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如果那一晚的偶然碰触只是一场恶作剧,那么今天不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温度,他在颤抖,他的心翼翼再次刺痛了词安,也许还是自己太过矫情了吧。
依斐有告诉过她,明诚过一句话——每个人爱的式不同,我不奢望她能懂。
是,她不懂,她不能设身处地地去理解这个男人。
这些年,她遥望他一骑绝尘的背影,无数次在夜间惊醒,挑起灯,拾掇起课继续习,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有朝一日与他比肩。
这些年,她每期都在盼望着他假期的归来,等到再次开的时候也没能见到他,于是后来她的假期也在外兼职过了,忙起来就不会想别的闲事。
她都快忘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就注定这是一段漫长的失恋期。
当他不喜欢你,你故作姿态打扮漂亮地出现在他眼前是没用的。你送他的糖转眼间就能随机出现在任何你想不到的地,譬如别人手心里,街边垃圾桶里。你隔三差五发的消息,“在吗?”“你在干什么呢?”“在哪儿呢?”在他眼里跟群发销售短信的性质是一样的,没有回复的价值,甚至开启了短信拦截。你跟他斗嘴,想设法培养兴趣做相同的事他只会觉得是他光芒万丈,你一厢情愿飞蛾扑火。你在朋友圈更新动态里隐藏的心思他是看不懂的,哪怕你哭得死去活来对他来也是不痛不痒的。你自认为他是你的生活背景,而你忘了你是他的甲乙丙丁。
她从来都不懂,如果她能懂就不会喜欢这个人到快要放弃,每当她下定决心想忘掉的时候他一通电话打来又让她多了一份继续下去的勇气。
“词安,我能提前许个生日愿望吗。”
离他的生日还有一段时间。
但明诚埋在她的颈窝里,渴盼的语气让词安无法拒绝,只得点头。
他顿了下,“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不应该是让她别离开他吗。
“好不好,词安。”近乎祈求。
词安紧紧手臂,“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不用给我承诺,你只要能答应别让我离开你就好。”
“好。”
她不知道明诚这句话和她理解的有什么分别,她并不想深究。
就那么抱在一起好久好久,久到词安都快忘记擦脸,脸上的泪痕黏腻的感觉使得她不自在。
词安松了手,往外走去。
他将她摁在沙发上,自己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用温水浸过后拧干。
细致地为她擦拭。
待到一张干干爽爽的脸儿又绽开笑颜之时,吧唧一口,他的吻印在了她的脸颊。
趁着词安愣神,他赶紧躲到浴室,先把个人卫生问题解决了,今天几乎一天都在路途上,除了汗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也有些乏了。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他闷声应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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