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算长也不上短的时间里,我和她成了朋友,是那种见面可以问候,分别亦能道别的普通朋友。洗漱之前,一声早安,入眠之时,道一句晚好,这就是我与她的交集,当然,问候的人是我,应付的人是她。这样一个状态,持续了很久。我像是个第三者,不,是自己假想的第三者,想插足于他们之间,却没有立足点,可笑的上蹿下跳,也让她与我熟络起来。
她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情感依托是那个人。常常和我与我待在一处,在看电影的时候总是拘谨,我一个问,她一个答,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太过于拘束了。
可当提到明诚的时候,眼睛里闪着那种叫做迷恋的光,她总是能上一整天,明诚哥哥曾经如何,现在如何,以后如何。她问过我一个问题,应该买什么礼物送给明诚,庆贺他有了稳定的工作。我看到她满脸的殷切,我承认,有那么一瞬我真想恶狠狠地回她一句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是为她出谋划策,陪她奔走在大街巷,为那个我根没资格成为他情敌的情敌挑选所谓的生日礼物。
我是个活得很明白的男人,对,我应该被称作男人,我早就脱离了不知世事的懵懂少年范畴,并且我的年纪也不允许我自称少年。
她就是那种偶尔得空就要和他腻在那个的屏幕上的人,可能只是在些无关紧要的的家长里短,我作为一个局外人,是不能涉足其中的。只有偶尔,她会与我分享她的甜蜜,在她眼里,我是她可以心里话的男闺蜜,在我眼里,她是我可望不可即的心上人。我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疲倦眉梢,我想,她就算是累到不行看到他的消息都会瞬间打起神应付一切。
我真的好妒忌他,隔着万水千山他只需要几句话就能把她捆在身旁,而我久伴于她身旁却像是隔着一道天堑,飞鸟难渡。
在我渐渐忙碌起来的时候,也和她少了很多联系。偶然碰见她,她提着大包包走在路边上想要打车,脸上的笑容璀璨得堪比那日的太阳。我微微别过头,假装看路上的行人,我能感觉到当时眼角微湿,不知是被阳光刺到了眼,还是被这眼前的幸福酸了心。
那个照片上干净的少年已经长成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不多言,安静,沉稳。哪怕不用做尽一切事,都能给安安幸福。毕竟,她的心,是完完属于这个人的。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个自己假想出的第三者在开局之前就被淘汰了,连参加复活赛的资格都没有。
我承认,在每个夜里,我塞着耳机躺在床上,顺着电流淌进脑中的旋律里,仿佛都有我的影子,那些让人窒息的曲调里,我总能寻到一丝慰藉,是那种同病相怜的慰藉。我是个成功的暗恋者,成功到她毫无察觉,同时,我也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不管从哪个面来看,我都是失败的,输给了不用费力就能得到她满心热爱的那个干净到令人厌恶的少年。然而,就算我恨的牙痒痒,满嘴的牙齿咬在一起恨不得一张嘴就能把他嚼碎,咽进肚子里,那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