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紧张又期待之中度过。
紧张是因为很久没出门了,大概是怀孕八个月到现在吧,期待是因为真的挺想出去外面透透气的,每天在家带孩子,谁都会厌烦,却又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带。这就是所谓的骨肉情亲吧,再苦再难也想自己带,怕孩子没她在会不习惯。
下午四点时分,凯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个纸袋子,不用也知道是束身衣。慧珍穿上后,腰果然细了不少,就是呼吸有些困难,行动也不便,总觉得勒着肚子。
“果然漂亮很多!”凯揽着她的腰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我老婆不用打扮也很好看!走出去一定羡慕死她们!”
“难道你当初看上我是因为我漂亮?”慧珍歪着脑袋问。
“当然不是,我更喜欢你的个性!”凯在她鼻子上捏了一把,“人!”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好久没穿高跟鞋了,不知道行不行?”
“七点酒会才开始,我们六点半之前出发。”
‘瘦下来的慧珍,凯是看喜欢,仿佛时间又回到没生静宜之前。虽然脸比之前圆润了点,不过身材还是很带感的。男人嘛,谁不喜欢美女?想到那些生完孩子满脸雀斑身材走形的女人,凯甚至同情她老公。有这样的女人睡在身侧,男人就是想不出轨都难。好在,慧珍也没胖多少。要不是坐月子那会儿吃那么多猪脚,她也不会胖。
许安宁抱着静宜,慧珍在柴嫣然的指导下,穿着高跟鞋反复练习该怎么走路。
“酒会可不比平时,走路既要优雅,还得有气场。临时抱佛脚教你跳舞是不行的,晚上要是有人让你跳舞啊,你就尽量推掉。要是有人找凯跳舞,你也不必吃醋,大点,反正去的都是结了婚的。哎,对就这样,要时时保持微笑!”这是慧珍嫁进来后头一回去这么正式的场合,可不能丢人了。丢她的脸和丢许家的脸有什么分别?所以柴嫣然亲自教导,恨不得将一身的领倾囊相授。
出门前的半时,慧珍又是给孩子喂奶,又是给她换尿裤的,巴不得静宜能多吃点,乖乖的等她回来。临出门了,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她几眼。这是打从她出生后,慧珍头一次离开她。哪怕只几个时,慧珍还是舍不得。
“放心吧,家里那么多人在,不会有事的!”凯牵着她的手上车。
酒会地点在市中心五星级酒店的二楼,人也不算很多,估摸着也就几十人。
“这些都是在市里卖古董的同行?”慧珍挽着凯的手低声问道。
“咱们省内的,有些是省外的。有的卖古董,有的卖珠宝,总之都是有钱人。”凯一边向迎面走来的人点头示好,一边:“今晚估计会有两百人到场。”
慧珍不认识这些人,见凯和他们点头打招呼,自己便也跟着干笑。她心想着:只要跟在凯左右不就成了?就像柴嫣然的,要是有人让跳舞,部推掉!要是有人邀凯跳舞,她就偷个闲欣赏自己老公的舞姿!
“凯,好久不见!”来人是个中年男子,看着年纪和许安宁差不多,却是神采奕奕神抖擞。他身边的女人模样极其好看,穿着一身银色露背连衣裙,身材很火爆。
“这是许太太吧!很高兴认识你!”
慧珍看了看凯,凯温和地笑着点头,慧珍这才伸手,和他交握了一下。
他的眼只在慧珍脸上扫过一遍,便对凯笑道:“很漂亮哦!凯你子眼光不错!”
“谢谢谢总夸奖!”
待他走后,凯对慧珍道:“这人叫叫谢伟,今晚的酒会就是他举办的。”
“那他很有钱咯?”慧珍忽又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傻头傻脑的,人家要是没钱,能办酒会吗?要是没点地位,能一下请到这么多人?
凯微笑道:“在咱们省内,他的生意做的最大!和爸爸交情不错呢!”
慧珍点点头,这点他看出来了,这个谢伟不论是话还是走路,气场都很足,一看就知道不是碌碌无为之人。她又道:“他老婆好漂亮哦!”
听了这话,凯又是一笑,摸摸她的头道:“他老婆早死了,这是他情人。不过你不需要记住,他换情人的速度啊,比你换衣服还快!”
慧珍忍不住乍舌,看来男人太有钱也不是件好事啊!不过……要真想出轨,貌似和钱也没多大关系。
她四处打量着,大堂里的人来多,男的清一色都穿着西装,女的就不一样了,各式各样都有人穿。和她们或暴露、或干练、或时髦的衣着比起来,慧珍这件黑丝连衣裙显得又土气又保守,就像颗粽子似的。尽管胸口以上是半透明的纱,可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好吗!
餐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甜点,她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她不喜欢吃甜点,也不想吃。吃了甜的会口渴,口渴会喝水,喝了水就要上厕所,上厕所就要解塑身衣…想想就麻烦。
周围是不认识的人,又第一次来,她现在就和旱鸭子下江没什么分别,就转个身,都会怕找不到凯。
凯端着香槟斜靠在吧台上,也许是穿高跟鞋站久的原因,身旁的慧珍看起来有些力不从心,凯便扶着她坐在椅子上休息,自己则坐在她身边陪她聊天。一来纾解她紧张的情绪,二来也能博个好老公的名号。
实话,在场的男人要没一个出去偷吃的,凯是断然不信的。只是吃归吃,大家心里明白就好,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的。要不你看看刚进场的那对杨氏夫妇,他老婆都胖成猪了,在外面杨总还不是捧在手心宠着。这人啊,冷暖只有自个儿知道,日子过得舒不舒心,也只有自个儿知道。
他的眼睛四处探索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慧珍着话。没过一会儿,外面又进来两个人,凯一怔,迅速低下头去。
“怎么了?你好像有点不舒服?”待慧珍朝门口看去时,门口除了两个侍者别无他人,那对刚进来的人早已融入人堆之中。