥了某些中年妇女撒泼的领,季子霖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就噼里啪啦了一大堆。
赵翠兰在电话里又是喊又是叫的,最后干脆直接哭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腿断了的是她儿子呢!
简冬冬在旁边听着,心来虚,来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